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5章 吳敬中的態(tài)度
“這人上了年紀(jì),就喜歡把玩一些老物件!”
“老六,等你到我這個年紀(jì),你就知道了……”
似乎察覺到自己失態(tài),吳敬中尷尬的一笑,朝鄭耀先解釋道。
鄭耀先看上去有些不理解,但他卻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以后恐怕真學(xué)不來老哥真的高雅的愛好!”
“我這大老粗一個……”
鄭耀先說完,又朝吳敬中提到了就職的事情。
他一臉真誠地說道:“老哥,出任長安站站長一事,你真的不打算再考慮考慮嗎?”
“老板這一次讓我來,是真誠的!
“用老板的話說,咱們局里,像你這樣老成持重的人沒幾個,吧長安站交到他們手中,老板也不放心啊!”
“長安站雖處前線,但再怎么說,那也畢竟是我們控制的大城市。安全方面,是完全可以保證的!
“更何況,長安是十三朝古都,文化底蘊(yùn)深厚呀!”
鄭耀先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落在來了吳敬中的茶壺上。
他這話分明是意有所指!
而聽到鄭耀先的話,吳敬中斜眼撇了他一眼。
他笑著走到鄭耀先的身邊,一只手搭在鄭耀先的后背:“老六,你的話我會好好考慮的,我懂你的心思!
吳敬中本來還想留鄭耀先在家里一起吃個飯,可卻被鄭耀先婉言謝絕了。
“老哥,我從長安回來之后,還沒回局里呢!”
“剛回來就去見了老板,然后便馬不停蹄地來到了你這里!
“四哥還不知道我回來的消息呢!”
“這要是讓他知道,可以罵我小子沒良心了!
聽到鄭耀先的話,吳敬中哈哈一笑。
“老六呀,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就不留你了,那我們就改天再聊!
“你先和老四他們見個面!
“你放心,老板要是問起這件事來,你就說我會考慮的!编嵰入x開之后,吳敬中的妻子立刻就走了過來。
她一臉不解地問道,“你之前不是說,以后哪兒都不想去了嗎?”
“可我怎么聽你說話這語氣,好像又答應(yīng)了呢?”
聽到妻子的話,吳敬中悠哉游哉地坐在椅子上。
他抿了一口茶水,笑著回答道:“你這婦道人家懂什么?”
“干我們情報這一行的,最忌諱的,最擔(dān)心的就是自己處于明面上。”
“我們當(dāng)初在津門,我們是在暗處,敵人是在明處,是他們在找我們,我們想走,什么時候都能走。”
“但在長安就不同了,到了長安,我們在明面上,敵人在暗地里。”“你真的以為他老板有那么好心?”
“長安不太平呀!別的不說,鄭耀先手下的兩員大將都已經(jīng)到了長安,你說他這時候讓我去查,到底是何居心?”
吳敬中說到這里,他媳婦兒煞有介事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咱們就不去了,待在山城多好,這不愁吃不愁喝的,沒事了還能和他們打打麻將,逛逛街。”
聽到妻子的話,吳敬中嘆了一口氣。
他將手中的茶碗放在桌子上:“看你那么一點(diǎn)追求!”
“山城雖然安穩(wěn),你真以為就萬事大吉了?”
“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老板的監(jiān)視之中,一個不小心就得罪了他!
“有道是伴君如伴虎啊!”說到這里,吳敬中突然壓低了聲音。
他湊到妻子的身邊,“這段時間我反思過了,你說會不會是我和太子聯(lián)系的事情被老板發(fā)現(xiàn)了?所以他才故意冷落我?”
自從吳敬中從津門站回來之后,就暗中想打通和太子的關(guān)系。
這段時間,他也沒少走動!
“沒錯沒錯,我也在想這個問題。”
不等吳敬中說完,他妻子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搶著說道:“就憑你的功績,無論怎么著,也應(yīng)該是一個處長,現(xiàn)在卻是一個沒有實(shí)權(quán)的副處長!
說到這里,吳敬中的妻子臉上表情嚴(yán)肅了起來,再也沒有了剛才那份輕松和隨意。
想到這一次的利弊,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她眉頭微皺,看向吳敬中,“那你這一次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吳敬中拿起茶壺添了點(diǎn)水。
他看著茶碗中隨波逐流的茶葉,眼睛微瞇,一臉冷靜地說道,“這一次老板讓鄭耀先前來去說,也算是給了一個機(jī)會。”
“雖然職務(wù)低了點(diǎn)兒,但長安站畢竟山高皇帝遠(yuǎn),雖然有宋孝安和趙簡之兩個人在,但要是真的算起來,我們雙方可謂是相互掣肘!
“只要搞定了鄭耀先,無論做什么都方便許多!
“這一次也算是我們給老板表一個態(tài),要是這一次我們不答應(yīng),恐怕接下來,老板和我們之間的疙瘩算是解不開了!
說到這里,吳敬中反復(fù)把玩著手中的茶壺。
他的臉上閃過一抹笑意,若有所思地說道:“剛才鄭耀先說的也對,長安呢,十三朝古都,你說該有多少好玩意兒啊?”
“我可是聽說了,現(xiàn)在長安站站長孫安民,可沒少撈東西!”
“他這個站長都是靠著自己的搜刮買來的!嘖嘖嘖,多少好東西啊!”
“真要失去了長安,也倒不失為美事一樁。”
剛才吳敬中的話,都是官場上的事情,這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他妻子未必能聽得明白。
但一說起這些文玩古物,她就知道,賺錢的機(jī)會來了。
官場上的事情,她有些不想管,但是賺錢的買賣,她可格外上心。
“那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去長安!”
“可你既然已經(jīng)決定要去了,剛才怎么是那么一副表情,直接答應(yīng)鄭耀先不就好了么?”
“萬一要是老板見你這個表態(tài),直接換人了怎么辦?”聽到這里,吳敬中笑了!
他扭頭看了妻子一眼,“我就說你們這些女人,頭發(fā)長見識短!”
“事情要是都按照你們這么辦,那早就天下太平了!”
說到這里,吳敬中特意給解釋了一番這其中的道理。
他臉上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們在長安人生地不熟的,連一個靠得住的人都沒有,我一個光桿司令去了那里怎么辦?”
“孫安民的人,鄭耀先的人,哪有那么容易聽我的話?”
“我這么做,就是要給自己要一點(diǎn)籌碼而已!”
“至于你擔(dān)心的那個問題,可真是想多了,他老板要是真的有人選的話,豈會拍鄭耀先來找我?”“更何況,就現(xiàn)在山城眾人的資歷,那個能和我比?”
“想壓住鄭耀先手下的兩個人,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壓住的!
“你就放心吧!”
聽到吳敬中的話,他媳婦再也沒有說什么。
而就在他們兩個人琢磨的時候,鄭耀先也返回了軍統(tǒng)局本部。
徐百川從鄭耀先下飛機(jī)那一刻,就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
只不過,他看了一眼表,臉上的并沒有什么喜色。
“四哥,我回來了!”
鄭耀先回到軍統(tǒng)局,和路過的幾個人聊了幾句之后,就徑直來到了徐百川的辦公室。
可徐百川卻沒有搭理他一眼。鄭耀先走到徐百川身邊,“四哥,你這是……”
直到這時候,徐百川才開口。
“老六啊,老六!你可真是個大忙人!
徐百川瞥了鄭耀先一眼。
鄭耀先攤了攤手,無奈地說道:“四哥你就別取笑我了!”
“一天到晚腳不沾地,累死我算了!
不等鄭耀先說完,徐百川就擺了擺手。
他一臉不悅地說道,“老六,說的我好像清閑了一樣!”
說著,他就將鄭耀先拉在一邊。
“這一次你和沈飛見面了,他的情況怎么樣?”
聽到徐百川的話,鄭耀先的臉上閃過一抹笑意。他看了看徐百川一眼,“好啊,四哥,我還以為你擔(dān)心我呢!”
“原來是我想多了!”
“你還是擔(dān)心你這學(xué)生……”
徐百川白了鄭耀先一眼,“你能有什么事?”
“就中統(tǒng)田湖還有他那手下,怎么可能是你的對手?”
“長安又是我們的地盤,你能出什么事?”
說到這里,徐百川臉上的表情明顯嚴(yán)肅了許多。
他長嘆一口氣,“我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是沈飛的處境……”
“之前他一直在金陵、滬市,再怎么說也算是有敵人的保護(hù),我們的人想動手的話,也要好好掂量一下。”“可現(xiàn)在他去了長安,情況就不一樣了!”
就在這時,徐百川提到了一件事。
他一臉凝重地說道,“老板可是給沈飛下達(dá)過追殺令的!
“毫不客氣的說,只要沈飛在長安一旦被發(fā)現(xiàn),那接下來肯定要面對無休止的追殺!”
“老六,沈飛也算是跟著你有一段時間了,你能就這么眼睜睜看著他……”
聽到徐百川的話,鄭耀先臉上閃過一絲無奈。
這些事情他心中再清楚不過!
但縱然他有天大的能耐,也不能改變這個情況!
甚至,從某種程度上說,老板也沒有辦法改變這一點(diǎn)。
畢竟,一旦他們對沈飛的太態(tài)度發(fā)生變化,那特高課和派遣軍司令部就能立刻察覺出來!
倒時候,反倒是害了沈飛!
“四哥,孝安和簡之不還是在長安了么?”
“沈飛現(xiàn)在的水平,可比當(dāng)初要更上一層樓,我想,就算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他應(yīng)該也能應(yīng)付得了的!”
“更何況,這一次老板已經(jīng)打算給長安站換一個得力干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