王安邦隔著保鏢,怒瞪著單瑾夜,盡管心里對單瑾夜的話嗤之以鼻。
但,他知道,單瑾夜今天是有備而來,別看他們現(xiàn)在只來了三個人,但王安邦敢肯定,他若是什么也不表示,是送不走這三尊大佛的。
說不定還可能會被藏在不知名角落的狙擊手擊殺了。
簡修、蘇景淮、單瑾夜他們?nèi)齻,就是京城的三霸,這三個家伙在京城里鬧出來的動靜,王安邦就算再深居簡出,也都清清楚楚。
就沒有他們?nèi)齻不敢惹的人,沒有他們不敢干的事情。
沒辦法,家族大,自身強(qiáng),底氣自然足。
簡修代表簡家;
蘇景淮代表蘇家;
單瑾夜代表單家。
這三家如今手中掌握了京城最多產(chǎn)業(yè)和灰色勢力,一般人,還真不敢得罪他們。
雖然他王安邦也不是一般人,若是換做平常,他倒是不怕他們?nèi)齻胡來,石更剛也就石更剛了。
大不了,趁機(jī)好好挫一挫他們的銳氣。
也算為京城除害了。
讓他們也能知道知道,不是誰都任由他們橫行霸道,這京城也不是哪里都是他們?nèi)鲆暗牡胤健?br>但是,他們這次打上門來,不是來找茬,而是為楚柒來尋仇的。
這特么……他心虛啊!
這怎么能讓他們?nèi)缭福?br>他可不能落進(jìn)楚柒那個小瘋子的手里。
楚柒可不比楚明德和邱凌雪那兩個傻子好拿捏,這小瘋子瘋起來,那是真的瘋!
王安邦只要一想到當(dāng)年只有五歲的楚柒,拿著一把水果刀,就敢單殺他們派去的殺手時,頭皮就忍不住一陣發(fā)麻。
不是害怕。
這輩子,讓他害怕的人和事,多了去了。
他對楚柒的感覺,是恐慌。
因?yàn)槌饩拖褚粡埡>d,她可以做到無時無刻都在吸收東西,不停的,不斷的……
那種恐怖的,驚人的學(xué)習(xí)能力,簡直不能把她當(dāng)成一個正常人看待。
或許楚柒從第一次被人暗殺時,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她若想活著,就得讓追殺她的幕后之人,看到她的價值。
就如她的媽媽一樣。
邱凌雪的價值,是她的身體,她的血,所以,她最后成為了他們實(shí)驗(yàn)室里,不斷重復(fù)研究的實(shí)驗(yàn)品。
而楚柒的與眾不同,則已經(jīng)成功引起那位幕后大佬的興趣。
所以,在追殺楚柒的這么多年里,他們的人除了要想盡一切辦法暗殺之外,還得變著法兒收集到楚柒的血。
楚柒對自己身體的保護(hù),可謂天衣無縫,這么多年來,他們也僅僅只收集到不到500ml。
要不是他們派出去的殺手足夠多,怕是連那一點(diǎn)血量都存不起來。
現(xiàn)在,他王家?guī)讉負(fù)責(zé)實(shí)驗(yàn)室的主要成員,幾乎都落進(jìn)了楚柒的手里,眼下他怎么能任由單瑾夜他們幾個抓住自己。
“嘖!”簡修輕嘖一聲,“瑾夜,你跟他商量什么?他能乖乖聽話?直接抓就是了!
蘇景淮也不是個有耐心的人,聞言,抬腳就要上前抓人,“就是,跟這種人廢什么話,干就完了!
兩人氣勢洶洶地同時走向王安邦,嚇得他怪叫一聲,不住地往保鏢們的身后躲。
一時情急,脫口道:“你……你們想做什么?我可是那位手底下的人,你們不能抓我……”
那位?!
簡修和蘇景淮的動作微頓,齊齊轉(zhuǎn)頭看向單瑾夜。
簡修問:“瑾夜,那位是誰?”
蘇景淮磨牙,“該不會是我們想的那位吧?”
單瑾夜唇角掛著戾氣,“就是夏老!
簡修和蘇景淮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里看見了震驚和興奮,他舔了舔嘴唇,“景淮,怎么樣?你還敢抓嗎?”
蘇景淮的腦子里閃現(xiàn)很多明明滅滅的想法,但,唯一能抓住的一條想法,讓他強(qiáng)壓住聲音里的興奮,“瑾夜今天帶我們過來,就是帶我們來玩一把大的,不抓,怎么把事情鬧大?”
“抓?”
“抓!”
于是,兩人在王安邦和保鏢們驚愕的目光中,嗷嗷叫朝著他們撲了過去,那速度快的,就仿佛不是去抓他們的,而是要吃了他們似的。
王安邦哪里想得到,他搬出那位的名號,不但沒有震懾住這三人,反而激發(fā)了他們心里的獸&性,跟餓狼撲食一樣,把他和保鏢們打翻、捆住、綁在一起。
丟在客廳中間,就像一串被捆綁在一起的肉粽,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恰好這時,大門被人一腳從外面踹開,楚柒像個天神一樣,站在門口,居高臨下地看著王安邦。
楚柒的面容依舊清冷,只掃了屋里一眼,就牢牢鎖定住了被捆綁在一群保鏢中間的王安邦,那綁在腦后的黑發(fā),隨著風(fēng)輕揚(yáng)著。
整個人的氣勢,說不出的颯和陰冷。
王安邦在對上楚柒那雙淡漠又陰鷙的眼眸時,讓他只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唔唔……”
想放句狠話,奈何,嘴巴被簡修用廚房的抹布塞住了,只能發(fā)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楚柒大概是沒想到自己沖進(jìn)來會看見這么一幕,嘴巴抿成一條直線,冷冰冰盯了王安邦幾秒后,“誰來解釋一下?”
她把目光看向了坐在沙發(fā)里,拿著一只淡藍(lán)花色茶杯喝茶的單瑾夜。
顯然,這個解釋,要單瑾夜給。
簡修和蘇景淮又悄悄交換一個眼神,默默收回他們的腳,風(fēng)淡云輕地坐到最遠(yuǎn)的沙發(fā)一角,假裝他們自己不存在。
單瑾夜低頭,淺淺呷了一口茶,語氣挺溫潤如玉的,“媳婦,一路過來,渴了吧?先喝杯茶潤潤嗓子?”
但他內(nèi)心卻被楚柒踹開大門一瞬間的氣勢,驚到了,內(nèi)心也慌得一批。
小姑娘這氣勢,跟殺完人的惡魔似的,該不會,單東被盛怒中的小姑娘,直接打死了吧?
門外陽光充足的光線照在楚柒的側(cè)臉上,留下一層淡黃的光暈,將她臉上繃著的怒火都放大了一倍,“單瑾夜,我現(xiàn)在挺生氣的,你別逼我對你動手!
單瑾夜微微頷首,從心從得嫻熟又自在,“好的,媳婦。我錯了,媳婦!
小姑娘都連名帶姓叫他了,表示她真的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