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此行有勞了!
這時,一個水擊寒冰般沁人心扉的聲音響起。
旭日剛露出山頂映射出的霞光中,裙帶飄飄的白夢妍站在玉梳上飛來,在空中朝李從心行了一禮。
“見過白峰主!
桃夭夭見雪落紅也向白夢妍行禮。
“別你老我老的!崩顝男暮右淮担桓吲d的一甩袖子。
白夢妍表情一愕,有些惶恐。
“既是一起出行,就不用這般拘謹,我這人隨便的很!
李從心轉(zhuǎn)而又咧嘴一笑,厚著老臉:“大妹子,就叫我李哥吧。”
“大妹子!”
“李哥!”
白夢妍美目泛驚,桃夭夭見雪落紅也是瞪大了眼睛。
“嘿嘿,如果用夾子音叫老夫幾聲哥哥哥哥,老夫也是不會介意的!
看著幾女這一副‘我把你當爺爺,你竟然想泡我’的驚訝表情,李從心依舊一副老不害臊的嘴臉。
“什么是夾子音呀?”桃夭夭好奇道,她聲音嗲嗲的,帶著點異界方言口音。
“這不就是么?”
李從心一副你明知故問的樣子,又仰著頭打量了一下站在玉梳上有些發(fā)蒙的白夢妍,這種角度望去,使得他雙目瞳孔猛地一縮,那異軍突起之處震懾得他差點直接跌了一境。
脫口道:“老夫還是叫你大白吧!
“大白?”
白夢妍一時還沒有明白過來。
“大白,走咧。”
李從心清了清喉嚨,一聲長嘯:“葬愛家族!”
昂!
聲聲惡魔般的龍嘯中,紅橙黃綠青藍紫七條不同顏色的蛟龍,頭上飄著遮著一只眼的長毛,拉扯華麗的戰(zhàn)車飛來。
白夢妍那梳子也坐不下兩個人,李從心飛上戰(zhàn)車:“來吧,上李哥的車!
……
“師父,你們此去要多久。”
“十日之期轉(zhuǎn)眼即至,那軒轅神魔隨時都有可能找上門來!
俏立在霸氣的戰(zhàn)車下,桃夭夭見雪落紅有些擔心。
“不就平個事兒,最多一兩日!
李從心滿不在意,臨走時瞧了下幾個眼巴巴的小徒弟,又手一撈,順手揪起剛跳上戰(zhàn)車的大白鵝,一把抓住鵝翅膀,二話不說生扯下來了幾根羽毛。
“你奶奶個腿!
大白鵝一陣嘎嘎罵:“搞我之前能不能先知會一聲。”
李從心給了桃夭夭見雪落紅一人一根羽毛。
“不管在什么地方,若遇見危險,拿出鵝毛大喊一聲召喚為師的口訣,哪怕天涯海角,為師瞬即便到。”
“謝師父。”
三女雙手接過,捧著羽毛放在心口。
見李從心這就要走,連忙又問道:“師父,你還沒告訴我們口訣是什么呢?”
“這個……”
李從心撓了撓頭,皺著眉,像是在沉思苦想。
一時也沒想出個高大上的順口溜,干脆敷衍道:“就叫‘師父我堅持不住啦’!
隨即。
“昂!”
七條蛟龍一聲咆哮,拉著戰(zhàn)車飛出了天香峰。
目送著李從心離開,見雪喃喃道:“身為一名前輩高人,竟然要白峰主喊李哥,對我們也是亂叫一通,一會兒徒兒一會兒妹兒一會兒還要我們喊爸爸……”
郁悶的用手一磕額頭:“師父這瘋瘋癲癲的,連記性好像也不大行了,這以后可咋辦呀?”
忽然,明媚的眼中又光彩一亮:“見雪,夭夭,趁著他老人家外出這兩日,我們也去一趟細雨山谷吧。
“我怎么沒有想到!”
落紅頓時一喜,道:“細雨山谷中有一種名叫‘醒神草’的靈草,據(jù)說能清神醒腦,可治失憶,修復精氣元神!
桃夭夭拉著落紅和見雪:“走,我們這就走。”
……
此刻。
萬魔宗廣場上。
衣衫破破爛爛的天道宗一群人,一片狼狽。
聽說天道宗的人來了,并且領(lǐng)頭之人還是天道宗的大長老,那王虛之乃化神中期強者,萬魔宗的人正煩惱沒有人出面壓壓他的氣焰,當?shù)弥@群人半道上吃了大虧,萬魔宗的人皆盡大喜。
這他娘誰干得好事?
要是知道是誰,我一定當著此人面告訴他,聽我說謝謝你。
“哈哈哈。”
“王長老,稀客稀客。”
極樂老祖和臥草老祖兩個老六,立馬主動前來招待賓客,心里一片幸災樂禍,口中噓寒問暖不停。
也這時,一群花里胡哨的蛟龍拉著戰(zhàn)車從天香峰上空呼嘯而過,天道宗的弟子們聽聞后仰頭一望。
頓時,上千人齊齊指著天空,激動的手和聲音都在顫抖:“他他他他他……”
“他怎么了?”
極樂老祖一臉茫然,且毫不要臉:“駕騎蛟龍者乃我萬魔宗天香峰的前輩高人李從心,是本人的好朋友!
“就是他!”
王虛之發(fā)出一聲破鑼嗓子的篤定大叫。
“昨天就是此人駕著這群蛟龍撞毀了我天道宗的靈艦!
頓時怒火中燒:“好啊,原來是你萬魔宗的人干得。你朋友是吧,好,那這件事,你得給我一個交代!
極樂老祖嘴角一抽。
“實不相瞞,我和此人不熟!”
連忙改口,接著,又和臥草老祖對了個眼兒。
“太過分了!
于是又憤然揮袖道:“那老兒才剛剛?cè)胱∥胰f魔宗天香峰,還未得到我等認可,此人又菜又壞,等他回峰后,閣下盡管放開手去教訓就是。”
臥草老祖補充道:“打死打殘,我們都認!”
王虛之沉著臉:“此人是何修為?”畢竟是駕著七條蛟龍的人,他雖然氣,但同樣也不敢小覷。
“廢的很。”
臥草老祖不屑一顧,張口就來:“那七條蛟龍并不是他降服的,只是他祖上傳下來的家禽而已!
“對對,實力弱的一塌糊涂,就愛惹是生非,王長老,以你化神中期實力,本峰主可保證,足以鎮(zhèn)壓十個此人!
極樂老祖信誓旦旦,且毫不護短:“你也不用顧忌我等顏面,等他回來,直接往死里干他就是。”
“行!行行行!”
王虛之冷笑幾聲。
砰的一腳在地上踩出一個深深的腳印,像是要把自己焊死在此地一樣,寒聲道:“本人就在這里等,死等!”
“佩服!”
極樂老祖和臥草老祖抱拳一禮:“閣下請便!”
對視了一眼。
心中一陣賊笑,然后大搖大擺的回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