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洛霞市機場出來后。
蘇文來到蕭浮生的道場——鎮(zhèn)元觀。
不過在鎮(zhèn)元觀外,蘇文竟意外遇到了一個熟人。
“是你?”
看著前方依靠在鎮(zhèn)元觀大門旁,有著絕色姿容的孔萱妙,蘇文微微一愣,“你怎么會在這里?”
和當(dāng)初江南相遇時一般。
今日的孔萱妙,依舊肌膚如雪,傾國傾城。
在陽光的映照下,她一頭如瀑的青絲隨意地散落肩頭,瓊鼻小巧而挺拔,雙唇不點而朱,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讓人如沐春風(fēng)。
“蘇閻王,我在這,自是為了等你。”
如璀璨的星辰眼眸看向蘇文,孔萱妙動人一笑,“陸晚風(fēng)快死了,你娶我好不好?”
聽到這似曾相識的話語。
蘇文眉頭微皺,“孔萱妙,你只會說這一句么?”
猶記得當(dāng)初在江南花月宴上,孔萱妙也說過一樣的話。
“蘇爺,小女自然不是只會說這一句。”
“可我快死了!
“九陰絕脈日日夜夜都在折磨我。那無盡的冰冷和寒煞,我一個弱女子如何承受?”
“畢竟……我又不像蘇閻王這般,還有著悠長的壽元。”
說話間,孔萱妙美眸掀起點點漣漪,她神態(tài)更是有些黯淡和向往,“十三余載的壽元,真是叫人好生羨慕!
“蕭浮生告訴你我續(xù)命之事了?”聽到孔萱妙此言,蘇文并不意外。
“不知蘇爺身上,可還有龍脈之心?”沒有回答蘇文的話,孔萱妙反而期許的問道,“小女愿用任何代價,交換龍脈之心,哪怕,讓我獻出清白!
若九州其他男人聽到孔萱妙此言。
他們定會激動萬分。
能和九州第一美女共度良宵,這是何等的艷福?
但蘇文只不屑一顧道,“孔小姐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的清白,值幾何?”
“又豈能和龍脈之心相提并論?”
“我……”貝齒緊咬著薄唇,孔萱妙正欲開口,但蘇文卻淡漠道,“孔小姐,我身上并無多余的龍脈之心。你若想尋此物,可以去古蜀的龍朝之戰(zhàn)。”
“在那,地龍成群!
“自然有你想要的東西。”
他肯告訴孔萱妙‘龍朝之戰(zhàn)’之事,已是念在對方告知自己陸晚風(fēng)身懷‘浩劫’的情分了。
可聽到蘇文這話。
孔萱妙卻自嘲的搖了搖頭,“蘇爺,小女若有前往龍朝之戰(zhàn)的本事,我又怎會來鎮(zhèn)元觀等你?”
“我不是仙人。”
“龍朝之戰(zhàn)對我而言,太過遙不可及了。”
“只怕我還沒前往龍苗山!
“就已死在星月城中!
看著一臉無助和苦澀的孔萱妙,蘇文表示自己愛莫能助,“孔小姐,你有你的難處,我亦有我的難處!
“你讓開吧!
“我找蕭浮生還有要事,可沒空和你寒暄敘舊!
見蘇文并不待見自己,孔萱妙也不失落,反而聲情并茂道,“蘇爺,你今日想見蕭前輩,只怕有些困難!
“為何?”
蘇文挑了挑眉。
“因為今日鎮(zhèn)元觀的香火,已經(jīng)賣完了。”
纖纖玉手遙指鎮(zhèn)元觀的一對兒母女,孔萱妙大有深意道,“她們買下了今日最后的香火!
“而沒有香火之緣!
“蘇爺便無法見到蕭浮生!
說著,孔萱妙又抿嘴一笑,露出一抹風(fēng)華動容的笑顏,“說來也巧!
“小女身上,恰好還有一根鎮(zhèn)元觀的香火!
“只要蘇爺答應(yīng)娶我為妻,那這香火,小女必當(dāng)拱手奉上!
一邊說,孔萱妙一邊取出一根幽紫色的香火放在蘇文面前。
“哼,你以為我沒香火?就見不到蕭浮生么?”
瞥了眼孔萱妙,蘇文輕蔑一笑。
就見他身后忽而有點點星光浮現(xiàn)。
這星光,仿若璀璨的銀河碎末灑落人間,帶著一種空靈氣息,緩緩朝鎮(zhèn)元觀飛去。
然而,就在那如落雨般的星光即將靠近鎮(zhèn)元觀時,“轟”的一聲巨響傳來,一幕凡胎肉眼無法看到的水幕之墻轟然顯現(xiàn)。
那水幕猶如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將點點星光盡數(shù)抵擋在外。星光撞擊在水幕之上,轉(zhuǎn)眼便化作夢幻泡影,消逝不見。
“嗯?這是……”
“七十二地煞秘箓?水緣之境?”
望著那縹緲如煙的水幕之墻,蘇文詫異的看向孔萱妙,“蕭浮生突破化靈境了?”
“小女并不知蕭前輩如今的境界!笨纵婷钗⑿φf道,“小女只知,蘇爺想見蕭前輩,需點燃香火。心誠則靈。”
“哼!這蕭浮生,真是不知廉恥,香火?他一介陸地仙,有何資格承載香火?”
不滿歸不滿。
但正如孔萱妙所言,沒有香火之緣,他蘇文,今日見不到蕭浮生。
因為這水緣之境,蘇文無法破開。
“蘇爺考慮得怎么樣了?只要您愿意娶小女,香火和清白,妙兒都會獻上!
見蘇文沉默不語,孔萱妙再度含蓄一笑。
但蘇文卻沒理會她。
而是走向鎮(zhèn)元觀中那對兒買下今日最后一根香火的母女,“兩位,打擾一下。”
“你有什么事?”
身穿緊身包臀裙,年僅二十六歲的嚴(yán)瓊芳警惕看了眼蘇文,心說這年頭,居然還有人在道觀搭訕?
“我想買下你們手里的香火,不知兩位能否行個方便?”
蘇文剛道明意圖,結(jié)果嚴(yán)瓊芳就不近人情的打斷道,“先生,抱歉了。這香火對我和母親而言,同樣重要,所以我沒辦法賣給你!
“價格不是問題!币妵(yán)瓊芳不愿賣香火,蘇文強調(diào)一聲。
結(jié)果他剛開口。
嚴(yán)瓊芳的母親就冷漠道,“小子,你以為我們嚴(yán)家缺你那點錢么?”
“實話和你說了!
“洛霞市最近機遇繁多,我嚴(yán)家恰好抓住了一個機遇!
“這根香火,就是我和女兒用來祈福嚴(yán)家順利發(fā)展的。你覺得,我們會輕易賣給你么?”
嚴(yán)瓊芳的母親說話間,她神態(tài)更有些高高在上和優(yōu)越。
因為最近的洛霞市。
談及嚴(yán)家,誰人不是面懼三分?
而這一切的源頭……
便是嚴(yán)家攀上了一位武道大師。
“兩位,你們?nèi)魞H是為了祈福家族發(fā)展,其實,我也可以庇護你們嚴(yán)家!
蘇文話音剛落,結(jié)果嚴(yán)瓊芳就鄙夷道,“你庇護我們嚴(yán)家?哼,你以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么?”
“再說一遍。”
“這香火,我們不賣!你趕緊閃開!”
看著嚴(yán)瓊芳母女那不近人情的姿態(tài),蘇文卻也沒動強,而是無奈的回到了孔萱妙面前,“此物用來換你一根香火,綽綽有余!
說完,蘇文拿出一枚血色的圓珠丟給孔萱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