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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烏部落上空,雷漿如怒?駶惴,每一朵浪花掀起的威能,都令一眾強(qiáng)者心驚膽顫。
與此同時。
冥冥中有玄妙道音,如黃鐘大呂,自天地初開之際傳來,于當(dāng)今之世回響,震撼了眾生萬靈。
而此時的楚休,卻渾然不覺,進(jìn)入了忘我狀態(tài)。他以天地為畫布,雙手如椽大筆般書寫著一枚枚奇異文字。
這是被此界天地承認(rèn)的,全新的修煉途徑。
在它誕生的這一刻起,便深深印刻在了此方世界時光長河之中。
縱然未來世界破滅,生靈滅絕,歲月再如何無情,它永遠(yuǎn)都在,無處不在,無時不在,正所謂天地滅而我不滅,天地朽而我不朽……
大祭司雙眸呆滯的盯著,周身籠罩在仙光中的楚休,好似一條快要溺死的魚,嘴巴無意識的開合著。
保持這種姿態(tài)良久。
他終于猛的回過神,蒼老沙啞的嗓音,傳遍赤烏部落城池每一個角落。
“天降機(jī)緣于我赤烏部落,兒郎們速速參悟,莫要錯失了機(jī)緣....”
這一刻,無論是正在忙碌的族人,還是剛剛完成手頭工作的人們,甚至那些正在修煉或娛樂的人,全都毫不猶豫地放下手中的事情。
他們已經(jīng)完全忽略了頭頂那令人恐懼的雷劫,紛紛就地坐下,閉上雙眼,全神貫注地去聆聽、去感悟那來自冥冥之中的道音,以及楚休書所寫下的神秘陣文文字。
此刻的赤烏部落族人,仿佛進(jìn)入了一種超凡脫俗的境界。
一個個沉浸在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世界里,與那玄妙無比的道音和陣文產(chǎn)生共鳴。他們的心境變得平靜而安寧,思維卻又如潮水般洶涌澎湃。在這奇妙的氛圍中,人們似乎能夠觸摸到宇宙的奧秘,感受到天地之間那無窮無盡的力量。
仿佛置身于一個充滿神奇和未知的領(lǐng)域,不斷探索著、領(lǐng)悟著。在這個過程中,他們的靈魂得到了洗禮和升華,對世界的認(rèn)知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dāng)然,得到好處的不止是赤烏部落,楚休這位陣文創(chuàng)始人,在創(chuàng)造陣文的過程中,更是受益匪淺。
大道交感,萬法歸一。
楚休的本命功法,大混沌自在訣,這一刻,就猶如干涸多年的沙漠,突然迎來了一場甘霖,自行運(yùn)轉(zhuǎn)之下,貪婪地從陣文之道中汲取著養(yǎng)分,以一種超乎想象的速度壯大自身。
頃刻之間,便由小成境界突破至小成圓滿,可謂是前進(jìn)了一大步。
停滯十?dāng)?shù)年的境界,也隨之瘋狂攀升。
仙王中期.....
仙王中期巔峰....
仙王后期....
仙王大圓滿....
短短數(shù)日,楚休的修為就連續(xù)進(jìn)行了幾次躍遷,都快要半只腳踏入仙尊之境。
直到,不再繼續(xù)書寫陣文,他這種坐火箭般的提升趨勢才逐漸放緩。
楚休從忘我狀態(tài)脫離,雙眸不再空洞無神,恢復(fù)清明。
籠罩天地的異象與道音也隨之消失。
大祭司,紅衣圣女,兩人實力強(qiáng)大,率先從參悟狀態(tài)清醒過來,接著就是整個赤烏部落的族人。
城池中彌漫著一股意猶未盡的氣氛。
“唉,可惜,我才突破了一個大境界,達(dá)到飛天境圓滿……”一名老者嘆息,目光凝視著矗立于城池中心的圣山,渾濁的雙眼中流露出深深的遺憾,若是再給他一天時間,或許還能再突破一個大境界。
有他這種想法的人不在少數(shù)。
然而,轉(zhuǎn)念一想,僅僅幾天時間而已,赤烏部落幾乎每一名修煉者都至少完成了一個大境界的突破,部落族群的整體實力何止提升了十倍,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小友真是驚才絕艷,舉世無雙,輕而易舉地開創(chuàng)了我們這一界,前所未有的道路,老夫深感欽佩,欽佩至極……”
大祭司拱手而立,對楚休的敬佩之情溢于言表,想到赤烏部落所獲之益,臉上的皺紋也舒展開來,宛如一朵盛開的菊花。
紅衣圣女亦對楚休微微欠身,以示感激。
楚休坦然受下他們一拜,沉聲道:“我也是恰逢其會,未曾料到,陣法與此界修煉之法相互融合,印證,竟能推演出全新的陣文之道。還得多謝大祭司提供的修煉之法,否則,即便是我也只能望洋興嘆!
“小友過謙了!贝蠹浪緭u頭,斂去笑容,神情極為鄭重,“悠悠歲月,降臨此界的外來者,不計其數(shù)。他們?yōu)楹挝茨軇?chuàng)造新法,引動創(chuàng)法之劫。這是氣運(yùn)與實力的彰顯,亦是命中注定。”
“雷劫仍在匯聚,眼看著徹底降下已然不遠(yuǎn),小友渡劫務(wù)必要小心謹(jǐn)慎!贝蠹浪菊f著,望了眼頭頂天穹,沉聲提醒道。
正如他所言。
赤烏部落上空,已然形成了一片一望無際的雷海,煌煌天威,幾乎要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雷劫若是傾瀉而下,整個赤烏部落,除了極少部分人外,恐怕瞬間就會被轟殺成齏粉,神魂俱滅。
大祭司此時都在考慮,是否要現(xiàn)在帶著族人們撤離這里,以免楚休渡劫之時被殃及池魚。
楚休聞言卻是毫不在意的笑了。
他的大道早已超脫,自成宇宙,莫說此界的天地規(guī)則,縱使是掌控諸天萬界運(yùn)行的天道,也無法對他降下雷劫。
“小友這是何故?”見楚休面臨如此可怕的雷劫,不但不緊張,反而還笑了起來,大祭司與圣女皆投來疑惑目光。
楚休也不作答,他昂首挺立,如同山岳一般,凝視著雷劫海,然后一拂大袖,輕喝一聲:“散……”
這聲音如同黃鐘大呂,響徹天地,又如圣旨綸音,言出法隨。
在赤烏部落一眾族人,以及大祭司、圣女的凝視下,雷劫之海仿若被一只無形巨手憑空抹去,消失得無影無蹤,仿若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與此同時,那令人窒息的天地威壓,也隨之消散。
昏暗幽冷的陽光,透過薄薄灰霧灑下,落在城池之中,映照在一張張目瞪口呆的臉上。
就這?
如此恐怖的雷劫就這樣過去了?
城池靜謐無聲,不一會兒,又喧鬧嘈雜起來。 人們喜不自禁,慶幸雷劫并未降臨。
“竟能開口間令雷劫退散,此等手段,當(dāng)真是世所罕見,吾今日算是開了眼界——”沙啞而冷漠的聲音自遙遠(yuǎn)天際緩緩傳來。
楚休眉頭微皺。
大祭司、圣女,以及赤烏部落的一些隱藏強(qiáng)者,聽到這個聲音皆是臉色劇變。
“她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