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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這條黑河就是天奴的道。
黑河的終點(diǎn)源頭是天道。
那么一切都說得通了。
天道利用黑河支流控制修士...
所以,喵小七才稱之為天奴。
這與我改造控制妖蠻的方式何其相似。
被我改造的妖蠻,無不對我虔誠恭敬,我對他們下達(dá)的命令,他們誓死都會完成....
這....
若我的猜想正確。
天道在干什么?
祂在奴役蒼生?
楚休瞳孔震顫,頭頭皮發(fā)麻,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他回想起,在齊黃山秘境中,闖第二關(guān)時,機(jī)緣巧合,進(jìn)入的那片,長滿彼岸花的空間。
那塊石碑上刻下的字。
至今還記憶猶新。
道非道。
人非人。
憐我輩。
多煎熬。
:“太素帝尊說,道..錯了....”
:“當(dāng)時的我,根本無法理解!
:“現(xiàn)在,或許明白了...”
「道非道」
道指天道,大道。祂不是道,是奴役者。
「人非人」
人指萬千生靈。他們不是生靈,是被奴役者。
「憐我輩,多煎熬」
可憐我輩修士,苦苦修道一生,勇攀絕巔,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從始至終,都是被人掌控命運(yùn)的奴隸....
這是何等的煎熬,痛苦...
他們又該,何等的迷茫,絕望...
若是我,一定會瘋掉吧!
腦海中回蕩起,黑色石碑上的悲歌。
那是至強(qiáng)者在泣血嘆息....
楚休深吸一口氣,這一刻,他明白了太多太多。
:‘天穹大陸的大帝們,晚年都消失了,他們?nèi)チ四膬海渴欠袢惶斓琅哿耍俊?br>
:“大帝之間的約定,成帝后不得滅絕對方種族...是不是也是這個原因?”
:“畢竟,奴隸何必為難奴隸?”
:“太素帝尊晚年失蹤,為何會,于齊黃山秘境中,以劍意留言!
:“道錯了....”
道指的是,現(xiàn)在的修煉路。
大帝盡頭根本不是仙,也不是飛升天外天,而是一條冰冷刺骨的無底深淵.....
楚休感覺渾身發(fā)寒。
:“為什么會這樣...”
他回想起忘川河上,樹老跟他說的話。
那兩位人族至強(qiáng)者,幾乎將天外天萬族屠盡...
他們?yōu)楹我@么做?
難道單純只是因?yàn)榱霾煌?br>
到了他們那種程度,真的會因?yàn)榱觯幌辣M所有競爭對手?
有沒有種可能,那些萬族,都被天道奴役了?
就跟現(xiàn)在的天奴一樣。
因?yàn)樗麄円獪缃^所有生靈。
兩位大能為了種族延續(xù),故而,不得不出手,提前抹除威脅?
就在楚休,被各種疑問困擾時。
一縷幽香入鼻。
:“你怎么了?”
師尊寶寶拿著一塊紫色方巾,擦去他額頭上的汗珠。
楚休回過神,握住她的手搖頭,臉上擠出一絲微笑,“我沒事...”
他不敢將這個殘酷的猜想,告知她聽。
齊夢蝶與萬千修士一樣,一心求道,一生都在追尋更高的境界。
若是,突然聽到楚休這瘋狂的猜想。
道心大概率會瞬間崩滅。
立地化道而隕。
:“嗯,你沒事就好!饼R夢蝶點(diǎn)點(diǎn)頭,看向頭頂?shù)难Q繭。
楚休也看向蠶繭,忽然想到什么,神色狂變。
:“不好,既然鎮(zhèn)北王已被天奴奴役,我現(xiàn)在將鎮(zhèn)北王的道,嫁接到我的歸一道上。就如同在與天奴搶人,天奴一定會察覺...”
:“若我的歸一道種的特性,被天奴察覺...他一定會不顧一切前來殺我!
或許,我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
想到這,楚休驚得渾身冷汗。
連忙控制血色星辰虛影,想要停止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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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極古星·綠野平原。
無底深坑之中。
天奴特殊的尖啞聲響起。
:“嘎嘎嘎...太易,你在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你明知道,已經(jīng)無法壓制我了,難道還不死心?”
蒼老的聲音響起,“呵呵,不嘗試一下怎么知道?”
:“你還是這么警惕!
天奴怪笑,“你太雞賊了,我不得不防!
蒼老的聲音:“你最好一直保持警惕性,否則,我一定會找機(jī)會重新壓制你!
天奴陰笑,“你放心吧,我不會給你機(jī)會的...”
“待我極盡升華那一刻,便是徹底吞噬你之時。”
“哎....” 蒼老聲音幽幽一嘆。
“天奴,你我本一體,又何至于此!”
天奴冷哼,“說得好,既然是一體,你就乖乖讓我吞噬不好嗎?”
巨大黑鐵的棺槨內(nèi)部,空間巨大,宛若星空,道韻縱橫,帝威彌漫。
蒼老響起,“你太過邪惡,我又怎么會將身體控制權(quán),交由你去禍害蒼生!
天奴嗤笑:“那就拭目以待!
忽的...
星空之中。
一個身穿黑色道袍的高大中年男子虛影一閃而逝。
與此同時。
荒神島,神湖。
楚休感應(yīng)到什么,眸子微微一瞇,將快消散一半的血色蠶繭能量,盡數(shù)注入鎮(zhèn)北王體內(nèi)....
啊.......
鎮(zhèn)北王滿臉猙獰,不斷掙扎。
片刻后。
身體噗通一聲,掉落在湖面上。
濺起圈圈波紋。
楚休沒去看鎮(zhèn)北王。
他抬頭望天。
:“喵小七說,天奴因太易大帝而存在....”
:“太易大帝,如今還在與天奴對抗。”
:‘先前一瞬間,我感應(yīng)到黑河與鎮(zhèn)北王之間的絲線,出現(xiàn)一道微小裂縫。”
:“難道,是太易大帝出手,在給我制造的機(jī)會?’
:“對了,一定是這樣。”
:“不然,我怎么可能,順利將血色星辰能量注入,裂縫之中...”
若是這樣,豈不是說,我的小動作,因?yàn)樘状蟮鄣挠绊,并未被天奴發(fā)覺?
楚休思忖著,眼睛越來越亮。
大帝不愧是大帝,居然能做到這種程度。
這是一個好機(jī)會。
他低下頭看向鎮(zhèn)北王。
:“接下來,周龍便是我,天奴,太易大帝,三人手中的棋子。”
:“棋子易手,天奴還不知道...只有我與太易大帝知!
:“如此,其中的可操作性就太大了。
就在楚休,不斷謀劃各種毒計時。
鎮(zhèn)北王幽幽醒來。
他抬起頭,看向楚休,又看向齊夢蝶,神色微變,滿臉焦急。
立刻站起身,“圣子殿下,云霞峰主!
“我...你們快殺了我,我被一只怪物奴役了。”
“他想...”
楚休抬手按住神色惶恐的鎮(zhèn)北王肩膀,待他稍微冷靜一些后,才聲音低沉道,“聽我說鎮(zhèn)北王,你還有三刻鐘自我清醒時間!
“抓緊時間,將從天奴那里看到的東西,說與我聽!
“我要制定一個,對付他的計劃!
鎮(zhèn)北王聞言,深吸一口氣,利用神念傳音,快速將他無底深坑中的所見所聞,詳盡敘述了一遍,不敢有任何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