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月升,夜幕降臨。
夜空如洗,群星密布。
由于天妖城中禁止殺戮。
就算修為弱一些的妖民們生命也有保障。
故而夜晚中的天妖城,比白天還要熱鬧幾分。
街道上,趕集,做買賣的妖蠻絡(luò)繹不絕。
一片繁榮景象。
幾十個(gè)妖族平民突然倒地,眼睛圓瞪,口吐白沫,癲癇一般四肢劇烈抽搐。
見狀,四周妖族蠻族連忙退開,滿臉愕然。
:“怎么回事?”
:“他們到底怎么了?”
一只兔妖神色慌張,還不等他問出個(gè)所以然,他自己也倒在地上,開始劇烈抽搐。
不僅是他。
這一刻。
一條街上的平民,如同割麥子般,不斷倒下...
不遠(yuǎn)處,一個(gè)毫不顯眼的漆黑巷子中。
三道人影,靜靜看著這一幕。
:“馮大人毒道愈發(fā)高深了!
:“那是...這可是馮大人精心研制的黑瘟疫,極具傳染性,若不及時(shí)阻止,找到解決之法,它很快就會蔓延至整座天妖城!
:“只要修為不達(dá)到神橋都要中招。”
:‘這樣一來,天妖城必將大亂!
:“高...太高了!
:“好了——”被稱作馮大人的黑袍人, 抬起手,“我們該離開了!
:“他們想必很快就會注意到這里。”
他話音一落。
三道身影同時(shí)消失在原地。
他們離開后不久。
街道上方虛空裂開。
四道身影從中走出。
為首的是天妖城治安官暗鴉女,身后跟著千面真君,牛頭大圣,以及清羽大圣三位大圣。
他們速度很快,得到消息便趕了過來。
暗鴉女脖頸上三只鳥頭,掃視四周。
冷冷道,“有虛空波動(dòng),是他們出的手!
并沒有追擊,因?yàn)闆]有用。
她已經(jīng)嘗試過不知很多次追擊。
可是對方隱匿手段實(shí)在太過強(qiáng)悍。
就連圣王都逮不住,更別說是她。
四人開始檢查中毒的平民。
:“這是一種傳染性很強(qiáng)的毒...”千面真君蹲著身子,右手搭在一只雞妖脖頸上,皺著眉。
:“好狠辣的毒。”
:“再過最多一刻鐘,他將徹底死亡!
:“不,再過一刻鐘,這條街?jǐn)?shù)十萬妖蠻平民都會死亡!
:“封鎖周圍,不要讓任何人靠近,也別讓任何人離開!卑跌f女一揮手,朗聲吩咐。
:“是,暗鴉大人!焙诎抵许懫鹫R回應(yīng)。
咻咻咻咻——————
緊接著就是密密麻麻的破空聲。
千面真君站起身,負(fù)手而立,目光掃視四周:“看來他們開始著急了!
“那個(gè)柳紅衣身上一定有大秘密,否則這群人,也不至于如此執(zhí)著。”
“嗯....”清羽大圣頷首,“千面說得對!
“人族修士大多數(shù)都是無利不起早,他們這樣不擇手段,想要帶走柳紅衣,定有所圖謀!
咻.....
一只長著肉翅的蝙蝠妖破空飛來。
語氣焦急,“四位大人,不好了!
“南城那邊也發(fā)生了類似中毒情況。”
還不等暗鴉女四人回話。
又有一只紅雀飛來,“東城發(fā)生中毒事件,兩條街道的人,全倒了....”
四位大圣,臉色陰沉無比。
:“怎么辦?”
牛頭大圣紅著眼,兩個(gè)鼻孔中,噴出兩條白氣,恨恨道:“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些平民一個(gè)個(gè)死去吧?”
“這樣下不是辦法。 鼻嬲婢嘀夹,“堵不如疏。”
“敵人狡詐,躲在暗處放火,根本不現(xiàn)身,我們防不住,只有調(diào)配出解藥,才能扭轉(zhuǎn)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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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妖城,城主府。
金猿尊者站在黑色大殿屋頂,俯瞰著天妖城各處,金色眼瞳中有火焰升騰。
:“這群人族老鼠....”
現(xiàn)在的他,就宛如一座隨時(shí)會爆發(fā)的火山。
:“你們費(fèi)盡心思,不就是想帶走柳紅衣?”
:‘那本尊偏不讓你們?nèi)缫!?br>
:“本尊一定會將你們?nèi)孔コ鰜,抽筋扒皮煉魂!?br>
涂山息棧。
涂山玉專屬庭院。
楚休立在一棵槐樹下,靜靜聽完涂山玉帶回的情報(bào),緊蹙的眉頭逐漸舒展。
嘴角上揚(yáng):“有意思,看來,這些家伙,想將天妖城的水?dāng)嚋,好渾水摸魚!
:“主人他們的目標(biāo)是柳紅衣小姐...玉兒擔(dān)心...”
涂山玉欲言又止。
楚休拍拍她的頭,嗤笑道:“放心,既然我來了,那么,躲在暗處的家伙們,注定不會成功!
他眼中血芒一閃,想要將這些,打柳紅衣主意的家伙,全部坑死在天妖城。
半刻鐘后。
涂山玉狐耳一動(dòng),扭過頭去,美眸望向庭院入口,喚道:“兄長....”
:“你這是在與玉兒玩躲貓貓嗎?”
:“呵呵,不錯(cuò),不錯(cuò),小玉兒還挺警覺的....”
千面真君身影逐漸浮現(xiàn)。
這貨,長得俊朗非凡,白衣飄飄,倒有幾分貴公子的味道。
緩緩步入庭院。
視線落在涂山玉身后的楚休身上。
楚休低著頭,半張白皙臉頰,藏在陰影中,心中暗暗皺眉。
說實(shí)話,他現(xiàn)在還不想與千面真君打照面。
這家伙,鬼精鬼精的,搞不好就能認(rèn)出他來。
千面真君盯著他看了良久,劍眉一皺,“小玉兒,此人是誰?”
為何,我一看到此人,心中就一陣不舒服?
這種感覺很奇怪。
像是....
涂山玉見兄長皺眉,就知道,他又開始腦補(bǔ)了。
換做常人,她自然不在意。
但兄長不一樣,他總能腦補(bǔ)到關(guān)鍵之處....萬一暴露了,主人最近這段時(shí)間的安排,豈不全白費(fèi)了?
如此想到。
不等千面真君繼續(xù)腦補(bǔ)下去。
涂山玉連忙牽過楚休的手,臉蛋紅紅,羞答答道:“兄長,我來為你介紹一下!
“他叫涂山弄玉,是我最近結(jié)識到的同族....”
“他年幼時(shí)流落在外,一直跟隨父母修煉,最近出山闖蕩,半路上與我結(jié)實(shí)!
:“哼,兄長你可別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