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之事?”
李幼微一愣,旋即眨了眨美眸,稍作思索后,道:“我怎么記得......好像是,姨你要跟我說關(guān)于師父的事情呢?”
上次半夜之所以突然醒來,是因為碎鏡有了異動,起初還以為是陸清雪傳音給她有了那位登徒子的消息。
結(jié)果等拿出碎鏡查看時,才發(fā)現(xiàn)是一條陌生的、空白內(nèi)容的信息。
也正因如此,才把一旁正在睡覺的天衍給吵醒了,后面便與她迷迷糊糊的聊起了天,然后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師父身上。
天衍緩緩道:“其實了,這兩件事歸根結(jié)底說得都是同一件事,那便是你們太上玄清宮的功法問題!
“準(zhǔn)確說,是每一任圣女所修的功法!
李幼微腦門兒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我和師父修煉的功法有問題?”
天衍螓首微點,輕笑道:“是的,功法有問題,講真的,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這么認(rèn)主的功法了!
李幼微急忙撐起身子,也不顧身上只掛著一件荷花藏鯉的肚兜,大好的春光若隱若現(xiàn)。
她拉著天衍的玉臂不停地?fù)u晃撒嬌道:“姨,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趕快和我說嘛。”
“好好好!現(xiàn)在就和你說,小幼微不要再搖了,姨的手臂快要被你搖散架了。”天衍輕輕拍了拍李幼微的玉手,帶著一種無奈的寵愛:
“是這樣的,東方長老告知于我......”
一盞茶時間過后,一道帶著三分錯愕、三分不解、四分不可思議的驚呼聲忽然在房間中響起。
“這怎么可能?!”
李幼微瞪大了卡姿蘭大眼睛,一時難以置信。
《太上感應(yīng)經(jīng)》,她們宗門給每一任圣女修煉的功法竟然是雙修功法!
而且還是那種一對一的雙修功法!
只有和那叫什么的武帝后人一同修煉,才能發(fā)揮出功法的真正作用!
但,太上玄清宮不是中神域的頂級正道宗門之一嘛,為何會有比合歡宗還要合歡宗的雙修功法?!
不能單方面采補(bǔ),不能與他人陰陽調(diào)和,只能與那虛無縹緲的武帝后人行男女之事。
否則輕者修為倒退,重者走火入魔,身死道消。
這算什么?
太上玄清宮是那位武帝后人的寢宮......
每一任圣女的相公是且只能是那位武帝后人,別無選擇......
那我這么多年努力修行的意義又是什么?
只是為了找到那位存在于傳說中的武帝后人,并與他雙修,期間不能有任何怨言。
不管他是否愛自己,亦或者自己是否愛他......
李幼微呆呆地坐在床上許久許久,直到一聲充滿母性關(guān)愛的嗓音響起。
“小幼微,你也不要胡思亂想,東方長老跟我說過了武帝東方飛鴻的后人/傳人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出現(xiàn)過蹤跡了!
“尋找武帝后人/傳人這一任務(wù)早就隨著太上玄清宮的發(fā)展,消失在了歲月長河之中!
李幼微輕輕搖頭,一聲悵然從她紅唇中飄出:“姨,我沒事......”
說罷,李幼微便想松開抓住天衍胳膊的玉手,可她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她的手早已松開了。
天衍見李幼微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心疼的把她摟在懷里:“哎呀,這是干啥了,都說了早就沒了后人/傳人了,不要亂想了,小幼微,乖!
李幼微靠在天衍的胸脯上,聲音有氣無力:“姨,你說,我是傀儡嗎?”
天衍明白李幼微話里意思,任誰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情緒變得不對很正常,但她沒想到李幼微會有如此大反應(yīng)。
這樣下去可不行,她說出與東方蘭談話內(nèi)容是為了解決那朵小腹上的蓮花印記,可不是讓李幼微多愁傷感,尋死尋活的。
天衍輕柔地?fù)崦钣孜⒌哪X袋,安慰道:“姨知道你想說什么,但小幼微,姨想告訴你的是,你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
李幼微一聽當(dāng)即便抬起頭望著天衍,反駁道:“可這功法......”
“聽我把我說完。”天衍將李幼微的腦袋按了回來,讓她安靜地靠在自己胸口上。
“我問你,如果你在修煉《太上感應(yīng)經(jīng)》前便知道它的這些隱秘,還會修煉它嗎?”
李幼微聞言頓時拼命搖頭,道:“不會!肯定不會!憑什么我要給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當(dāng)媳婦?!還要與他行男女之事!”
天衍輕輕笑了一下:“那不就行了,傀儡是沒有獨立思考能力的,它只會按照主人命令行事!
“而你卻不一樣,你有獨立自主的意識,會感知疼痛,有七情六欲,有喜怒哀樂,會因這件事感到傷心難過!
“可是我以后的相公只能......”李幼微還是再說什么,但卻被天衍打斷道:
“只能是那位武帝后人/傳人,是不是?”
還沒李幼微回答,便見天衍不輕不重的敲敲她的額頭,沒好氣道:“為什么一定要有相公了?你是修行之人,我想結(jié)婚生子應(yīng)該不是你最終目的吧!
李幼微聞言頓時大喊一聲,反駁道:“當(dāng)然不是了,我傻了叭唧才會去嫁人生孩子,我可是和陸姐姐約定要一起飛升仙界的,我可不想到時候飛升時還帶著娃。”
天衍摸了摸李幼微的腦袋,溫柔道:“所以啊,你就想那么多了,這份功法雖然限定死了你未來的夫君,但這決定權(quán)最終還在你手里啊!
“況且,我們修行之人,哪有那么多時間去談戀愛,你看我還有師父,都一宗之主了,見得最多男人都是那些宗門掌教!
聽到天衍說起她與師父的感情史,李幼微一下子來了興趣。
再加上剛剛天衍勸解安慰,心中傷感頓時沒了大半。
這一刻,她就像個好奇寶寶一樣,什么都問:“那你和師父像我這么大的時候了,有沒有意中人?”
“還有你之前說的,那位叫軒轅景元的皇帝曾經(jīng)求親師父,被師父一劍趕跑后,后面了,他有沒有繼續(xù)追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