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總,您不愿借錢,大可直接將這二人打發(fā)便是。”
“而今您殺了他們,只怕鴻爺不會善罷甘休的!
“……”望著躺在董事長室的兩具尸體,回過神的陳百富當(dāng)即嘆息一聲。
在他看來。
蘇文雖有祝家當(dāng)靠山,但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何況,鴻爺背后,同樣有港島豪門撐腰,萬一今晚鴻爺殺到麓月商會,那蘇文的下場,只怕不會好過。
畢竟在陳百富眼里。
蘇文僅是年少有為的武道大師,涉世不深,單論實(shí)力,肯定遠(yuǎn)遠(yuǎn)不及鴻爺這樣的老牌武道大師。
鴻爺能在短短一個(gè)多月,就掌控金陵地下勢力,將楊武彪逼走安陽,甚至隱隱有取代金陵之主的苗頭,可見其手段不俗……
正因如此。
陳百富才不敢得罪對方,只希望蘇文回來金陵后,能和鴻爺和平相處。
可沒想到……
蘇文竟和鴻爺撕破臉了?
“陳經(jīng)理,區(qū)區(qū)一個(gè)武道大師罷了,你何必緊張?”
看著那一臉憂心忡忡的陳百富,蘇文淡然一笑,“對了,你可知鴻爺在什么地方?”
“蘇總,您是要……?”
聽蘇文詢問鴻爺?shù)南侣,陳百富心頭咯噔一下。
“那鴻爺借了我們麓月商會幾十億,我當(dāng)然要去收利息了!
蘇文大有深意開口。
“蘇總,不可啊!钡弥K文要主動找鴻爺麻煩,陳百富當(dāng)即臉色煞白,他聲音充滿著顫抖和不安,“蘇總,鴻爺?shù)膶?shí)力很強(qiáng),連楊武彪都不是他對手……您去找他,恐會兇多吉少,要我看,收利息之事,還是從長計(jì)議。最好是等蜀州祝家……”
“陳經(jīng)理,你只管告訴我,鴻爺?shù)南侣洹!背雎暣驍嚓惏俑,蘇文輕飄飄道,“小小飛蛾,我還沒有放在眼里!
“小小飛蛾?”
聽到這四個(gè)字,陳百富先是一愣,跟著他恍然想到了什么,然后不敢置信地看向蘇文,“蘇總,難道您突破武道宗師了?”
但蘇文卻不語,只是嘴角緩緩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這……”
陳百富遲疑片刻,跟著他苦澀開口,“回蘇總,鴻爺就在金陵市的白馬山莊!
“行,我知道了,你們繼續(xù)忙吧。我出去一趟。等楊武彪回來金陵后,記得讓他去月季別墅找我。”
對陳百富吩咐一聲,蘇文便轉(zhuǎn)身離開了麓月商會。
他走后。
陳百富身后的制服女子當(dāng)即遲疑說道,“陳經(jīng)理,蘇總單刀入會,去找鴻爺,他真能要回利息么?”
“我不知道!
陳百富嘆息一聲,不過他心中,卻在思索著那句‘小小飛蛾’。
在陳百富看來。
只有上位者面對下位者時(shí),才會說出這般傲慢的話語。
可問題是。
蘇文這般年輕,他怎么可能邁入宗師境?
……
不知陳百富心中所想。
蘇文離開麓月商會后,他便打算前往白馬山莊,好看看那砸自己場子的鴻爺,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過……
蘇文還沒走進(jìn)步,他的身影,就頓在了原地,“敖塵?”看著迎面走來的白衣少年,蘇文擰眉問道,“你還沒離開金陵?”
“主人,我本來已經(jīng)離開金陵了。不過在去蜀州的路上,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寶物,這才折返回來,想將那寶物給您!
變幻成人形的敖塵認(rèn)真道。
“什么寶物?”聽敖塵談及‘寶物’二字,蘇文微微好奇。
畢竟能讓敖塵稱呼寶物的東西,只怕不會平凡。
“喏,就是此物。”
敖塵從懷中摸索片刻,旋即,他動作一頓,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枚紅色的水晶圓珠,遞給蘇文。
這圓珠剔透晶瑩,紅得奪目,恰似被鮮血沁染的寶石,散發(fā)著柔和且神秘的光暈。
而在水晶圓珠內(nèi)部。
還有一道五爪金龍的虛影若隱若現(xiàn)。那金龍?zhí)撚吧碜顺C健,龍須飄逸,每一片龍鱗,都閃爍著微光。雖為虛影,卻霸氣十足,張牙舞爪間,似要沖破這水晶的禁錮,翱翔于九天之上。
“這是?”
“九州之心?”
望著敖塵遞來的紅色圓珠,蘇文嘴角一抽,“你怎么把這玩意給弄來了?”
“嘻,我觀此物蘊(yùn)含我龍族氣運(yùn),一時(shí)興起,就將它從地里挖出來了。原來這東西就是周子陵那些人要找的九州之心?”
聽到蘇文的說辭,敖塵一瞬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覺得這紅色圓珠不凡,原來,此物竟是九州的氣運(yùn)所在!
“九州之心,非趙氏皇族不可染指,這寶物對我而言,毫無用途!
嘆息一聲,蘇文沒有去接那九州之心。
“那我將此物扔了?”
敖塵試探地說道。
“那倒也不必。算了,這九州之心,我先收起來吧;仡^我會將其給趙家人!
伸手拿起九州之心,頓時(shí)間,蘇文感到一縷虛無縹緲的氣運(yùn)加身。
只可惜……
當(dāng)這氣運(yùn)試著影響蘇文的因果時(shí)。一縷九陽絕脈的因果之火,卻將這氣運(yùn)之力焚滅。
對此,蘇文也不意外。
畢竟九州之心的氣運(yùn),只能逆轉(zhuǎn)趙氏皇族的因果。除非蘇文娶了趙家女子,否則,他無法借用九州氣運(yùn)之力。
“主人,既然我已將九州之心送到您手上,那我就先去蜀州了!
見蘇文收下九州之心,敖塵便打算離開。
“等一下,敖塵!碧K文喊住他。
“主人還有什么吩咐?”
敖塵垂首低眉,神色間滿是恭敬,一雙眼眸中透著赤誠與順從。
“這九州之心,你是從何處發(fā)現(xiàn)的?”
蘇文好奇問道。
“就在江南安陽市的一個(gè)農(nóng)田中。”
敖塵沒有任何隱瞞,“因?yàn)槲疑響盐妪埾杀,所以我才能竊視到這九州至寶!
“除了九州之心外,你在安陽市,可有發(fā)現(xiàn)了其他氣運(yùn)之物?”
蘇文印象中,九州之心降世,應(yīng)該會伴有天命之花。
“嗯……”敖塵陷入沉思,許久,他才撓頭尷尬一笑,“我當(dāng)初挖走九州之心時(shí),并沒見到其他氣運(yùn)之物,哦!對了,似乎九州之心旁邊,還有一朵黑色的枯萎花蕊。不過那花蕊看上去平平無奇,我便沒有理會。”
“枯萎了么?”
聽到這話,蘇文有些惋惜。
如此看來,九州之心落在江南,應(yīng)該也有段時(shí)日了,否則天命之花不可能枯萎。
妄他還以為。
九州之心是最近才降世的。
想到這。
蘇文又暗嘆一聲趙氏皇族背后的高人推演水平太差。如果對方早些派人來江南,說不定,他還能一窺天命之花。
但如今?
時(shí)光如東流逝水,一切都已塵埃落定。
哪怕蘇文有通天之能,他也無法讓枯萎的天命之花回光返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