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今天是個值得讓人高興的日子!
“之前本王審?fù)晔费矒嶂螅杂胁贿m,休息了這么多天;
你們也僥幸多活了這么多天!
“如今,本王沒興趣聽你們的自供狀了,由新任南直隸巡撫錢寬負責!
結(jié)果,這群人還以為朱樉玩累了,這主動不動就滅人九族太嚇人了;
還是正常流官審案吧,最起碼還能活下來一批人。
就在這時,大帳傳來一道聲音:
“宣罪官朱少坤!”
朱少坤冷哼一聲道:
“還沒審判,就直呼本將軍為罪官,這新任巡撫不懂做官的規(guī)矩吧?”
然而,禁衛(wèi)可不慣著他,一腳就把他踹進了大帳。
正中央桌案坐著一個紅袍官員,正是新任知府錢寬,只見他冷眼看著朱少坤道:
“南直隸鎮(zhèn)守將軍朱少坤,為掩蓋罪行,伙同前任巡撫史大學;
藩臺齊龍之、臬臺李少府等十余名官員在巡撫衙門密謀,殺害朝廷欽差和三千衛(wèi)隊!
“朱少坤,本官初來乍到不懂這南直隸地界;
你們的九族都是批發(fā)來的嗎?”
朱少坤聽到這里有點慌了,暗罵道:
“那莽漢王爺只知道殺人,現(xiàn)在這個生瓜蛋子,最近不是在暗訪查案去了吧;
這個狗娘養(yǎng)的還真查出來不少東西!
“可惜,這牽扯到一百多個官員的身家性命,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
誰也不可能出賣我!
想到這里,朱少坤冷笑一聲道:
“巡撫大人,你這頂帽子有點大了,屬下可戴不動,那欽差衛(wèi)隊是失火而亡;
和本將軍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何況,你一到任就把上任巡撫史大人、藩臺、臬臺、還有本將軍一網(wǎng)打盡;
你這是想干嘛,滅了整個南直隸官場嗎?”
“你就不怕引火燒身,波及自身嗎?”
“房檐滴水都是代接代,你將來也是要交職的,你剛一上任就這么冷酷無情;
未來恐怕很難善終。
錢寬忽然笑了起來,幽幽的說道:
“朱將軍,你知道我錢寬來金陵城之前是什么官嗎?
我可以告訴你,本官做了四年的洛陽知府!
“這四年,洛陽府下轄的六個知縣被本官收拾了五個,全都落了個秋后問斬!
“河南巡撫王世軍,藩臺大人何偉民,監(jiān)察御史張伯倫去年也被我干下去了!
“本官親自拿著萬民血書,前往京城敲響登聞鼓;
在金殿之上彈劾三位上官,證據(jù)確鑿之下,他們已經(jīng)被判午門斬首了!
“對了,他們?nèi)齻都有幸上了皇宮外的貪官廣場。”
“狗一樣的東西,真當我錢寬是什么善男信女,
本官一個四品知府,就能把省里那些禍國殃民的玩意,全部干翻!
“如今身為二品巡捕,捏死你們就像捏死一只螞蟻;
誰他娘的敢禍國殃民,就依照大明律該砍頭就砍頭,該剝皮萱草就剝皮萱草。”
朱少坤聽到錢寬的話,臉上一陣抽搐,暗罵道:
“該死的秦始王,這是給南直隸找來了一個閻王爺;
真按大明律判決,這南直隸的官場還能留下來幾個!
朱少坤這個時候沉聲說道:
“巡撫大人,本官可是南直隸鎮(zhèn)守將軍,你要動我必須要有過硬的證據(jù);
然后奏報朝廷,把本將軍押解回京處理!
“本將軍在京城的關(guān)系還可以,你想動本將軍,早著呢?”
一旁的盧克中看朱少坤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幽幽的說道:
“朱少坤,本來今天是錢大人審案,本統(tǒng)領(lǐng)不該干涉;
可本統(tǒng)領(lǐng)實在憋不住了,有王爺在你的那些關(guān)系誰敢呲牙!
“你這個混蛋和南直隸一百多個官員壞法害民,我們已經(jīng)找到將近兩千份證據(jù);
關(guān)于你的就有四十二份,你要不要看看。”
說完向錢寬說道:
“錢大人,別和他玩了,昨天這個混蛋的九族已經(jīng)抓起來了;
直接九族全給砍了了事!
“至于這個狗東西說的流程問題,王爺和太子都在金陵城,不用擔心這些問題。"
朱少坤一聽傻眼了,怒吼道:
“錢寬,你他娘的玩我,都他娘的證據(jù)確鑿,把本將軍的九族都抓起來了;
還審個屁!”
“動刀吧,本將軍皺個眉頭就不是個好漢!
錢寬鄭重的說道:
“本來對付你這種禍國殃民的玩意,本官想讓你經(jīng)歷一遍從地獄到天堂;
再從天堂到地獄的過程的!
“算了!”
“今天還有上百個貪官要收拾,就不耍你了,朱少坤聽判;
你犯下三十七宗足以抄家滅族的重罪!
“最嚴重的的一件是作為主謀,謀害朝廷欽差和三千衛(wèi)隊;
今日本官判你誅滅九族!
“本官會吩咐劊子手,最后一個斬你,讓你在行刑臺下心眼看著自己的九族一個個被砍!
朱少坤聽到這里,破口大罵:
“姓錢的,我日你十八代祖宗,你這個酷吏不得好死!
這一幕看的盧克中臉皮直抽搐。
這一天開始。
長江邊上,五百劊子手已經(jīng)就位,朱樉設(shè)下祭臺,告慰歸于泉臺的欽差和衛(wèi)隊。
隨后一聲令下。
五百顆人頭齊齊落地,無數(shù)百姓紛紛叫好。
整整半個月,整整有八萬多人被斬首,十幾個以商亂政的大家族被一掃而空;
南直隸七品及以上的官員,斬殺兩百三十七人。
還有七萬人被流放嶺南。
整個南直隸的官員,被斬首流放了七成之多,要不是自己帶來的大幾十號官員、進士;
穩(wěn)住各個衙門正常運轉(zhuǎn),恐怕有不少衙門都要停擺了。
此刻,數(shù)萬罪官家人被五千兵馬押著前往嶺南地區(qū),這一路上;
前巡撫史大學活的那叫一個滋潤。
朱樉允許他帶一萬兩銀子,但是沒有限制他拿多少其它行李啊;
結(jié)果,他們在隊伍里就像是去嶺南度假。
有吃的、有喝的,甚至在半路上買了幾臺車坐車前往;
這下,這些罪官家人徹底遭不住了,向值守的士兵吐槽道:
“軍爺,憑什么他作為南直隸最大的貪官,不斬首也就算了,現(xiàn)在這流放之官;
就像是旅游,我趙正不服!
“我爹一個七品小縣令,就貪墨五百兩銀子就被砍頭;
我和母親,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