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gè)小時(shí)后。
蘇文和陸晚風(fēng)回到月季別墅。
“阿文回來了?”
“胎教課上得怎么樣?”
“嗯?晚風(fēng)她這是怎么了?”
看著蘇文懷中,那昏迷不醒的陸晚風(fēng),李桂芳臉色微微一變。手中剛泡好的花茶,更是‘咔’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媽,胎教課出了些意外,晚風(fēng)受驚睡著了,不過她并沒有大礙!
感受著李桂芳的緊張情緒,蘇文當(dāng)即安撫一句。
“沒大礙就好,就好。”
李桂芳頓時(shí)松了口氣。
畢竟她也擔(dān)心,自己女兒再出什么變故。特別是想到此前不久,陸晚風(fēng)一夜衰老的模樣,更是讓她后怕不已。
片刻沉默后。
李桂芳直勾勾看向蘇文,她張張嘴,欲言又止,許久,才無奈的嘆息一聲,“阿文,你能否和媽說實(shí)話,晚風(fēng)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之前他們都說,你離開江南,是去給晚風(fēng)尋治病之法了……”
李桂芳口中的他們,自然是指陸家人。
“晚風(fēng)的病……很特殊,九州獨(dú)一份,不太好治!
雖知道李桂芳不是陸晚風(fēng)的親生母親,但蘇文還是告知了她一些事情,“不過我會(huì)想辦法治好晚風(fēng)的!
“那就拜托你了,阿文!
李桂芳走上前,她握住蘇文的手,然后哽咽道,“我就晚風(fēng)這么一個(gè)女兒,我不能失去她……”
“放心吧,媽,我也不能失去晚風(fēng)!
蘇文擠出一抹笑容。
當(dāng)初他下山,若非陸晚風(fēng)挺身而出,只怕,蘇文就要和陸宣儀結(jié)婚了。
而那樣的結(jié)果。
既有可能,便是蕭浮生口中的萬劫不復(fù)。
換句話說。
萬年前,蘇文救贖了姜雨生,沒讓她嫁給虞炎。
而今夕,陸晚風(fēng)也救贖了蘇文。沒讓他迎娶陸宣儀。
“!
正在這時(shí)。
月季別墅外忽而傳來一陣兒門鈴聲。
“我去開門,估計(jì)是陸家人來了!
李桂芳說著,她便去開門了。
“咦??jī)晌皇??br>看著別墅外,那兩名自己從沒見過的面孔,李桂芳有些意外。
她本以為。
是陸家人來找蘇文,想讓蘇文去尋九州之心。
可沒想到。
來訪的,竟是兩名陌生人。
“阿姨,我們找蘇文!
其中那名身穿青色紗裙,頭戴碧玉發(fā)簪,有著國色傾城的絕美女子甜甜一笑,“我老師是蘇先生的朋友!
她的笑,仿若春日里盛開的花朵般燦爛,與她絕美的面容相得益彰。
聞言,李桂芳先是一愣,跟著她連忙回眸對(duì)蘇文道,“阿文,你朋友來了!
……
客廳中。
李桂芳給蕭浮生和孔萱妙泡好茶。
“阿姨,我來吧!笨纵婷盥渎浯蠓降慕舆^茶壺,然后給蘇文和蕭浮生倒茶。
看著孔萱妙那端莊有禮的姿態(tài)。
李桂芳心中也好奇,蘇文是何時(shí)結(jié)識(shí)了這樣一位風(fēng)姿綽約的美女?
難道……是上門討情債的?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自己女兒陸晚風(fēng)怎么辦?畢竟在李桂芳看來,孔萱妙的顏值,還要在她女兒之上。
“媽,你去忙吧。”
察覺到李桂芳那坐立不安的樣子,蘇文微笑道,“我朋友有些私事和我商議。”
“行,那我先去照顧晚風(fēng)了!
李桂芳說罷,她就去了別墅二樓。
她走后。
嘩。
蕭浮生抬手一扶,下一瞬,月季別墅的客廳,便被一道凡胎肉眼看不到的水幕之光給籠罩起來。
這里的一切聲音。
都無法傳入外面。
“蕭道友這是何意?”
看到蕭浮生此舉,蘇文喝了個(gè)口茶水,他瞇著眼,然后似笑非笑道,“蕭道友不遠(yuǎn)千里從安慶來到我江南,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想要和我商議?”
“蘇道友言重了。只是我等仙人的對(duì)話,最好,還是不要讓凡人聽到為好!
蕭浮生淡然一笑。
他口中的凡人,自然是指李桂芳了。
“那她呢?”
蘇文目光落在孔萱妙身上,他意味深長道,“難道此女不算凡人?”
“孔萱妙是我弟子,身懷仙承,卻也不完全算是凡人!
蕭浮生的回答讓蘇文無法反駁。
許久。
蘇文才嘆息一聲,“蕭道友,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來找我,到底有何事?”
蘇文也奇怪。
這蕭浮生為何突然來拜訪自己?
“蘇道友,我今日來江南,是想和你交易一物。”
蕭浮生如實(shí)開口。
“交易?”聽到這二字,蘇文當(dāng)即失笑的搖了搖頭,“和蕭道友交易,我太吃虧了。還是算了吧!
蘇文可記得。
當(dāng)初他去瑤池前,蕭浮生曾用水仙桃交易了他十枚血魄珠。
昔日不知血魄珠的用途。
蘇文還覺得這交易沒什么,但如今么?蘇文心都在滴血,要知道,一枚血魄珠,便足矣讓上界月宮拿出改命仙緣!
“蘇道友這是什么話?你我之間的交易,我何曾讓蘇道友吃虧了?”
看著蘇文那不情不愿的樣子,蕭浮生表情古怪,跟著,他一瞬想到了什么,然后試探問道,“莫非蘇道友尋到了那血色圓珠的來歷?”
“別套我話!
蘇文輕哼一聲,通玄至寶,是他在瑤池用十枚血魄珠許愿得來的秘幸,又豈會(huì)輕易告知蕭浮生?
“蘇道友,你不用緊張,我此番前來江南,并不打算和你交易那血色圓珠!
看著蘇文那提防自己的姿態(tài),蕭浮生啞然一笑。
“哦?你不交易血色圓珠,那你想交易什么?”
蘇文微微一愣。
顯然他之前一直都以為,蕭浮生想和自己交易血魄珠。
“我想交易太玉梧桐葉!
蕭浮生一個(gè)字一個(gè)字說道,“對(duì)蘇道友而言,太玉梧桐葉并無任何用途,不如你將此物交易給我!
“太玉梧桐葉?”
聽到這五個(gè)字,蘇文再一次陷入沉思,
因?yàn)樗砩,并沒有此物。
但以蘇文對(duì)蕭浮生的了解,對(duì)方既說出了此言,那十有七八,太玉梧桐葉就在他身上。
“太玉?太玉?難道是那玉石葉子?”
突然,蘇文一瞬想到了什么,就見他從懷中取出了那枚枚鴻爺留下的遺物,然后直勾勾盯著蕭浮生,“蕭道友,你說的太玉梧桐葉,可是此物?”
“是它!”
不等蕭浮生開口,一旁孔萱妙便目光炙熱的開口道,“這玉石葉子便是太玉梧桐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