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瑾夜盯著楚柒的目光如凝成了實質(zhì),讓楚柒有些手足無措。
“那什么……我那會兒不是在忙別的事情,所以,這些郵件我都沒細(xì)看……”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心虛。
楚柒越說,聲音越輕,最后,只能在皇甫邑憋笑又同情的目光中,含淚住了嘴。
因為,單瑾夜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沒細(xì)看?”單瑾夜都被小姑娘給出的理由氣笑了。
要說別的理由,他還勉強(qiáng)能接受。
但“沒細(xì)看”這個理由,他是堅決不能接受的。
他用的是他的實名郵箱,這個郵箱發(fā)出去的郵件,收件人收到他的郵件時,系統(tǒng)都會有特別提醒。
所以,根本不存在楚柒說的“沒細(xì)看”的可能。
所以,楚柒是在明知道那封郵件是他單瑾夜本人發(fā)送的郵件的情況,拒絕了他。
拒絕的還是他們的婚房設(shè)計邀約。
楚柒給皇甫邑使了一個眼色,等皇甫邑悄悄離開后,她一個飛撲,將單瑾夜撲倒進(jìn)沙發(fā)里,雙手撐在男人的胸膛上,屁股壓在男人的腰腹處,“哎呀老公,我錯了,行不行?”
這認(rèn)錯態(tài)度,生石更、強(qiáng)勢又霸道,仿佛在說:我都道歉了,你再鬧,就是你的問題了。
單瑾夜雙手枕在腦后,好整以暇地看著居高臨下俯視自己的小姑娘,“我要說不行,媳婦,你打算怎么做?”
楚柒挑眉,撐在單瑾夜胸膛上的左手,緩緩下移,移動到她的身后,來到男人的雙tui間……虎視眈眈又威脅意味十足,“老公,你覺得呢?”
被捏住了兄弟的命脈,單瑾夜的嘴角幾不可察地抽了抽,“媳婦,那也是你家小姐妹最喜歡的地方,你可得悠著點!
楚柒笑著,“所以,還生氣嗎?”
單瑾夜搖頭,識趣地改口,“不敢了,不敢氣了!
楚柒這才放手,就要從男人的身上爬下去,卻在抬起的一瞬間,手臂被單瑾夜用力一拽,重新跌坐了回去,“唔……”
“撩完就跑,媳婦,你這樣的行為,可是妥妥的渣女本渣!”單瑾夜笑著扣住楚柒的腰,“而且,火都被你撩起來了,你可得負(fù)責(zé)滅火!”
然后在楚柒躲閃的眼神中,她再次被吃干抹凈的徹底……
烹炒煎炸各種方式,各來了一遍,完美演繹了“滅火”的艱難和辛苦。
第二天早上,楚柒從溫暖的被窩里幽幽轉(zhuǎn)醒,腰啊、腿啊等地方,傳來絲絲涼涼的感覺,這是昨天縱谷欠過度,身體承受不住的后遺癥。
單瑾夜那個罪魁禍?zhǔn),良心發(fā)現(xiàn),趁她睡著時,給她上了藥了。
楚柒口申口令一聲,支起身體,想拿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jī),伸出去的手臂上,布滿青青紫紫的痕跡,看起來好不可憐。
手機(jī)還沒拿到手,身后的臥室門被人推開。
單瑾夜端著一杯蜂蜜水走了進(jìn)來,“媳婦,醒了?”
楚柒抓著手機(jī),縮回被窩里,不搭理這個狗男人。
單瑾夜笑著走到床邊,放下蜂蜜水,將躲在被窩里使小脾氣的小媳婦拔出來,連人帶被抱坐到自己的腿上,“怎么還生氣呢?別氣了。老公錯了,好不好?來,喝口水潤潤嗓子。”
楚柒的聲音昨晚上就啞了,喊啞的。
就著單瑾夜的手,咕咚咕咚喝完一整杯蜂蜜水,干涸的嗓子才算好受一些,“你少來,你就是故意折騰我呢!”
別以為她不知道,單瑾夜就是故意拐著彎兒的懲罰她。
明明她昨晚上都那么求饒了,幾次三番爬走,都被單瑾夜毫不留情抓著腳踝,給拽回去了。
其兇殘程度,楚柒差點就以為單瑾夜是在殺妻了。
單瑾夜摸摸鼻子,昨晚上的確是他借著由頭,故意做狠了的。
實在是小姑娘把他氣狠了。
舍不得兇她罵她,就只能變著法子,狠狠欺負(fù)她了。
楚柒見單瑾夜還笑呢,更氣了,張嘴,一口咬住單瑾夜喉結(jié),惡狠狠地說:“你還敢笑?”
單瑾夜吃痛,連忙求饒,“不敢了,媳婦,松嘴。”
兩人打鬧了一番,楚柒才從起床,被單瑾夜抱著下樓去吃早餐。
樓下,單東、應(yīng)泗和皇甫邑他們?nèi)齻已經(jīng)都來了,見到楚柒被單瑾夜抱下來時,都默默地扭臉,看天、看地、看窗外。
今天他們還有正事要談,可不能把再把楚柒惹怒了。
“都站那里干嘛呢?快過來吃早餐了!背庵划(dāng)自己沒看見那三人默契的扭臉小動作,坐在餐椅里,喊了一句。
三人這才來到餐桌邊,依次落座,開始吃早餐。
應(yīng)泗是個憋不住話的,三下兩下吃完早餐,擦擦嘴,問道:“柒哥,今天我們要辦大事了吧?可不能再拖了,我都等不及了!
主要是他聽說昨天單爺給柒哥送了一百多個學(xué)員的訓(xùn)練名額,可把他嫉妒壞了。
不行,他得抓緊時間,把這邊的事情辦好了,也得去外面跑跑業(yè)績。
雖然他明面上“退役”了,但在DDC傭兵特戰(zhàn)基地那里,還是掛著教官名號的,每年要是正常完成訓(xùn)練業(yè)績,他一年到手的錢,都夠他給妹妹攢兩套房了。
養(yǎng)妹妹是個花錢的事情,趁著他年輕,能多撈一點,是一點。
“嗯,是要抓緊了。那些人已經(jīng)活得夠久了!背恻c頭,她的實驗藥已經(jīng)送到夏先生那里了,他們要的結(jié)果,也很快就要出來了。
賬一筆一筆算,但仇,可以在同一天報。
皇甫邑也摩拳擦掌,“等這件事情忙完,我和祁爺保護(hù)你和單爺?shù)娜蝿?wù),就算完成一半了。”
拿著一個億的酬勞,卻沒他們的永武之地。
這心里!虛的緊!
單瑾夜和單東沒有參與討論,他們倆就等著楚柒分派任務(wù)就成。
吃完早餐,楚柒就帶著大家一起浩浩蕩蕩地去了某個地下看守所。
在那里,他們見到了一群鬼哭狼嚎的畜生,正不停跟看守員訴苦,求饒。
但,可惜,能做主的人,并不在那里。
所以,不管他們怎么嚎,都沒有用。
他們注定要豎著走進(jìn)來,橫著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