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
前頭好像有些異樣。
紅琳騎著小毛驢,抬眼打量。
月牙城本該是沙漠綠洲之城,繁華無比,歌舞升平。
然此時,整座城池卻被一股濃郁的死氣包裹。
東邊還有一陣紅光閃耀,裹挾著什么東西飄動。
大黃說過,我這一趟外出肯定會有大機緣,會不會就是這個?
紅琳想著,興奮地扯了扯驢耳朵,當即朝著紅光處奔去。
等她靠近,感受到四周濃厚的血氣,精神一震!
發(fā)達了發(fā)達了!
紅琳跳下小毛驢,小手一揮,沖著前方當即捏決:“血來!!”
霎時,無數(shù)血氣涌向了她。
躲在紅光中休養(yǎng)的血魔老祖,立馬睜開眼睛,陰狠一笑,朝著紅琳移動。
紅琳也看見了那團紅光,嗅到那濃厚的血氣,饞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動作麻利地掏出腰間的攝靈寶袋,飛身朝紅光猛地一擲。
抓住了!
寶袋口勾住紅光,沉甸甸的,紅琳想收回來,一拉卻發(fā)現(xiàn)有點沉。
“還是個大寶貝!”紅琳嘀咕道。
又捏了一個法決,手掌發(fā)力,使出吃奶的勁,往后一拽。
刷的一聲。
紅光中出現(xiàn)了一張褶皺猙獰的臉,奇丑無比,通紅的眼珠與她四目相對。
紅琳:……
這算什么大寶貝!
我呸!
場面有些尷尬,紅琳沉默,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反手就要把這鬼東西推回去。
就這一剎,那通紅的眼珠轉了轉。
說時遲那時快,紅光中,一只青色手掌伸出,發(fā)出咯吱咯吱聲,一把就抓住了紅琳的胳膊。
“啊啊啊……”
紅琳慘叫,抄起隨身攜帶的法寶,就往那怪物身上,一頓狂掄亂砸。
紅光中,冒出了一陣白煙。
血魔老祖痛苦后退,大吼道:“這是……這是什么法寶……”
只見紅琳手上握著一把尺子,上面金光閃閃,浮現(xiàn)諸多符文。
“哼哼!這是大黃給我的天罡尺!你個沒見識的土狗,敢嚇我?我要打屎你!”
說著,紅琳揮舞著天罡尺,朝著那團紅光猛拍下去。
“我操!”
見狀,血魔老祖爆了一句粗口,有沒有搞錯?
這小丫頭這么虎的嗎?
我都散發(fā)出那么強烈的圣境氣息了,你一個宙階就一點不怕?
欺魔太甚!
叔可忍,嬸子不能忍!
血魔老祖惱怒,誓要生吞活剝了面前這個丫頭。
結果,他剛想反抗,那天罡尺上的符文又是一閃,這次他竟然直接被禁錮住了!
血魔老祖心中一慌,拼命運轉血氣,卻絲毫無法撼動這道束縛!
這是……是怎么回事?!
見血魔老祖待在紅光中,一動不動,臉色驚慌。
紅琳小臉一揚,得意笑道:
“哈哈哈……丑八怪土狗,你膽子怎么這么小,竟然被我嚇到不敢動了!”
“哈哈哈……這膽子,連我哥都不如!”
“你……你!”
作為一個修煉數(shù)千年的圣境大佬,此刻卻被一個十幾歲丫頭當面嘲諷,貼臉開大。
血魔老祖險些一口老血吐出。
實在是……太氣人了!
你打就打吧,你還邊打邊嘲諷!
“哼!臭丫頭,我就待在血魂珠中不出去,你能奈我何?”
血魔老祖出言道,企圖最后挽回一下自尊。
他周圍有血氣保護,一旦外人踏足,必定會被血氣吞噬干凈。
“呵!”
紅琳聞言,不屑的笑了笑,她背井離鄉(xiāng)為的是什么?
不就是為了找血氣吞噬嗎?
“土狗你聽好了!在天靈大陸,天上掉下的每滴血氣都得姓葉!”
紅琳小手掐腰,揚起腦袋一臉驕傲道。
說罷,徑直走進了血氣當中。
“找死!不知道血魂珠中的血氣,對你們人族有絕對壓制?”
“區(qū)區(qū)一個宙階,竟還敢走進來,哪怕你手上有至寶……哎喲臥槽!怎么回事?”
話還沒說完,眼前出現(xiàn)了讓血魔老祖驚駭欲絕的畫面。
那號稱擁有絕對壓制的血氣,竟然沒有半點效果。
任由紅琳在其中,穿梭自由!
走近紅光,紅琳張嘴一吸,那血魂珠上的血氣,被風卷殘云般給吸收殆盡。
血魔老祖悲憤欲絕!
“不要!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
紅琳無視了他的呼喊。
什么叫你的?
我看上的,那就是我的!
不服?
那本姑娘就替天行道,送你歸西!
轟隆!
吞噬掉這些血氣后,紅琳的境界直接突破到了宇階。
她拍了拍小肚腩,打了個飽嗝。
“丑八怪,你長得這么丑,活著也遭罪,我就發(fā)發(fā)善心,送你投胎去!”
說罷,紅琳抬起天罡尺,朝著血魔老祖腦袋,就是一頓猛砸。
哐哐哐!
“啊啊……”
血魔老祖慘叫,拖著疲憊虛弱的身體,在原地來回掙扎,卻始終被一股力量禁錮,無法動彈。
天罡尺上的符文閃耀,死死壓制住他的血氣。
幾息過后,血魔老祖不甘怒吼一聲,再次發(fā)動了神魂逃跑。
然而這次,他卻帶不走血魂珠。
紅琳似乎早有防備,在血魔老祖神魂離體的那一剎間,拋出了攝靈寶袋,套住了血魂珠。
血魔老祖心痛得快要碎掉了,憤怒大吼道:“你給本老祖等著!我一定會回來的!”
紅琳收起血魂珠,不屑一笑:“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我如今已經(jīng)是宇階,該回去看看了!”
紅琳望向北方,模仿著葉澈以往的裝逼姿態(tài),上揚四十五度,一副高手落寞道:
“離家半年,打遍天下無敵手;江湖歷練,已達修為之巔峰!”
“無敵,真是寂寞如雪。
紅琳感嘆完,騎上小毛驢,開始返程。
…………
而在她騎小毛驢趕路時,葉澈這邊已經(jīng)回到了天河宗。
令他想不到的是,劍無歌竟然主動替他守起了山門。
一人,一劍,就這么端坐在山門前。
夏天義無奈地擺了擺手道:“宗主,他硬要留下的,趕都趕不走!
葉澈不在意揮了揮手,“就讓他留下吧,或許將來會有些作用!
看見葉澈,劍無歌恭敬的行了一個大禮。
而后站得筆直,行注目禮,目送葉澈走進山門。
夏天義看見這一幕,心中頓時警惕了起來。
這玩意兒,難道要爭寵?!
宗門大殿內。
“狗蛋呢?趁我還有點空閑時間,我要親自教給他點東西!比~澈問了一句。
夏天義撓了撓頭,支支吾吾道:“那小子看上了一個姑娘,已墜入愛河……”
葉澈:???
說好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呢?!
這就淪陷了?
還沒當上干部,就已經(jīng)被絆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