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無法求愿到那惡意的源頭。不過……溝通上蒼愿果,我大概能感知到,那盯上蘇安溪的惡意,來自亂冥大澤深處。”
聽到蘇文的傳音詢問,太冥愿靈昊焱不假思索的回答。
“亂冥大澤深處?”
蘇文眉頭緊皺。心道難不成是亂冥大澤的假仙冥獸?
“看來,這亂冥大澤,我們一家是不能繼續(xù)待了。”
這般想著,蘇文抬頭看了眼籠罩落月村的冥月噬霧。
五年以逝。
如今這冥月噬霧的濃度,已經(jīng)淡薄了許多。
想來,再過不久,此地冥月噬霧就會徹底散去,到時候,蘇文便會離開落月村,帶著女兒和袁清漪前往西湘冥國的北麓仙城。
之所以是去北麓仙城。
因?yàn)樵谔ぴ胳`昊焱醒來不久,蘇文便求愿了九州渡口的下落。
而太冥愿靈昊焱也不負(fù)眾望,告知了他在北麓仙城中,存在一處通往九天下界的渡口。
“爹,我已經(jīng)回答完了《天冥十六卷》的內(nèi)容,現(xiàn)在你是不是可以讓娘教我修仙了?”
卻在這時。蘇安溪抬頭望著心事重重的蘇文,她不由堵著小嘴,然后迫不及待說道。
“也罷,既然你對修仙如此上心,我就讓娘先教你武道法門!
寵溺的揉了下女兒的腦袋,蘇文并沒有出爾反爾,而是牽著蘇安溪的小手,找到了袁清漪。
和妻子道明情況后。
蘇文又補(bǔ)充一句,“現(xiàn)在我失憶,遺忘了仙道法門,教女兒修仙之事,就辛苦你了!彼f這話的時候,還故作出一抹愧疚姿態(tài)。
看的一旁太冥愿靈昊焱直翻白眼。
“放心吧,我?guī)煶芯胖萸喑巧剑业牧?xí)武淬體之法,便是放眼西湘冥國,也不算微末。”
“我會好好教安溪這丫頭修仙的。”
早就知道蘇文許諾過女兒修仙之事,袁清漪也沒拒絕,于是她目光嚴(yán)厲的看向蘇安溪,并鄭重道,“今天開始,娘會教你《菩提掌》,此法需辰時引日月精華入體。所以,往后的日子,你必須天亮之前起床,不可賴床!”
“若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賴床。休怪娘不客氣了!
“?修仙還要早起。俊甭牭讲荒苜嚧埠,蘇安溪立馬沮喪著臉,然后委屈巴巴道,“娘,我還小,私塾的先生說了,小孩子要多睡覺,多思考……”
“你能不能換一門武道功法教我?”
“比如晚上吸收星月精華淬體的,我可以熬夜……”
“沒有!”瞪了眼蘇安溪,袁清漪輕哼道,“娘就只會一門武道法門,你不學(xué)拉倒!”
“喔……那好吧。我學(xué)就是了!卑l(fā)現(xiàn)自己撒嬌對袁清漪好似不管用,蘇安溪只得乖乖點(diǎn)頭。
接下來兩天。
蘇文依然在落月村尋找針對女兒的那一縷惡意。
而蘇安溪則開始和袁清漪學(xué)習(xí)《菩提掌》。
這門掌法,作為蜀州青城山的絕學(xué),自是有它的獨(dú)特之處。每當(dāng)辰時,一縷日月精華沒入蘇安溪的體內(nèi),小丫頭的身體,就會略微長高一縷。
盡管這一縷,不太明顯。
但小丫頭的身體素質(zhì),卻得到了明顯提升。
至少現(xiàn)在蘇安溪吃辣椒炒肉,不會再肚子疼了。
……
轉(zhuǎn)眼又是三天過去。
這天落月村外。
來了幾名不速之客。
“溫師兄,按照雨宮天命羅盤顯示,此地,應(yīng)該就是月之仙緣所在的造化之地了!
一名金丹修士望著前方被冥月噬霧籠罩的落月村,他當(dāng)即恭敬的對身旁溫邢道。
“走,我們進(jìn)去!
溫邢說罷,他便大步往落月村走去。
看到有陌生人靠近落月村。不少落月村的修士,都有些意外,“咦,居然又有人來落月村了?”
“難道又是來亂冥大澤避難的劫修?”
“噓,你小點(diǎn)聲,那些人,可不是什么劫修,他們是雨宮的金丹修士。那身后背著一桿長槍的女子,便是雨宮這一代的金丹道子,柏曼花!
“什么?柏曼花?那個曾一人屠殺紫夜鏢局的寡婦?嘶……這等西湘冥國的金丹大人物,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亂冥大澤?”
得知來人是雨宮的金丹天驕后。
那些來落月村暫避鋒芒的西湘冥國修士,不由瞳孔一縮,面露惶恐和忌憚。
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
他們這些人,雖也有不少金丹修士,但金丹和金丹,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面對雨宮道子。
他們加起來,只怕都抵擋不住柏曼花一槍。
“這村落如今誰管事?”
似乎是注意到此地修士投來的后怕目光,那背負(fù)長槍的冷艷女子,突然冷冰冰的開口問道,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傲慢姿態(tài)。
“回……回柏仙子,如今落月村,是謝永春管事。他乃落月村的村長,五品金丹修為,執(zhí)掌一門七品道法,不過……十年前,謝永春就閉關(guān)了,至今都沒有出來!币幻鸬ば奘糠畛械拈_口。
“閉關(guān)?”聽到這話,柏曼花眉頭一皺,可不等她繼續(xù)開口,前方溫邢便冷冰冰看向那些落月村修士,并質(zhì)問道,“爾等可知道,這村落中,是否降下過月之仙緣?”
“落月村確實(shí)降下過月之仙緣。”
面對溫邢的詢問,一名二品金丹女子連忙恭敬回答。
“哦?那你們可知,此地月之仙緣,最后落在了誰人手中?”
得知此地確有月之仙緣,溫邢目光也是微微一亮。
“這……”面對溫邢的詢問,那二品金丹女子則是面露一抹為難之色,不知該怎么回答。
“怎么?難不成你有什么難言之隱?還是說,那月之仙緣,就在你手里?”盯著眼前的芳華女子,溫邢眼里寒意陡生。
畢竟他不可能允許其他人沾染亂冥大澤的月之造化。
“那……那月之仙緣的確在我手里,也可以說,落月村的月之仙緣,在此地所有人手里!备惺艿綔匦夏抗庵械睦湟猓@二品金丹女子倩影不由打了個寒顫,跟著她擠出一抹笑容,然后硬著頭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