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過巴掌大小的建筑卻仿佛蘊藏著無窮的威能。
散發(fā)出淡淡金光。
看得他一陣目眩神迷。
重塑鳳族之體。
成就無上大道!
這誘惑對他來說。
不可謂不大。
“大王此話當真?!”
孔宣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他緊盯著殷壽,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什么破綻。
“本王何時騙過你?”
殷壽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傲然。
他將“龍門”拋給孔宣。
“你且拿去,仔細感受一番便知真假。”
孔宣連忙伸手接過,入手一陣溫熱。
那“龍門”在他手中滴溜溜地旋轉(zhuǎn)。
散發(fā)出陣陣古老的氣息。
仿佛是從亙古洪荒中而來。
他不敢怠慢,連忙靜下心神。
將一絲神識探入其中。
剎那間,孔宣只覺眼前一變。
他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之中。
耳邊傳來陣陣龍吟鳳鳴之聲。
無數(shù)上古神獸的虛影在他眼前閃過。
磅礴的威壓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強忍著不適,繼續(xù)深入探查。
漸漸地,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那氣息,赫然是屬于他們鳳族的!
“這,這真的是!
孔宣猛地睜開雙眼,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如何?”
殷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預(yù)料之中。
“多謝大王成全!”
孔宣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激動。
對著殷壽深深一拜。
他知道,自己賭對了。
眼前這位壽王,絕非池中之物!
“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
殷壽笑著將他扶起。
“這龍門雖然神奇,但想要躍過它,卻也并非易事。你需得做好萬全準備才行!
“還請大王指點!”
孔宣恭敬道。
“你且附耳過來……”
殷壽湊到孔宣耳邊,低聲說了一番話。
孔宣聽完,臉色數(shù)變。
最后咬了咬牙,對著殷壽鄭重道。
“大王放心,孔宣定不負所托!”
時間如流水般逝去,轉(zhuǎn)眼間,距離帝乙壽宴已過去一月有余。
朝歌城中,關(guān)于壽王招攬奇人異士、廣納賢才的消息早已傳得沸沸揚揚。
這一日,壽王府邸,后花園中。
“哈哈哈,痛快!痛快!”
殷壽一身勁裝,手持長弓,仰天大笑。
在他身旁,孔宣身穿五色羽衣,英姿勃發(fā)。
手中一桿長槍寒光凜冽。
槍尖上還挑著一只體型巨大的猛虎。
鮮血順著槍尖滴落。
在地上匯聚成一小灘血泊。
“大王箭法如神,孔宣佩服!”
孔宣笑著恭維道。
“哈哈哈,孔宣過譽了,有你在,這區(qū)區(qū)猛虎,也不過是囊中之物罷了。”
殷壽笑著擺了擺手。
“說起來,這一個月來,你的修為倒是精進不少啊!
“這都托了大王的福,若非大王賜下靈丹妙藥,再加上那‘龍門’的洗禮,孔宣哪有今日之成就!
孔宣說著,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
“你我兄弟之間,何必說這些見外的話?”
殷壽拍了拍孔宣的肩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接下來,還有一件大事需要你去辦……”
他俯身在孔宣耳邊低語了幾句。
孔宣臉色驟變,猛地抬起頭。
眼中滿是震驚。
“大王,這……”
殷壽將手中的酒樽隨意地擱置在石桌上。
發(fā)出一聲沉悶的聲響,他斜睨著孔宣。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怎么,莫非以為本王是在與你說笑?”
“孤聽聞,不久之后,東海之上將有一場機緣,乃是截教通天教主開壇講道。截教,你應(yīng)該聽說過吧?”
殷壽語氣意味深長。
孔宣渾身一震,截教,那可是圣人道統(tǒng)!
若是能拜入截教,那便是一步登天!
他按捺住心中激動,試探道。
“大王的意圖是!
“孤希望你能借此機會,拜入截教門下!
殷壽直言不諱。
“孤知道,你天資卓絕,若能得截教教誨,將來必定能夠成就一番事業(yè)!到那時,你我兄弟聯(lián)手,何愁大事不成?!”
孔宣深吸一口氣。
他知道,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若能把握住。
他將不再是那個被困在血脈枷鎖中的孔雀。
而是能夠真正翱翔九天的鳳凰!
“大王放心,孔宣定當竭盡全力,拜入截教!”
“多謝大王!”
數(shù)日后,孔宣辭別殷壽。
化作一道五色流光,直奔東海而去。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殷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闡教,元始天尊,你們等著吧,這一世,孤定要將你們加諸在孤身上的屈辱,百倍奉還!”
幾日后,一紙婚約送到了壽王府。
帝乙下旨,將鎮(zhèn)國武成王黃飛虎之妹黃飛燕,許配給殷壽。
這消息一出,朝野震動。
誰人不知黃飛虎手握重兵。
乃是商朝棟梁,此番聯(lián)姻。
無疑是為殷壽的繼位再添了一塊重重的砝碼。
殷壽聽聞此事,只是淡淡一笑。
將那婚約丟在一旁。
對前來傳旨的內(nèi)侍說道。
“父皇還真是為本王操碎了心啊。”
那內(nèi)侍察言觀色,小心翼翼地問道。
“大王,您看這!
“既然是父皇賜婚,本王豈敢不從?你且回去復(fù)命,就說本王感激涕零,定當好好待飛燕小姐。”
殷壽語調(diào)平淡,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內(nèi)侍走后,身旁的福伯顫巍巍地問道。
“大王,這婚事,可是真的?”
渾濁的眼中寫滿了擔憂。
殷壽放下手中的竹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父王的意思,還能有假?”
“可是,大王,那黃飛虎之妹黃飛燕,聽說是個刁蠻任性,囂張跋扈的主兒,這...” 福伯語氣一頓。
沒敢再說下去。
但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哼,不過是個女人罷了,父王賜婚,不過是看中了黃家在朝中的勢力,想用聯(lián)姻來穩(wěn)固我的地位。但本王是什么人,豈會受這等鳥氣!”
殷壽眼中寒芒一閃而過。
上一世他被這群所謂的忠臣良將逼得自焚于鹿臺。
這一世,他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大王英明!”
福伯躬身道。
“去,備馬,本王倒要看看,這黃家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
翌日清晨,朝歌城外。
一片廣袤的獵場。
殷壽一身黑色勁裝。
腰佩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