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秦落煙,不是個以德報怨的人,這些人要殺了她,她卻不能和她們一樣變成劊子手,可是,她卻也不會再給她們再次傷害自己的機(jī)會。
秦欣兒可以不死,不過卻要完全成為一個瘋子她才放心,否則,就讓她一輩子呆在天牢吧,至少這樣一來,自己是安全的。
不要怪她心狠,不過是一種自我保護(hù)罷了,那樣的毒蛇放出來,幾乎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會抓狂的報復(fù)她,既然如此,她又何必給她報復(fù)自己的機(jī)會?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
陳氏看怪物似的看著秦落煙,不敢相信這個女人竟然是曾經(jīng)在將軍府處處被她欺負(fù)的庶女,“你這個狐貍精!你怎么能讓我的欣兒變成瘋子呢!你這個狐貍精,好歹毒的心腸,武宣王怎么會看上你這種貨色……”
“他當(dāng)然會看上我,比起他來,我還要心軟很多。你信不信,如果我不開口,他會毫不猶豫的殺了欣兒永絕后患,而不是像我一樣還留著她一條性命!”秦落煙厲聲出口,打斷了陳氏的話。
陳氏駭然的看著她,久久說不出話來。
秦落煙也沒有給她反應(yīng)的時間,而是冷聲道:“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闭f完之后,她就往王府內(nèi)走去。
門口處,陳氏表情不斷扭曲,回頭瞪秦落煙的時候,面目已經(jīng)變成了猙獰。
感覺到身后傳來的惡意,秦落煙嘆了一口氣,沒有回頭,只是繼續(xù)往前走,邁入大門內(nèi),就讓青竹關(guān)上了王府大門,隔絕了陳氏的視線。
對于陳氏,秦落煙也是起過殺心的,可是她到底還是不夠狠,要了她女兒的人生,便不忍再對陳氏下手。
下午的時候,天空一片陰暗,連一絲陽光都沒有看見。老嚒嚒們將后院的衣服都收了起來,唯恐一會兒下了雨會手忙腳亂。
有些起風(fēng)了,青竹也將窗戶關(guān)了起來,小御景在他的小木床上睡得很香,絲毫感覺不到天氣的變化。
秦落煙站在長攔下,冷風(fēng)吹起了她的發(fā)絲,她覺得有些冷,卻并沒有躲避,雖然快要大婚,成親是每個女人最重要的喜事,可這段日子以來,發(fā)生了太多的事,實在讓她的心情好不起來。
傅子墨一大早就出了門,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去了,還有那個云小櫻,已經(jīng)來主院好幾次了,可是見傅子墨沒在,又恨恨的瞪了秦落煙才離開。
有時候,秦落煙真是忍不住好奇,云小櫻用了那種手段,卻依舊心安理得的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是覺得她的手段太過高明,還是真的有什么有恃無恐的底牌?
秦落煙在院子里站了一陣,突然就嘩啦啦的下起了雨來。
她抬頭看著雨線一根根的往下扎,整個天地間都充斥著白色妖嬈的雨霧,不知不覺間,她的眼淚也落了下來。
作為一個現(xiàn)代女人,一個有著武器制造專業(yè)頂級技術(shù)的技術(shù)人員,沒想到在這里完全沒有發(fā)揮出特長,雖然有很多的外物限制,至少以前的武器制作都是有火藥作為基礎(chǔ)來研究的,單純的制作冷兵器卻不是她的專長,可是,她還是做得失敗了些。
原本想做出一番事業(yè)的,可惜命運(yùn)似乎并沒有眷顧她,好不容易進(jìn)入天機(jī)閣,卻又縫天機(jī)閣內(nèi)大換血,逃出天機(jī)閣之后又發(fā)現(xiàn)懷有身孕,一個孩子的限制也讓她沒有了發(fā)展的空間,所以一直以來想要變強(qiáng)的欲望越來越強(qiáng)烈,卻沒有機(jī)會實施。
她流淚,是因為以前尚且沒有機(jī)會,這以后正式嫁入了武宣王府,在這個古代三妻四妾的社會里,女人的天只能是男人,不要去做武器制造,怕是要想輕易出門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難道她的人生就真的只是這樣麻木的過下去么?那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區(qū)別?
女人,活著總是不如男人灑脫,面對事業(yè)和家庭的時候,很多男人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事業(yè),應(yīng)酬加班是常態(tài),一個月不陪妻子吃一頓飯,他們也振振有詞,說是為了這個家在努力掙錢。
而女人呢,哪怕工作機(jī)會就那么擺在面前,可是家中孩子一句話,“媽媽我想你了!北銜卸嗌倥朔艞壌蠛玫臋C(jī)會而回家?guī)Ш⒆印?br>這就是現(xiàn)實的不公,千百年來,不管是古代還是現(xiàn)代,女人們似乎都沒有逃脫過這個枷鎖。
她嘆了一口氣,沒有去擦眼淚,她只是那么站著,讓淚水模糊了視線,再也看不見雨中的一切,更看不清那個撐著一把黑傘緩緩向她走過來的男人。
當(dāng)傅子墨走近的時候,就看見秦落煙滿臉的淚痕,他眉頭一皺,走到長廊下,將黑傘收了起來放在一旁,然后抬起手,指腹觸到她眼角的淚珠,淚珠便順著他的手指滑了下去,“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秦落煙一怔,趕緊擦了擦眼淚,擠出一抹笑容,道:“沒事,就是看著下雨,不自覺的就有些感懷起來!
難不成,她告訴他,她在悲哀自己的命運(yùn)和變強(qiáng)大的欲望?
他一個古代男人,根深蒂固的封建觀念,一定是理解不了的吧。
“下雨就哭,女人要是都像你這么脆弱,那這世界就真的沒救了!备底幽@么說著,卻摟著她往屋子里走。
屋子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個暖爐,爐子里有炭火燃燒著,傅子墨將她推到暖爐邊上,讓她暖和暖和。
溫暖的感覺從全身的毛孔浸透,不一會兒就讓她暖和了起來,似乎連靈魂也溫暖了一瞬間。
可是,也只有一瞬間而已。
“后天就是大婚了,別的新娘子都是喜氣洋洋的,你倒是哭哭啼啼,怎么,是不愿意嫁給本王?”傅子墨坐在主位上,倒了一杯熱茶。
秦落煙搖搖頭,“總歸都是你的人了,夫妻生活過久了,反而沒有新婚的感覺了!
傅子墨挑了挑眉,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轉(zhuǎn)口道:“明日蕭長月會來找你商量大婚的事,在明面上她不會為難你,不過如果有什么事的話,你可以讓牧河來找我。還有,明天晚上,你收拾好東西,本王送你回將軍府!
“回將軍府?”秦落煙倒是沒料到傅子墨竟然做了這個決定,“你是說還是讓我以秦天城的女兒的身份出嫁?”
她說的是秦天城,而不是她的爹,這個稱呼上的細(xì)小差別還是讓傅子墨注意到了。
“畢竟是本王的側(cè)妃,總不能讓你連個正經(jīng)的身份都沒有,哪怕你不在意,本王不在意,可是本王作為南越國的皇室,卻不能不顧及皇家的顏面。本王也知道秦家對你不好,不過,如今你成了本王的側(cè)妃,就是十個秦家,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隨意的拿捏!备底幽@算是在開導(dǎo)她了。
這些道理秦落煙也懂,所以她溫順的點了點頭。
“對了,云小櫻來找過你幾次!彼q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傅子墨輕哼一聲,指節(jié)不自覺的在椅背上敲打著,每當(dāng)他思考問題的時候,就會下意識的做這個小動作。
“看來云小櫻手中果然還有底牌,沒有立刻殺了她倒是做對了!备底幽烈髦,卻伸手將她拉入了自己懷中。
秦落煙跌坐在傅子墨的身上,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嬌叱道:“你手上還有傷,就不怕把傷口扯壞了。”
傅子墨卻搖了搖頭,“本王什么時候怕過?總要給云小櫻一些更大的刺激,才能讓她盡快露出馬腳不是?”
他說完,竟然低頭用胡茬在她的臉頰上蹭了蹭,她還來不及說話,就被他堵了個完全。
她推了推他的胸膛,可是他太用力了一些,只用一手將她的雙手固定在了身后,她猶豫了一下索性便不動了。
秦落煙不自覺的臉紅了紅,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的謊言,冷冷的咬牙道:“傅子墨!云小櫻此刻又不在這里,你就算要刺激,又刺激給誰看?”
傅子墨卻根本不聽她說話,而是視線一直在她身上游移,見她說話的時候因為情緒激動而胸膛起伏,他的眸子越發(fā)黝黑了一些,他緩緩地笑著,然后低下頭,根本不回答她的問題,直接用最簡單的方式阻斷了她的疑問。
她只感覺一陣窒息,不過下一刻,余光卻看見他悄悄沖她使了個眼色。
她怔了一下,然后悄悄看去,竟然驚恐的看見了窗外一個渾身濕透的人,她站得很遠(yuǎn),就立在院子里的大榕樹下,一把油紙傘落在她的腳邊,而她正一瞬不瞬的盯著這個方向。
是云小櫻!
秦落煙一驚,傅子墨果然沒有說錯,他是感覺到了云小櫻在那里,所以才做出了這么一番熱火的動作,只是,這真的是他想要刺激云小櫻而已,確定不是滿足他自己的特殊嗜好?
因為有人注視著,秦落煙總覺得提不起興致,不過傅子墨卻顯得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興奮,甚至一雙眼睛都有些野獸般的發(fā)紅。
“子、子墨……”秦落煙低呼著,不想用這樣的方法去刺激云小櫻,畢竟她還沒有在人前暴露這種事情的勇氣。
可是,傅子墨顯然沒有給她說話的機(jī)會,一口又咬住了她的紅唇,下一瞬,她只感覺剩下一陣炙熱,她在想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
索性的是這古代的衣裳都是很保守的,所以哪怕兩人做著羞人的情事,外人卻也看不見關(guān)鍵情節(jié)。
雖然如此,一場折騰下來,秦落煙還是羞得整張臉都通紅,尤其是一種道德上的譴責(zé)感,更是讓她難以釋懷。
當(dāng)他氣喘吁吁的將頭靠在她肩上喘氣的時候,秦落煙忍不住往窗外看去,榕樹下,已經(jīng)沒有了云小櫻的影子,只剩下一把被雨水沖刷的油紙傘歪歪斜斜的落下在樹下而已。
雨,下得越來越大了,雨滴砸在地面上發(fā)出嘩啦啦的聲音。
秦落煙挺著雨聲,心中越發(fā)變得忐忑起來,一個人憤怒到極致,會做出什么事情來,真的不敢相信,她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小御景了,她下定決心,這幾日一定要更加小心翼翼的保護(hù)小御景才行。
傅子墨倒是看上去很輕松,和所有的男人一樣,這事兒之后,他總是顯得神采奕奕,哪怕此刻天塌下來,他看上去也給人能一手撐起天空的感覺。
當(dāng)天晚上,秦落煙不放心,還是讓青竹將孩子抱來了她的床上,她摟著小御景睡,到了后半夜才沉沉的睡去。
天亮的時候,小家伙在她懷里彈手彈腳,倒是喚醒了沉睡中的秦落煙。
她睜開眼,見燭臺上的蠟燭已經(jīng)燃盡,窗外的雨也停了,窗戶被青竹細(xì)心的開了一條小縫,讓新鮮空氣透了進(jìn)來。
她起身,抱起早就醒來正眨巴著眼睛的小御景,拉開房門,就見青竹正提著一個食盒往這邊走來。
“夫人,您醒了,早飯也準(zhǔn)備好了!鼻嘀駥⑹澈袛[放在小桌上,從里面拿出了清粥和幾樣小菜,都是平時秦落煙吃習(xí)慣了的,青竹一邊替她擺碗筷,一邊道:“夫人,晚上還是讓小主子在一旁的小床上睡吧,他一醒就吵醒你了,你昨晚睡得晚,這樣熬下去對身體也不好。”
青竹是傅子墨派給秦落煙的貼身丫鬟,許是這幾日得了傅子墨的叮囑,所以晚上也是她睡在屋里的軟榻上守夜,她武功高,藝高人膽大,倒是比秦落煙來得有底氣。
“不打緊,也就堅持一段時間而已,等到事情解決了我才能放心。”秦落煙將小御景交到青竹的手上,這才端起碗開始吃早飯。
小御景似乎聞見了食物的香味,吱吱呀呀的叫喚個不停,兩只小手也揮舞得更加賣力了,惹得秦落煙忍不住一陣輕笑,“看來小御景也餓了,等娘親吃完,就給你吃奶!
她用手指戳了戳小御景的臉頰,笑得更明媚了一些。
“喲,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明日就要大婚了,妹妹果然心情很好啊!笔掗L月一口一個妹妹,帶著桂麼麼就走了進(jìn)來。
秦落煙皺了皺眉,這里是傅子墨的主院,沒有傅子墨的允許平時她們是進(jìn)不來的,今日得了允許來和她商量大婚的事,反倒是讓她名正言順的走了進(jìn)來。
秦落煙收回逗弄小御景的手,對蕭長月道:“王妃請隨意坐!
蕭長月眉眼含笑,桂麼麼卻很是嫌棄的撇了撇嘴,拿出手帕在木凳上擦了擦才讓蕭長月坐下。
秦落煙嘴角一抽,這里已經(jīng)不是她曾經(jīng)居住的小院,這里是傅子墨的主院,不說這里每日都被打掃得一塵不染,就是這凳子也是檀香木做的,放在市面上價格也足以讓人瞠目結(jié)舌。
桂麼麼這一番姿態(tài),不就是故意做給她看的嗎?怎么,是嫌她這個人臟?秦落煙冷聲笑了,一雙眸子盯著桂麼麼,帶了三分殺氣。
“你、你盯著我做什么?”桂麼麼被她的目光看得有些心底發(fā)寒,什么時候開始,這秦落煙的眼神竟然也帶了武宣王的三分氣勢了?
秦落煙站起身,不慌不忙的走到了桂麼麼的面前,抬手在桂麼麼的肩膀上拍了拍,笑道:“沒什么,就是覺得桂麼麼都一把年紀(jì)了,還這么盡心盡力的為王府效勞,真是王府的大功臣呢。”
明明是一番贊美的話,可是從秦落煙口中卻顯得陰氣森森,讓桂麼麼的后背不自覺的生出了汩汩冷汗。
不過秦落煙卻沒有繼續(xù)和她糾纏的意思,而是又轉(zhuǎn)頭問蕭長月,“不知道王妃今日想和我商量些什么?”
“哦,也沒什么大事,就是過禮的一些細(xì)節(jié)而已。雖然外界傳言秦姑娘是秦天城將軍的女兒,不過我認(rèn)識秦姑娘也有些時日了,所以外界傳言我是不信的。雖然秦姑娘無親無故,不過到底是要嫁入王府的,也總不能丟了王府的臉面。所以我已經(jīng)租了鳳棲城最大的客棧,一會兒就讓人送你過去,明日就委屈秦姑娘從客棧出嫁吧!
蕭長月聲音輕輕柔柔的,如果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這是大家風(fēng)度,處處在為秦落煙著想。“還有嫁妝問題,我想秦姑娘也不方便拿出太多嫁妝來,所以我也雇人準(zhǔn)備了三十臺的嫁妝,不過那嫁妝箱子里都是空的,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圖個吉利,希望秦姑娘不要介意才好!
“可是,我真的是秦天城的女兒呢,外界的傳言是真的,當(dāng)初不過是和家里鬧了些不愉快,所以離家出走,然后才認(rèn)識了王爺。所以,恐怕要讓王妃失望了。至于嫁妝……”秦落煙笑容泛起了一絲得意,佯裝詫異的問:“難道王爺沒有給王妃說嗎?王爺在國庫里替我挑了一些嫁妝。”
“國庫?”一旁的桂麼麼一聽,立刻就跳了起來,難以置信的指著秦落煙,“你說什么,王爺怎么可能帶你去國庫挑嫁妝?王爺能動的國庫里的東西,都是當(dāng)初皇妃娘娘留下的!”
秦落煙一怔,倒是沒想到聽到桂麼麼說出這番話來,她猜想,桂麼麼口中說的皇妃,應(yīng)該就是傅子墨死去的親娘。原來,那些國庫里的東西,能給她挑選的,都是他娘親留下的!他是在用他娘親的東西來給她做嫁妝?
這樣一想,秦落煙覺得反而合理了,哪怕傅子恒再重視傅子墨,也不可能放著朝綱不顧,讓他一個王爺去動用國庫里的東西。她還在想,他領(lǐng)她去的國庫,似乎小了些呢,原來不是真正的國庫,怕只是國庫里一個替他存放娘親遺物的地方而已。
一個皇妃,竟然會留下那么多寶貝的東西,她在世的時候,一定是很得先皇的喜歡吧,否則不會讓她積累了那么多的財富。
蕭長月也氣得臉色鐵青,連極力想要維護(hù)的雍容形象都有些繃不住,她也是頭一次聽說傅子墨的娘親還留下了這么多的東西,“桂麼麼,您說那些東西都是娘親的?”
桂麼麼點點頭,“沒錯,當(dāng)時皇妃甚得先皇的寵愛,而且作為一個女子,還屢立奇功,替先皇出謀劃策穩(wěn)定了邊疆的局勢,先皇隔三差五就賞賜皇妃金銀珠寶,所以積累起來的財富夸張到讓人咋舌的地步!
蕭長月一聽,氣更大了,連看秦落煙的眼神也越發(fā)的陰狠起來,她咬牙切齒的道:“沒想到王爺如此寵愛妹妹,竟然連嫁妝都替你備好了。既然如此,我還有什么好說的,左右其他的事禮官也會準(zhǔn)備好,一會兒讓禮官來和你說吧。我有些累了,就不多說了!
她來得突然,去得也匆匆。
來的時候,帶著商量婚禮細(xì)節(jié)的借口,實則不過是想來羞辱秦落煙一番,誰知離開的時候,卻是連一點兒細(xì)節(jié)都沒有心思說了,羞辱不成,反被添了心中之堵。
看著蕭長月氣沖沖的帶著桂麼麼一行人離開,青竹嘴角泛起了開心的笑,“夫人,青竹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能把王妃氣成這樣,也不容易!
秦落煙輕笑了一聲,打趣道:“青竹,她可是王爺?shù)恼,按主仆,你不是?yīng)該幫她的嗎?好歹她才算王府的女主人!
“怎么會?青竹是王爺?shù)娜,王爺重視誰,交代我伺候誰,誰就是我的主子。”青竹緩緩的屋子里走著,哄著小御景睡覺,回答這個問題沒有絲毫的難度。
下午的時候,牧河來了,說是按照傅子墨的吩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馬車,要送她回將軍府。
秦落煙早就讓青竹收拾好了東西,原本想帶上小御景的,可是傅子墨有吩咐,不讓小御景離開主院半步,所以只得將小御景交在了金木的手上,她則是帶著青竹一人就上了馬車。
雖然今天去將軍府,明日就會嫁回來,不過是一天的時間而已,可是看著睡意朦朧的小御景,秦落煙還是心中很是不舍。
“夫人,王爺昨日就交代我了,這次回將軍府只要夫人愿意,青竹會動手教訓(xùn)將軍府任何一個人,包括秦將軍!瘪R車?yán),青竹突然說了這么一句。
秦落煙詫異的看向她,“他這么吩咐的?”
青竹點了點頭,“對。王爺就是這么吩咐的。”
他倒是想得仔細(xì),這么多年沒回秦府了,他當(dāng)她是回去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