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楚柒的坦然接受,太出乎大家的預(yù)料,等她發(fā)現(xiàn)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著她時,她無辜地眨眨眼。
“你們都這么看著我干嘛?”
皇甫邑離楚柒最近,他代替大家,問出所有人的疑惑,“柒哥,我們的計劃,你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皇甫邑問得有些委婉了,其實,他很想問的是——你是不是對我們的實力沒有期待?怎么一副不情愿的樣子。
楚柒微笑,“沒有啊,我就是覺得,咱們在這邊商量這么多,其實沒必要。”
夏浦澤和善地問:“那依你之見呢?”
楚柒繼續(xù)微笑,“反正我要殺了那群人,為兩位媽媽報仇,那群人都知道了,那就沒必要藏了!
單瑾夜接話,“媳婦,你的意思是……直接帶走,埋了?”
夏浦澤瞪了煽風(fēng)點火的單瑾夜一眼,“埋了,證據(jù)太多,而且,有風(fēng)險和弊端。”
“沒錯!背恻c頭,“所以,我的建議是直接送他們出國,找塊風(fēng)水寶地埋了!
在國內(nèi)埋了有風(fēng)險。
但若是去了國外呢?
國外那么多的無人小島,隨便買下一座,當(dāng)這群人的墳地,對他們來說,已經(jīng)非常榮幸了。
楚柒的建議說完,整個包間里的人,都陷入了安靜。
尤其是單老爺子,他看著把殺人埋尸說的那么淡定的楚柒,饒是他早就知道楚柒不會輕易饒過那些人,也聽得腦門子上,都是冷汗。
最先表示贊同的人,是單瑾夜,他拍手喚回大家的注意力,“我覺得我媳婦的這個提議,很好,大家覺得呢?”
然后,眾人就看到,單瑾夜從腰間掏出了別著的手木倉,放到桌子上。
大有,你們要是不同意,就是跟我單瑾夜過不去的架勢。
這哪里是在征詢他們的意見,這分明就是在說——你們敢反對一個試試!
皇甫邑和宮祁夜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一攤手,表示沒有任何意見。
他們拿錢辦事,只要保證楚柒和單瑾夜的安全,其他的,他們可管不著。
夏浦澤和單天佑也相互看了看,“老單,我聽說你在這里存了一瓶好酒?”
“沒錯,先生,趁著時間還早,要不,您賞臉品嘗一下,看看我這花了一千萬從拍賣會拍到手的好酒,味道正不正?”
單天佑人精一個,知道夏浦澤這是要假裝沒什么也沒聽到,找臺階離開呢。
他馬上笑呵呵地起身,并對夏浦澤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夏浦澤臉上露出一副好奇之色,“是嗎?那我可要趁機好好品嘗一番!
然后,夏浦澤和單天佑現(xiàn)場這官級最高的兩位大佬,手挽手的,相攜著走出了包間。
單老爺子:“……”
這兩人,要走,怎么不把他一并帶走?
他現(xiàn)在該找什么樣的理由,推脫離開?
這時,善解人意的單瑾夜開口了,“老爺子,我聽說我爸媽今天要回老宅吃晚飯?”
單瑾夜口中說的爸媽,是指單柏華和沈書慧。他現(xiàn)在還沒認回夏家,名義上還是他們夫妻倆的孩子。
單老爺子點頭,“沒錯沒錯,你們瞧瞧我,年紀(jì)大了,總?cè)菀淄!?br>也不管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是飯點了,從酒店再趕回老宅,至少也要一個多小時,直接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你們年輕人吃吧,我這個老頭子就不陪你們了。走了!都不用送我的!
說完,頭也不回地跑了。
那跑掉的速度,快的簡直讓人難以置相信,這是一個老態(tài)龍鐘的病秧子。
一分鐘后,包間里無關(guān)緊要的人都走了,就只剩下楚柒和單瑾夜、單東和應(yīng)泗、皇甫邑和宮祁夜六個人。
六個人誰都沒有率先說話,彼此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好一會兒,才有人輕咳一聲,掩飾尷尬。
“那什么,要不,我們邊吃邊聊?”這是被單東推出來打圓場的應(yīng)泗。
單東立刻笑著接話,“是啊,都別客氣,這飯菜再不吃,就要涼了。涼了,多浪費。
于是,六個人都拿起筷子,邊吃邊聊。
這一次,他們聊的話題,可比剛才飯桌上的血腥暴力許多了。
什么綁架埋尸啊,什么暗殺名單啊,什么斬草除根啊……就是怎么血腥,怎么殘暴,怎么來。
應(yīng)泗已經(jīng)聽得熱血沸騰了,“計劃已經(jīng)制定好了,我們快商量一下怎么下手吧,我都等不及了!
殺人越貨這種勾當(dāng)……咳咳,助人為樂這種好事,宜早不宜遲。
宮祁夜看向應(yīng)泗,“怎么?你最近跟著柒哥,還沒過足手癮?”
應(yīng)泗看了楚柒一眼,見她正跟一只大蝦奮戰(zhàn),沒功夫搭理他們這邊,就壓著聲音,跟宮祁夜和皇甫邑咬耳朵。
“祁爺、邑爺,你們是不知道啊,自打回了華國,柒哥每次出手,都收著力,束手束腳的。我猜柒哥心里一定特別不爽!
“這能放開了打,你們覺得以柒哥的能力,那些人夠她一個碗的嗎?”
宮祁夜和皇甫邑對視一眼,紛紛搖頭,“現(xiàn)在就剩下那些人了,如果不算上他們請來的保鏢的話,好像,是不太夠分。
應(yīng)泗一拍大腿,“對啊,人太少,不夠分,所以,我們得抓緊時間,搶在柒哥大開殺戒之前,過足癮,不然,就撈不到了!
看著已經(jīng)摩拳擦掌,明顯已經(jīng)興奮起來的應(yīng)泗,宮祁夜和皇甫邑還能說什么?
只能拍拍應(yīng)泗的肩膀,安慰他,“別想了,我們肯定搶不到首功的,柒哥她男人不會讓你搶先的。”
婦唱夫隨,單瑾夜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應(yīng)泗和楚柒并肩戰(zhàn)斗,然后,他站在一旁觀戰(zhàn)?
說不定,應(yīng)泗和他們一起,淪為背景板,最后,就負責(zé)收尸埋尸的工作。
應(yīng)泗:“……不、不能吧?”
單瑾夜的聲音適時響起“為什么不能?你是我花錢請來保護柒柒的,你的工作就是必須隨時保護柒柒的安全,其他的……”
對上應(yīng)泗期待的眼神,單瑾夜笑著道:“交給我們來就好了!
應(yīng)泗:“不是,單爺,我們打個商量,既然是保護柒哥的安全,那我?guī)推飧绨讶硕剂塘耍飧缲M不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