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羅點了點頭。
石楓道,“青廬是長春真人居所,雷一桐第一時間趕去這里,倒也無可非議。
不過,兩位大師要尋道源大師遺骨,可知曉具體方位?”
多羅嘆了口氣,“貧僧不知,畢竟當(dāng)年那場大戰(zhàn),除了他們四個,并無旁人在場!
石楓道,“大師,在下有一事不明,既然當(dāng)年之戰(zhàn)無人旁觀,那大師何以肯定道源大師一定隕落在此境?”
多羅和尚道,“此事還得從那位鬼道高手元冥說起,他當(dāng)年在雷神宮大戰(zhàn)中僥幸逃生,不過受傷極重,境界直接跌落了一重,因此遭到仇家追殺。
恰好敝寺一位高僧支遁大師路過,出手救了他一命,只是元冥傷勢沉重,終究還是不治身亡。
元冥知道支遁大師是般若寺僧人,臨終前告訴支遁大師,說當(dāng)年在雷神宮里與魔族長老合力殺害了道源大師,一直心懷愧疚。
支遁大師為其誦經(jīng)安撫,并將元冥遺體安葬。就這樣,我等才曉得道源大師原來是圓寂在長春樓的雷神宮里面!
石楓道,“原來如此。雖知道源大師遺骨就在此間,不過,時過境遷,已有萬年,卻該如何尋找?”
多羅和尚道,“貧僧亦無主意,不如且到青廬看看有無線索。”
兩人商議已定,當(dāng)即離開山坡,往西北進(jìn)發(fā)。
初來乍到,地理不熟,兩人甚是謹(jǐn)慎,不敢御器,只是徒步而行。
一路走來,遍是古木雜草,并無路徑,好在兩人都是金丹修士,身法靈敏,任地面怎么坑坑洼洼,亦是如履平地。
行了一盞茶功夫,兩人忽地對望一眼,身形急升,竄上一棵五丈高的大樹。
兩人隱身在茂密的樹葉之中,斂息凝氣,一動不動。
他二人剛剛藏好,就見前面草原一線波動,飛速游來一只巨蟒。
這怪蟒足有三丈長,腰肢粗如水桶,甚是駭人,只是此刻它形跡倉皇,不停回頭張望。
而它身后“咔嚓”“咔嚓”之聲不絕,一些矮小的樹木紛紛被撞折,奔出一只猙獰的妖獸。
它身高一丈五六,首尾長約兩丈,頭顱極大,咧著嘴,利齒如箭。
玄龜骨里,石楓輕聲道,“這就是雷暴獸?”
角魔龍道,“沒錯,是雷暴獸?大w型,這只應(yīng)該已是二階初期了。”
白狐道,“看來雷神宮就是雷暴獸棲身之地了,怪不得數(shù)千年來,人們尋它不到!
雷暴獸身高腿長,奔跑之速極快,片刻就趕到巨蟒身后。
怪蟒自知不是對手,根本不敢招架,身軀扭動,在灌木中亂轉(zhuǎn),那雷暴獸數(shù)次探爪抓來,都被怪蟒躲開,氣得它“嗷嗷”亂叫。
一蛇一獸在林間撲騰,把灌木小樹紛紛撞折踩斷。
眼看怪蟒疾力游竄,就要從雷暴獸爪下逃走,忽地“呼”地聲響,林中又竄出一只雷暴獸,堪堪堵在怪蟒面前。
那怪蟒躲閃不及,急得昂頭吐信,“嘶嘶”作響,后面來的這只雷暴獸身軀雖小,但卻沒被怪蟒嚇退,反是張開巨嘴,直接咬了下去。
怪蟒一個扭身,從那只雷暴獸四肢間穿過,同時,巨尾如鞭,狠狠抽在小雷暴獸肚皮上。
這只巨蟒并無什么毒性,最厲害的本事便是抽纏絞,那小雷暴獸被怪蟒尾鞭掃中,立足不穩(wěn),直接摔倒。
然而,當(dāng)怪蟒尾巴撞擊小雷暴獸肚子的瞬間,石楓眼尖,隱隱見幾道白絲閃過,那怪蟒立即全身僵直。
這個僵直雖只是片刻,但那只大雷暴獸早趕過來,一爪將蛇頭按住,它爪子不停放出雷電,怪蟒渾身抽搐,再無反抗之力。
一會兒,那怪蟒已筆挺不動,大雷暴獸才張開大嘴,一口將怪蟒咬為兩段。
小雷暴獸業(yè)已爬了起來,過來叼起一截蟒身,大口吞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