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天護(hù)的臉色也都凝重起來。
在仙盟內(nèi)直接闖進(jìn)別人仙宮內(nèi)殺人,這可太膽大妄為了。
而且能殺韋意天就意味著也能殺他們。
一時間雖然不說人人自危,不過眾人也都意識到了其威脅性。
但覆海仙君似乎依舊并沒有當(dāng)回事,只是不耐煩道:“那又如何?”
“你天人族,尤其是那韋意天,本就囂張跋扈,說不定哪天就得罪了哪個元君,將他殺了也是順理成章!
“倘若是惹到本王頭上,本王便會這么干!
“不管是誰,他若是敢對我龍族之人出手,本王挖地三尺也要將他抓出來碎尸萬段。”
“自己不去抓兇手,把我們叫到這里,莫非是想讓我們幫你天人族抓兇手?”
覆海仙君這話說起來可以說是毫不留情面,直接的很了。
不過這也確實(shí)是一些人心中的想法。
天元仙君的臉色,也有些難看起來。
盡管知道覆海仙君性格一向直接火爆,但也沒想到同為仙君,覆海仙君竟也如此不給面子。
一邊的神游仙君,倒是并不著惱,反而淡然一笑,開口道:“覆海仙君此言差矣。”
“韋意天是我天人族的不假,但他更是仙盟天護(hù),是鎮(zhèn)守仙門的仙將。”
“從這方面而言,他也代表我仙盟的臉面。”
“倘若是在外面與人交戰(zhàn)被人所殺也就罷了,但賊人如此大膽,敢在仙盟內(nèi)殺人,同樣也是對我仙盟威嚴(yán)的挑釁。”
“就算覆海仙君看我天人一族不順眼,但我等同在仙盟,同一陣線。而天護(hù)乃是仙盟骨干,若是仙盟連天護(hù)的生死都不重視,日后仙盟有何威嚴(yán)?”
他似笑非笑道:“若是覆海仙君如此不在乎仙盟的臉面,不如直接率領(lǐng)龍族脫離仙盟如何?”
覆海仙君面色一沉,凝視著神游仙君,冷冷道:“你是何意思?”
說話之時,他龍眸豎瞳微微收縮,散發(fā)出一股危險(xiǎn)的氣息,在場一眾天護(hù),都感受到一股無形的恐怖壓迫散開,紛紛變色。
但神游仙君絲毫不懼,只是微笑道:“怎么,本仙君說的不夠清楚么?”
“倘若覆海仙君不在乎仙盟的事情,大可以帶領(lǐng)龍族脫離仙盟!
此話一出,整個大殿之中的氣氛,都凝固了起來。
覆海仙君嘴角扯出一絲弧度,顯得有些猙獰:“張嘴仙盟閉嘴仙盟,看來某些人,當(dāng)真是將仙盟當(dāng)做自己的了。”
說話之間,他釋放出的氣息壓迫,也越來越重。
甚至讓殿內(nèi)眾天護(hù),都感覺有些無法呼吸。
而天元仙君也輕哼一聲,同樣釋放出氣息,與覆海仙君相抗。
神游天元兩大仙君齊力之下,覆海仙君的氣息壓迫也被推了回來,但三位仙君強(qiáng)者的氣息對撞,即便是堅(jiān)固如中央仙宮,都在這恐怖的威壓之下開始微微動搖起來。
面對這一幕,有些人擔(dān)憂,有些人冷笑,有些人則是幸災(zāi)樂禍。
最后一種,大多是人族。
如今仙盟各族中,和天人族關(guān)系最不好的就是人族。
見到天人族和龍族起沖突,他們自然是樂見其成。
羽微塵就是幸災(zāi)樂禍的那個。
雖然一開始也擔(dān)心想到鐘青身上,不過想想又覺得不大可能。
鐘青能殺韋意天已經(jīng)不可思議了,更別提一擊轟殺,簡直是天方夜譚。
多半是其他某些人,或許是韋意天的仇人,或許是針對天人族,才趁著韋意天受傷的機(jī)會動手。
“打起來吧,打的越激烈越好!
羽微塵嘴角上揚(yáng):“如此一來,就不會有人注意到鐘小友了!
此時,終于有第四人開口了。
“這是中央仙宮,若要動手的話,去外面!
開口的人,是朱雀仙君。
她作為這十萬年間坐鎮(zhèn)中央仙宮的仙君,也相當(dāng)于這段時間的仙盟主事者。
一股仙威沖天而起,橫插入雙方之間,將兩邊的氣息都隔開。
朱雀仙君淡淡道:“仙盟天護(hù)被殺,自然要重視!
“找出兇手是勢必的!
“天人族若是需要幫助,各族自然也不吝提供!
“但也無需如此勞師動眾,讓諸位仙君都為此勞神,若是沒有其他要事,就此散了吧!
見朱雀仙君出手,覆海仙君也冷哼一聲,收回了氣息,站起身來,準(zhǔn)備離開。
此時,同樣收回氣息的天元仙君,卻忽然開口了。
“且慢!
覆海仙君止住腳步,看向天元仙君,龍眸微閃:“怎么?你當(dāng)真想和本王打上一場?”
天元仙君瞥了覆海仙君一眼:“倒也未嘗不可,不過不是現(xiàn)在!
“今日召集各位,可不是只是為了韋意天之事!
“哦?”覆海仙君咧了咧嘴,露出有些尖銳的牙齒:“莫非你還有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一并說來算了!
天元仙君嘴角扯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是么?小事?”
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眾人,緩緩開口。
“時隔數(shù)百萬年,人族……不,我仙盟又出現(xiàn)了一位仙種,這算是小事么?”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整個大殿之內(nèi),瞬間寂靜了下來。
羽微塵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凝固。
瑯?gòu)窒删袢菀驳菚r冷了下來。
連覆海仙君眼中,也閃過一絲訝異之色。
“仙種?”
首先開口的,卻是朱雀仙君。
“你說出現(xiàn)了仙種?”
天元仙君淡然一笑:“不錯,而且,還是人族!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一人的臉上集中了過去。
正是瑯?gòu)窒删?br>
神游仙君跟著開口,笑瞇瞇道:“瑯?gòu)窒删,出現(xiàn)一位仙種,對于我仙盟來說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如此好事,怎的還藏著掖著?”
瑯?gòu)窒删文樦,已?jīng)蒙滿了冰霜。
但并沒有開口反駁。
她知道這時候反駁,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天元仙君既然能說出此事,就說明他已經(jīng)知道了鐘青的存在,此時狡辯掩飾,不過是圖費(fèi)口舌。
她只是冷冷的看向天人族兩大仙君。
“本仙君倒是想知道,是誰告訴兩位如此好事的?”
其實(shí)不用問,她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
知道鐘青身份的,除了她之外,只有寥寥數(sh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