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趙匡風(fēng)沒想到蘇文會拒絕自己。他心中,頗有些意外。
畢竟御前司之主這個職位,影響力可不低。
算是武道大師所能接觸的權(quán)利巔峰了。
可沒想到。
蘇文這金陵之主,竟寧愿陪在一個女人身邊,也不愿去太平皇宮為他效力。
“蘇文,你瘋了么?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你是妻管嚴(yán)么?”
“居然要為了陸宣儀放棄御前司之主的職位?你,你這簡直是暴遣權(quán)利。
“他媽的,你還是不是男人?”
“哪個男人不幻想追求無上的權(quán)利,如今九州高權(quán)近在咫尺,與你而言,唾手可得,可你卻要放棄建功立業(yè)的機會,反而要留在陸晚風(fēng)身邊?你怎么這么沒出息呢?”
周子陵得知蘇文不去當(dāng)御前司之主,他頓時無語的翻了翻白眼。
心說這蘇文果然是他媽鄉(xiāng)巴佬。
眼里只有女人。
不像自己,心懷天下,只想和姜國師一般,追尋仙途,早日位列仙班。
“周子陵,你就別叫了,還我是不是男人?這種話你一個娘娘腔說出來不自卑么?”
見周子陵在那指點江山,蘇文當(dāng)即玩味開口。
“我自卑你媽,蘇文!你個傻比,你姐夫在這好心勸你進步,你還敢蹬鼻子上臉?”
被蘇文羞辱,周子陵氣得面紅耳赤。
“行了,子陵,你和蘇文這妻管嚴(yán)說這些做什么?他一輩子又沒去過幾個地方,豈會知道九州的浩瀚和遼闊?就讓他守在金陵,當(dāng)一輩子的金陵之主吧!”
身旁劉雯彤見周子陵身體顫抖,她當(dāng)即柔聲安慰一句,并憤憤不平的對趙匡風(fēng)道,“大皇子,你別招攬?zhí)K文這家伙了,這種不識好歹的鄉(xiāng)巴佬,就算進宮了,也只會四處惹事,拖累您執(zhí)掌皇權(quán)。更何況,帝鄉(xiāng)名冊上,又不光蘇文一人的名字?不是還有其余三十五人么?”
“……”聞言,趙匡風(fēng)深深看了眼蘇文,跟著他不再提及御前司之主,反而失笑一聲,“也對,人各有志,既然蘇文老弟想要留在你妻子身邊,那就祝你們白頭偕老。”
“我也祝大皇子可以和陸宣儀白頭偕老。”
蘇文大有深意道。
“承你吉言。”
趙匡風(fēng)正說著,突然,他眉頭一皺,然后從懷中拿出了一枚青色玉簡。
看到這玉簡一閃一閃,散發(fā)著絲絲縷縷的光絮。
趙匡風(fēng)當(dāng)即回眸對陸宣儀道,“宣儀,你先在紫陽湖等我一下,我去打個電話。”
說完,趙匡風(fēng)也不等陸宣儀回應(yīng),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走后。
那些寸步不離趙匡風(fēng)的武道大師們,同樣一并走向了遠處。
等到紫陽湖前,只剩下陸家族人后。
陸宣儀臉上的柔弱,小家碧玉和乖巧,適才蕩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
則是一抹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和不可一世,就見她抬起頭,目光猶如高傲的鳳凰般,直勾勾盯著蘇文,然后尖酸刻薄道,“姓蘇的,你他媽什么意思?”
“我家匡風(fēng)看在我的面子上,讓你進宮,這是你有生之年,唯一可以改變階級的機會,你居然還敢拒絕?”
“怎么?娶不到我陸宣儀,看到我嫁得好,所以就自暴自棄了?”
“連給我男人打工的勇氣都沒有?”
“你這也不行啊,也不知道,九皇塔的帝星名冊,怎么會選你這么窩囊的男人!
看著趾高氣揚的陸宣儀,蘇文只說了句傻比。
“你,你他媽再罵一句!”被蘇文當(dāng)眾辱罵,陸宣儀臉色格外難看。
“宣儀,算了,大皇子快回來了!币娺h處趙匡風(fēng)已經(jīng)打完電話,開始往回走。劉雯彤當(dāng)即提醒她一句,“注意姿態(tài)!
“我知道了,表姐。”
陸宣儀點了點頭,然后快速收斂臉上的陰霾和寒意,并平靜的對蘇文道,“蘇文,別以為你的名字出現(xiàn)在帝星名冊上很了不起!
“說白了!
“如果沒有九州皇族的人拉攏你去九皇塔許愿,你還不是一無是處的武道大師?”
“讓我猜猜!
“從昨天開始,應(yīng)該還沒有一個皇族人拉攏你去九皇許愿吧?”
“呵呵,知道為什么不?”
“就因為你是弱雞!”
“我昨晚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帝星名冊三十六人,唯獨你蘇文是武道大師。其余人,最弱都是武道宗師!
“有那些高你一等的天驕存在。你覺得,憑什么會有皇族之人先來拉攏你?”
“你啊,不過是沒人要,沒人拉攏的小廢物而已!
“就像我當(dāng)初將你扔給我堂姐一樣。”
“等所有皇族之人都不要你,你就會被九皇塔強行丟給一個招攬不到天驕的皇族之人身邊。而這,就是你的宿命!
說完這句話,陸宣儀只覺得心里暢快不少,然后她目光又瞥了眼一旁的陸晚風(fēng),并似笑非笑道,“晚風(fēng)堂姐,下輩子投胎,你記得要爭取投到趙氏皇族哦!
“這樣一來!
“蘇文沒人要的時候,你就可以挺身而出了!
“反正你不就喜歡收留別人不要的男人?”
“你!”見陸宣儀那咄咄逼人的姿態(tài),陸晚風(fēng)有些氣急。
但不等她開口。
趙匡風(fēng)已經(jīng)回到了陸家族人面前,“宣儀,我們走吧。”
“好!
陸宣儀臨走前,她不忘添油加醋地對陸晚風(fēng)道,“晚風(fēng)堂姐,今天除夕,要帶上蘇文一起來我們陸家過年么?”
“不去!”
見陸宣儀那假惺惺的姿態(tài),陸晚風(fēng)銀牙緊咬薄唇道。
“不去就算了!
陸宣儀也沒強求,反而挽著趙匡風(fēng)的胳膊,倩影消失在紫陽湖之地。
等陸家人和太平皇城的人走后。
陸晚風(fēng)這才悶悶不樂的跺了跺腳,“這陸宣儀,不就是攀上了大皇子么?她神氣什么?”
“你羨慕她了?”
蘇文笑著問了句。
“呸,我才不羨慕陸宣儀呢。別的男人再有權(quán)勢,我也不稀罕。我只想和我的阿文永遠在一起了!
陸晚風(fēng)柔聲說道,頓了下,她目光又泛起一陣漣漪,并遲疑道,“老公,方才陸宣儀說的那些話,沒惹你生氣吧?你若是生氣的話,我們……”
“放心,一介將死之人說的話,我又何必在意呢?”
出聲打斷陸晚風(fēng),蘇文毫不在意道。
“可如果真沒有皇族之人招攬你去九皇許愿該如何?”
陸晚風(fēng)一臉忐忑和不安道。
“沒有就沒有,去了九皇許愿又能怎樣?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
蘇文輕笑一聲。
別說沒有皇族之人要招攬他。
就算有!
現(xiàn)在蘇文也不可能答應(yīng)的,他《蟬鳴法》尚未修成,是不可能離開陸晚風(fēng)一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