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現(xiàn)如今有了水泥,有了鋼筋混凝土這樣的工藝,想要解定鐵路與官道交叉的問題自然是毫無難度。
唯一的問題就是多花點錢和人工,常二郎自然不會在意多花那點成本。
重要的是,第一條鐵路,最好能夠讓天下的老百姓們能夠看到其便利性,而絕不能忽視其安全性。
唯有如此,方才能夠積攢足夠的口碑,為接下來的鐵路建設鋪開制造正向的輿論。
朝野都全力支持的情況之下,鋪設鐵路所受到的阻力才能夠降到最低。
“賢弟啊,陛下他們真的會過來?”一旁的李景隆也下意識地伸長了脖子,頻頻張望不已。
常二郎信心十足的呵呵一樂,笑著解釋道。
“放心吧,太子爺已跟小弟說過,今日他會與陛下一塊過來!
“畢竟陛下對于這鐵路交通的重視,猶在你們想象之上!
“太子可是跟我說過,就在之前,陛下微服私訪,去到了常州,從常州那里乘車前往松江府去耍了四五天這才回來!
“回來之后,就決定要興建那從天津衛(wèi)直達北平的鐵路,這說明什么,說明咱們陛下肯定是嘗到了這鐵路的甜頭。”
“到是你們,現(xiàn)如今征地工作準備得怎么樣了?”
聽到常二郎的詢問,一干坐擁大量征地項目的功勛子弟都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這還用說嗎?如今至少已解決了七到八成,最多再有半年,應該就能夠解決最后的那些地皮!
李景隆這貨忍不住拍了拍自己那有點發(fā)福的肚皮哀嘆道。
“現(xiàn)在之所以拖延,主要也還是大伙現(xiàn)如今手中閑錢已經(jīng)沒那么多,畢竟賺錢雖然來得快。
可是咱們花錢也同樣如流水啊,簡直就像是一個個的數(shù)字,出現(xiàn)在我等的賬冊上,然后又漸漸的消失掉……”
說到了這,李景隆等一干花錢如流水般的勛貴子弟此刻表情是麻木的,眼神是呆滯的。
。。。
常二郎不禁呵呵一樂,很滿意這幫家伙如今的狀態(tài),畢竟大家伙現(xiàn)如今現(xiàn)不像是過去那種只追求物質(zhì)享受的爛泥二代。
更像是有精神追求的軍二代,更何況,現(xiàn)如今那些花出去的錢,很容易又會變成無數(shù)的利潤,回到他們的口袋。
現(xiàn)如今這幫子家伙已經(jīng)明白了,錢這玩意,就跟水似的,得流動起來,唯有如此方才能夠錢生錢。
何況現(xiàn)如今大明的財富,當真是正在飛速的增長當口,而且他們所付出去的這些金錢,大部份都用來作為各種投資。
不論是那殷商大陸的新港口,還是興建水泥官道,以及鐵路這樣的大基建項目。
這些玩意,一旦開始投入運營之后,那就跟印鈔機似的,來錢快得驚人。
而且現(xiàn)如今,常州府經(jīng)蘇州府到松江府的鐵路,每天的凈收益都在一千貫左右,而且這才只是開始而已。
畢竟現(xiàn)如今的蒸汽機車的定型尚未完全成熟,常二郎給那設計制造廠那邊定下的近期目標目前已然達成,那就是要求半個時辰的速度至少要達到至少八十里。
而遠期目標則是半個時辰火車的速度要達到至少一百里或一百里以上。
換算下來,這也才相當于后世的每個小時四十公里,又或者是五十公里而已。
只有達到了每個時辰一百公里以上的速度,那么大明的交通運輸速度才可以算得上真正的騰飛。
想一想,數(shù)十萬斤的物資,又或者是千余名乘客,從南京抵達北京,只需要一天的時間,就可以抵達,哪怕是每一輛列車的間隔時間為一個時辰,每天就能夠在兩座遠隔兩千里的城市之間,輸送數(shù)百萬斤的物資。
又或者是將萬余精銳之師,從北京調(diào)動到南京,又或者是從南京調(diào)動到北京。
要知道在過去,從南京調(diào)配一萬精銳之師前往北平,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而且還需要數(shù)萬的民伕,還有數(shù)之不盡的物資消耗,現(xiàn)在嘛,隨便帶點干糧在火車上啃啃就能抵達,這踏馬的能夠節(jié)約多少的人力和物力,僅僅想一想都覺得頭皮發(fā)麻。
“……諸位弟兄,目前這點小小的困難,算不得什么,反正很快諸位的口袋又會被數(shù)之不盡的財富填滿!
常二郎安撫了一番這幫子大小股東們之后朝著李景隆低聲問道。
“對了,老湯現(xiàn)如今還有誰去天津了?”
李景隆低聲一陣嘀咕,卻是湯老二,還有常二郎的表弟藍鬧兒,這哥倆現(xiàn)如今正在那里瘋狂的買地。
為的就是能夠在不久的將來,保障京津鐵路的興建不至于有征地之擾。
常老二跟這位表弟過去見面的時間不是很多,也就是回到京師負責操持皇家科學院以及那鐵路建設,才與這位小老弟經(jīng)常相見。
作為自家親戚,常二郎自然很是大方,就像這一次,特地讓湯老二和那藍鬧兒兩人去負責主持那邊的業(yè)務,就是希望這位表弟能夠快速的成長起來。
畢竟行軍作戰(zhàn)這些事情,還輪不到他才十七八歲的藍鬧兒去折騰,既然如此,還不如搞一搞實力。
。。。
就在一干人等閑得蛋疼的時候,終于看到了一支四輪馬車隊伍在那一干精銳騎兵簇擁之下,朝著這邊飛馳而來。
不消說,肯定就是老朱祖孫三代正朝著這邊趕來。
看到了這一幕,常二郎趕緊朝著那邊招呼了起來。
很快就有人站到了車站上搭建起來的高塔上,扳動著那上面的指示牌。
很快,遠隔十里的通訊塔自然也看到了這個變動,也趕緊扳動指示牌繼續(xù)傳遞……
沒有出乎常老二的預料之外,大約一刻鐘之后,那駛進了這火車站的四輪馬車之上,陸陸續(xù)續(xù)走下來的大佬們,瞬間就讓一干勛貴子弟們變得安靜如雞,規(guī)規(guī)矩矩。
“爾等小輩都莫要虛禮了,賢婿,現(xiàn)如今如何了?”
“岳父還請寬心,小婿方才得見岳父車駕,就已經(jīng)傳了消息,相信很快,咱們就能夠看到火車抵達!
常二郎話音剛落,此刻那聳立在車站旁邊的通訊塔上的通訊桿又開始發(fā)生了變化。
隱隱的汽笛之聲,從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