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楚休這一手,他剛剛引而不發(fā)的殺招被打斷了,化為天地元氣消散。
:“小心駛得萬年船,我說得不錯吧?”楚休側(cè)頭對蝶帝一笑。
蝶帝一臉無語。
:“以他的實力,就算偷襲你,也不會得手,你又何必如此謹(jǐn)慎!
楚休撇撇嘴,“當(dāng)年,我還是神橋境小修士時,一個妖族大圣,仗著修為強大,欲要拿下我!
:“你猜結(jié)果如何?”
:“你贏了?”蝶帝驚疑不定問道。
楚休咧嘴一笑,“我差點就能陰死那個老六!
蝶帝沉默了。
微微點頭。
:“所以,有時候?qū)嵙εc境界,不能決定一切!
:“往往能活到最后的人,不一定是最強大的,但絕對是最謹(jǐn)慎的!背葑灶欁哉f著,不知是說給蝶帝聽,還是說給他自己聽。
語畢,他一步邁出,縮地成寸,來到毫無抵抗之力的黑袍人跟前,一指點向?qū)Ψ降念~頭。
雖然他也不知道,沒有五官的黑霧腦袋,額頭具體在什么部位....
連續(xù)點了好幾下。
疼得黑袍人慘叫連連...
第五次點出時,才終于找到神臺。
破開神臺。
幽光溢散而出。
楚休神念探出欲要搜魂。
然而.....
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黑袍人的神臺中,除了一柄圣王兵外,根本就沒有神魂存在。
:“呵呵....”
黑袍人靠在墻角,低沉沙啞的笑著。
:“楚休別費力氣了!
:“如我這般人,根本就無法泄密!
:“你們?yōu)楹我獙なンw尸身,為何要將之拋出來。”楚休食指與中指并攏,劍氣縈繞,引而不發(fā),割裂得空間不斷崩塌。
黑袍人搖頭。
:“我說不了,你還是直接殺了我吧!”
:“你被打了禁制。”楚休皺眉....
黑袍人不反駁也不承認(rèn)。
他默認(rèn)了。
楚休心下了然。
面對這種情況,他早已輕車熟路。
不能搜魂?
那便吞噬,直接讀取記憶碎片。
念及于此。
楚休一把抓起黑袍人,帶上黑龍與蝶帝,遠(yuǎn)離天門城,來到一座無名荒山。
站在一塊一丈來高的山石下。
他回過頭瞥了眼蝶帝。
:“蝶帝前輩,你還是先進小世界吧?”
蝶帝聞言微微點頭。
她猜到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涉及到楚休的秘密,以對方的謹(jǐn)慎,定然是不想讓自己看到的。
待蝶帝進入小世界。
楚休連連掐訣,一個個道紋飛出,將小世界徹底封閉起來,隔絕蝶帝的感知。
半個時辰后。
做完一切。
楚休才將目光落在黑袍人身上。
黑袍人沙啞笑道:“做人難得糊涂,有時候,知道多了,真的不是好事!
:“只有弱者才愿意做糊涂鬼....”
楚休冷哼一聲,掐住黑袍人。
虛空扭曲,血色星辰浮現(xiàn),進接著一條血河橫亙而出。
看淡生死的黑袍人,見到血河的剎那,他就如見到了絕世大恐怖。
恐懼——
恐懼——
身軀因恐懼而痙攣顫抖。
:“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
黑袍人夢囈般呢喃著。
哪怕直面死亡,他也從未如此恐懼過。
那種發(fā)至靈魂的恐懼,猶如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
這一刻,他再不復(fù)先前的從容淡定。
血色星辰圣順時針旋轉(zhuǎn)。
一縷縷血色絲線垂落,緩緩包裹住黑袍人煙霧化的身軀。
黑袍人想要掙扎。
但,這些血色絲線實在太過堅韌,根本無法掙斷....
他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慢慢包裹起來,最終成為一個血色蠶繭。
蠶繭自動漂浮,融于血色星辰中。
煉化開始....
至從來到這個時代,他的修為便被凍結(jié)了。
無論是煉化天奴,還是這個黑袍人,他都無法獲得修為提升。
不過。
他卻能用這種方式,強行奪取對方的記憶。
哪怕對方?jīng)]有神魂,照樣奪取。
這便是歸一.大道的恐怖之處。
楚休緩緩閉上眼,不斷翻閱著記憶碎片。
半日后。
夕陽快要徹底躲進地平線時。
楚休睜開眼。
眉頭逐漸皺起。
三十萬年前。
黑袍人原名韓利。
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族散修。
天賦平平,實力平平,長相平平。
少時離家修道。
中年時娶了同樣作為散修的妻子。
最后妻子嫌棄他窮困,離他而去。
韓利看慣了世態(tài)炎涼,對此并無怨言。
他孜孜不倦,不斷苦修。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他的人生就如絕大部分,蕓蕓眾生那般普通尋常,毫無亮點可言。
直到一天。
他機緣巧合得到一顆黑色珠子。
感受到黑色珠子的不凡,于是他開始嘗試煉化。
煉化黑色珠子的過程沒有出現(xiàn)任何意外,很是順利。
擁有黑色珠子后。
韓利驚喜發(fā)現(xiàn),他的修為增長速度比之平時何止快了萬倍。
就這樣,他憑借黑色珠子的神異,修為很快便達到了圣王境。
當(dāng)他領(lǐng)悟出自己大道的那一刻。
冥冥之中,一道遙遠(yuǎn)的呼喚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