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秦落煙知道,這世上最不能信的就是男人的誓言,可是這種情況下,她除了相信奇跡,還能有什么其他的辦法?
她放下腿,轉(zhuǎn)身拉著牧河就跑。
“給我抓住她們!小爺我要他們生不如死!”
秦落煙兩人還未跑出去幾步,呼延流云立刻就招呼人追了上來。
男人的誓言……
秦落煙嘴角一扯,看來這世上果真是不會有奇跡了。
“還堂堂世子爺,竟然也食言而肥,真是不要臉到了極致!”秦落煙一邊跑,一邊不忘嘲諷呼延流云一番。
“小爺是說要放了你們,可是沒說現(xiàn)在就放,等小爺我弄得你們生不如死,自然會放了你們。”呼延流云武功底子不錯,一個起落就追上了秦落煙兩人。
秦落煙拉著牧河,著急的將牧河往旁邊一推,吼道:“快跑!找人來救我!”
“可……”牧河還要說什么卻又被秦落煙打斷了話頭。
“你會輕功找救援也比我快!聽我的,快去!”秦落煙往牧河反方向跑,這些人的目標(biāo)是她,和牧河分開反而能讓他安全。
果然,呼延流云等人根本不再管牧河,而是幾步就將秦落煙圍在了中間。
“美人兒,這下你沒地兒跑了吧。你放心,對待美人兒小爺我是最溫柔的,我啊,一定會讓你后悔這么粗魯?shù)膶Υ敗?br>說著威脅的話,呼延流云絲毫不覺得不妥,反倒是故作風(fēng)流的挺著胸膛。
秦落煙見跑不掉,索性也不跑了,而是站在他對面直直的看向他,然后,她捂著嘴笑了,“世子爺被我揍了,反倒是要追著我不放了,難不成世子爺就喜歡被人揍?越揍越歡喜?”
一石激起千層浪,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無心的話戳中了某人的痛處,總之呼延流云震驚了,憤怒了,整個人都不好了。
然后武池等其他幾個公子哥下意識的就往他看了過去,這一看,卻發(fā)現(xiàn)呼延流云已經(jīng)惱羞成怒,那模樣,分明是被人接了短的反應(yīng)。
“流云,她說的不會是真的嗎?難怪你最喜歡春風(fēng)樓里的小辣椒,原來是喜歡那種強勢的女人?”在這幾個人中,只有身份地位比他差不了多少的小侯爺武池敢這么隨意的和他開玩笑了。
呼延流云怒的一掌拍在他的胸膛上,“胡說什么!小爺我像是那種人嗎?收起你輕蔑的表情,信不信我收拾了你!”
“好、好、好,我信,我信還不成嗎?”武池見他動了怒,趕緊收斂了表情,不過那眼里明顯的還是寫著狐疑。
呼延流云有口說不清,只能將憤怒發(fā)泄在了秦落煙身上,“小賤人,看來你今天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得!小爺不廢了你就不姓呼延!”
說著他伸手就要去抓秦落煙,這一手用了他十分力氣,不要說秦落煙不會武功,就算是會武功的人,也不一定能輕易躲過。
秦落煙嘆了一口氣,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的手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甚至,她能清晰的感覺到痛楚從肩部傳來。
可是下一瞬,她整個人卻已經(jīng)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她一怔,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聽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沒事吧?”
她轉(zhuǎn)頭,看見了一張俊美得足以媲美傅子墨的臉,這臉,她分明是陌生的,可是這聲音她卻又像是在哪里聽過。
見她沒有反應(yīng),男子溫柔一笑,卻并未松開扶著她雙肩的手,他笑起來的時候,越發(fā)俊美了幾分,那些早已經(jīng)避開的人群中,但凡是女子,盡皆忍不住露出殷切的含羞之意。
“你、你是……”若是換了旁人,呼延流云早就沖上去搶人,可是當(dāng)他看清眼前男子的時候,腳步卻像生了根,怎么也不敢隨意邁出去。
“怎么,流云世子不認(rèn)得本官了?上個月呼延王爺過壽,本官還曾親自上門拜會過!币簖R淡笑,又道:“如果流云世子貴人多忘事,那本官就再自我介紹一次,本官是左相殷齊!
左相殷齊,在文臣之中能與國公蕭承河平起平坐的一品大臣,也是南越國朝堂上出了皇親國戚靠血緣關(guān)系上位的人,就屬他最年輕,正因為他靠實力上位,所以甚得天下文人們推崇。
呼延流云雖然號稱鳳棲城三大小霸王之一,可是,那也是在年青一代子弟當(dāng)中,而眼前這個左相殷齊,那是連他爹見了面都要禮讓三分的人物,他一個二世祖,還真沒那個膽子和他正面沖突。
回頭他要是去王府告他一狀,哪怕他是他家老爺子的獨子,也肯定落不下好。
“殷丞相大名鼎鼎,我怎么能不認(rèn)識!焙粞恿髟婆つ蟮膿Q上了笑臉,只是笑得不太真切,“不過殷丞相,這小賤人剛才沖撞了本世子,還望殷丞相將她交給我來處理。”
“哦?”殷齊絲毫沒有松開秦落煙的意思,“如果本官沒看錯的話,剛才似乎是流云世子對這姑娘起了非分之心,而且,你的褲子……”
他意味深長的看向呼延流云的褲襠,那里,如今還擺著赤果果的證據(jù)。
別自己兄弟幾個嘲笑就罷了,如今還被殷丞相也嘲笑,許是呼延流云臉皮再厚也有些拉不下臉,見這殷齊分明是要管閑事了,呼延流云猶豫了一下,恨恨的看了秦落煙一眼,然后招呼著幾人,不甘的道:“走!今天真是倒霉,我們喝酒去,喝死了算小爺?shù)!?br>武池幾人一聽是殷齊,誰也不敢去招惹,恨不得立刻就走,有了呼延流云的臺階,他們幾個還猶豫什么,趕緊就跟著走了。
倒是一直站在一旁的琉璃,自從殷齊出現(xiàn)后,目光就像被牢牢黏住,怎么也移不開去,要不是呼延流云發(fā)了火,粗魯?shù)某蹲×怂母觳,她還回不過神來。
“琉璃!別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看來你也看不上小爺我!”呼延流云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更是動怒,推開她就走,“你琉璃的事,以后別來煩小爺!”
后知后覺的琉璃猛地醒過心神,立刻追了上去,“世子爺您等著琉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