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臉上笑意盈盈。
這請?zhí)清X管事親自送到汀蘭苑的。
自家少夫人得了公主府親自下帖相邀,這簡直是莫大的臉面。
落英存了要在夫人面前為自家少夫人長臉的心思,第一時間就把請?zhí)蛠砹恕?br>
前腳這母女倆還放狠話,要挾姜晚棠交出輕羅煙,不然就不能去公主府赴宴。后腳,公主府單獨給她的請?zhí)退蛠砹恕?br>
打臉打得可真是不早不晚,剛剛好。
落英邀功似的把請?zhí)f給姜晚棠,她拆開一看,臉上便露出笑來。
很快把請?zhí)仙,遞給落英,“把帖子拿給母親過目。”
免得她們以為她信口開河,往自己臉上貼金。
趙詩允什么都顧不得,直接沖上來,劈手奪過了那請?zhí)?br>
入目便是“少夫人親啟”幾個娟秀的字跡,她雙目瞬間赤紅,待看到上面白紙黑字的內(nèi)容,心被狠狠的刺了一下。
這張單獨送給姜晚棠的帖子,指名道姓,寫得清清楚楚,根本不用她們?nèi)ゲ,和那張送給侯府的帖子,區(qū)別太明顯了。
所以若是真的是給趙詩允下的帖子,根本不用以侯府的名義。
方才她們的那番猜測,完全都是自作多情!
趙詩允覺得有一個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她臉上,直扇得她臉上火辣辣的,整個人又羞又惱,既想找個地縫往下鉆,又恨不得直接撕了姜晚棠。
若沒有她,自己又怎會平白這番丟臉?
陳氏看到自家女兒的臉色,就知道這請?zhí)喟胧钦娴摹?br>
以往,門房那些人如果得了兩封請?zhí)囟ㄊ嵌家o陳氏送來的。
可陳氏不知道,如今府中不少人都已暗中投靠了姜晚棠這個新主子,再加上錢管事的暗中交代,是以,公主府送來的兩封請?zhí)疟豢巯铝艘环,輾轉(zhuǎn)送到汀蘭苑去了。
趙詩允雙目噴火,“如意郡主為什么會特意給你下帖子?”
姜晚棠臉上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我與如意郡主一起出入過相同的宴會,我們又年紀(jì)相仿,想來如意郡主看我投緣吧。”
趙詩允三人:……
方才這番話是她們推斷出來,往趙詩允臉上貼金的,F(xiàn)在姜晚棠原原本本地還給了她們,一下就把她們噎住了。
陳氏心里恨得牙癢癢,“晚棠,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與如意郡主有什么交情?”
姜晚棠一臉真誠,“母親,我不過才回到上京兩年多,您覺得以我這樣的身份跟郡主能有什么交情?想來,也不過是沾了國公府的光,這才有幸收到郡主邀約罷了!
陳氏心里也是這么想的,這請?zhí)埖膲焊筒皇撬@個人,而是國公府嫡女的這個身份,她不過是命好,投生在國公府罷了。
歸根結(jié)底,陳氏還是不愿意相信自己一直瞧不上的人竟然得到貴人看重。
越是這樣,她就越是難受,這般榮耀,怎么就不是自己女兒的呢?
就在這時,陳玥西冷不丁地開口,“公主府的兩封請?zhí)醯牟皇且坏浪蛠淼模磕皇怯腥斯室饪哿簦俊?br>
陳氏的臉色又是一變,的確如此,這封請?zhí)霈F(xiàn)得不早不晚,剛好化作了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她們的臉上。
回想這段時間姜晚棠的行事作風(fēng),她越想越覺得定是姜晚棠故意為之,心中的怒火也越燒越旺。
趙詩允也想到了這一茬,當(dāng)即朝姜晚棠怒吼,“你是不是早就收到了請?zhí),故意沒拿出來,就是為了看我的笑話?”
姜晚棠淡淡道:“我究竟是何時收到的請?zhí),妹妹大可以派人去查,凡事都得拿著證據(jù)說話,而不是聽風(fēng)就是雨,平白受了有心人的挑撥而不自知!
姜晚棠轉(zhuǎn)而看向陳氏,“母親,若無旁事,兒媳便先告退了,府中還有一堆庶務(wù)等著兒媳去料理呢!
該打的臉已經(jīng)打了,她現(xiàn)在可沒多余的心思和時間繼續(xù)跟她們耗。
姜晚棠這話再次扎了陳氏的心,這侯府庶務(wù),也是她親手交到姜晚棠手里的,現(xiàn)在反倒襯得自己成了個閑人!
姜晚棠說完,也不管陳氏的臉色有多難看,直接行禮告退了。
直到她的背影徹底消失,廳內(nèi)三人都沒能回過神來。
陳玥西幽幽開口,“姑母,少夫人她簡直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陳氏如夢初醒,滿臉皆是怒意,她重重拍桌,“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
今兒個她們本是有心在姜晚棠面前賣弄炫耀,順便從她嫁妝里薅到一點好處,萬沒想到最后炫耀不成反被打臉,原本的好處也是半點沒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