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姜雨生前往羅澤禁地,已經(jīng)過去了兩日。
這一天。
虞家圣地。
祥瑞的云霞將其籠罩,一片張燈結(jié)彩、喜氣洋洋之景。
“虞炎哥,時(shí)間不早,馬上就是你和姜雨柔拜堂成親之日,你快從我身上下來。”
雙眸嬌艷的白了眼虞炎,董楠楠傾吐香舌道,“姜雨柔還在等你呢!
“那為夫就先去娶個(gè)妻,等今晚,我再來好好寵幸你!
虞炎哈哈一笑,說完,他便穿好衣服,然后來到了虞家的相思閣。
如今相思閣中。
瓊花玉樹交相輝映,仙樂飄飄似從天降,婉轉(zhuǎn)悠揚(yáng),縈繞于每一寸空間。
“虞炎少爺來了!
“恭喜啊,虞炎哥!
“虞兄,能和姜仙子這等絕世佳人結(jié)為道侶,你可真是好福氣!
“……”
此起彼伏的道賀聲交織成一片嘈雜的聲浪,在相思閣中回蕩。
虞炎款步邁入,一襲華麗的禮服將他挺拔的身姿襯托得愈發(fā)英氣逼人,他面帶微笑,禮貌地一一回應(yīng)著眾人的祝賀,舉手投足間盡顯仙門圣子的風(fēng)范與優(yōu)雅。
而在這熙熙攘攘、賓客如云的后方,佇立著一名芳華女子。
這女子身著一襲明艷紅衣,將她白皙的肌膚映襯得宛如羊脂美玉。她的面容絕美傾城,眸若星子,瓊鼻秀挺,唇若櫻桃。她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里,似一朵在喧囂塵世中獨(dú)自綻放的紅蓮,遺世獨(dú)立。
“雨柔!
來到這絕美女子面前,虞炎微笑開口,“今后仙路漫長,還望我們能攜手同行,白頭到老。”
“那虞炎哥可不能拋棄人家呢!
姜雨柔依偎在虞炎懷中。
看到兩人恩愛的樣子,虞家高坐上,虞悲秋笑著對身旁姜長安道,“姜兄,如今你我兩家結(jié)親,以我之見,不妨讓姜雨柔擔(dān)任你姜家圣女,你意下如何?”
“這……”
姜長安面露難色,“可我姜家圣女已經(jīng)選定為姜雨生了!
“姜雨生?哼,姜兄,說句難聽的,那癡情女子如今只怕已經(jīng)死在了羅澤禁地吧?讓一個(gè)死人當(dāng)姜家圣女,這是不是有些太晦氣了?”虞悲秋不置可否道。
“雨生沒有死!
迎著虞悲秋的目光,姜長安嘆息一聲,“我能感受到,雨生的因果仍在!
“就算她沒死,可她去了羅澤禁地,仙途早就斷了,你聽我的,割去姜雨生的圣女之位,讓姜雨柔上位。到時(shí)……”
虞悲秋正說著,突然,他臉色微微一變。
不光是他。
身旁姜長安也錯(cuò)愕的看向相思閣外。
只見一名虛弱的女子身影,此刻正緩步來到虞家。
“姜雨生?她怎么來了?”
“什么?這女人就是姜雨生?她不是去羅澤禁地了么?她居然沒死?莫非她尋到了起死回生法?”
“不敢置信,幊鼐尤徽嬗械窍尚奘磕芑钪x開羅澤禁地!
“……”
就在一眾賓客目光復(fù)雜的打量姜雨生時(shí),卻見姜雨生走到姜雨柔面前,然后擠出一抹難看笑容,“雨柔,這個(gè)給你!
“雖然平時(shí)在姜家,我們很少交談。”
“但身為堂姐,今天又是你大喜之日,我總不能兩手空空!
“此物是?”看著姜雨生遞來的血色花蕊,姜雨柔先是一愣,等她回過神后,目光不由露出一抹匪夷所思,“羅澤禁地的曼陀仙草?你居然找到了此物?”
“僥幸所得!
姜雨生輕笑一句。
“為什么把它給我?”姜雨柔神色悸動道,“此物對你突破金丹,同樣有不小的助力。”
“我用不上此物了!
姜雨生說了句讓姜雨柔莫名其妙的話,跟著,她泛起漣漪的目光,又看向高座上的姜長安,“太祖……我愿意辭去姜家圣女之位。希望您能讓姜雨柔成為圣女!
“雨生,這些天,你在羅澤禁地經(jīng)歷了什么?”神色凝重的看向姜雨生,姜長安挑眉問道,“為何我在你身上,感受不到姜家血脈?”
“太祖,實(shí)在抱歉,羅澤禁地的事情,礙于誓言,我無法相告。我這次來,就是和您,和姜家道別的!
姜雨生說著,她目光又瞥了眼虞炎,“虞炎,雖然我很討厭你。但我還是希望,今后你能好好待我堂妹,不要讓她受委屈!
說完這句話,姜雨生的倩影,便離開了虞家。
“堂姐?你不喝杯喜酒再走么?”
姜雨柔追了出來。
“不了,我的時(shí)間已經(jīng)不多了。”姜雨生強(qiáng)顏歡笑的搖頭。
看著姜雨生離去的方向。
不知為何,姜雨柔總覺得,堂姐好似變了個(gè)人一般。
“堂姐說的時(shí)間不多了,又是什么意思?”
正當(dāng)姜雨生胡思亂想時(shí),虞炎已經(jīng)走到了她身旁,并語氣略有討好道,“雨柔,能將曼陀仙草給為夫看看么?”
“不行!”
姜雨柔第一次拒絕虞炎,“這是堂姐給我的,你若想要,讓姜雨生給你一株。”
聞言,虞炎尷尬一笑,他沒有再提曼陀仙草,反而皮笑肉不笑的改口道,“對了,雨柔,方才姜雨生離開時(shí),她都和你說了什么?有沒有談及羅澤禁地的事情?”
“沒有,堂姐說她……”
姜雨柔正欲開口,可就在這時(shí),嘩,一道月光忽而從天月山的方向升起。
這突如其來的動靜。
一瞬讓虞炎和姜雨柔呆在原地,“九天月光?這……怎么會如此?難道月宮尋道又開啟了?”
兩人話音剛落。
嗖嗖,嗖!
身后相思閣中的賓客,也紛紛來到了外面,他們目光遙望天月山所在,然后自言自語道,“太陰月當(dāng)空,月光揮灑東海……這異象,不太對勁啊!
“月宮尋道才結(jié)束不久,按理說,天月山那邊,不該有九天月光墜落的!
“是誰在天月山?”
“又是誰引起的上界異象?”
就在這些瑤池修士竊竊私語時(shí),姜長安的臉色,卻是驀然一變,“姜雨生?她為何會在天月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