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和我有什么關系,哥,我可沒你想象中的那么大本事!苯〒炱鹕⒙湓诘氐膱蟾鎲,唇角笑意充滿了嘲諷意味。
有意思,這東西都被翻出來了。
看來某人是被嚇跑了,還算是不蠢。
至于蘇念念的那些畫像,和在私宅的如出一轍,他想,真正讓靳樓動怒的恐怕是這些東西,果然,后者顫抖著手,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他。
“這就是你所謂的忘記?這就是你所謂的好好生活?”
“哥,那你能忘嗎?”
“這根本就不一樣——!”
“有何不同,都是在暗地里窺伺她的可憐蟲而已!”靳川話說得惡毒,刺激得人心臟都發(fā)疼。
明明是感情極度要好的兄弟,偏偏因為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鬧,哪怕靳川不愿意承認,他都必須看清現(xiàn)實,在哥哥心里,蘇念念比自己重要一百倍。
他說完這句話后,對方的拳頭就狠狠襲向他的臉,整個人都撲了過來,靳川手臂肌肉收緊,只要他想,輕易就能把病弱的哥哥掀翻,用絕對的武力教對方做人,就像小時候靳樓教導他的那樣。
但不知為何,這股沖動被硬生生的壓制了下來。
作為始作俑者的靳樓連續(xù)揮臂十幾下后,忍不住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他一把攥住靳川的衣領,警告道:“你們已各自婚嫁,把那些齷齪心思收一收,對你對她都是最好的。
小川,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做過分的事,既害了自己還害他人。”
哥哥這副正直的模樣實在讓靳川忍不住笑,哪怕牽動了面上的傷口,他都義無反顧的還嘴。
“哥,你以為那姓顧的就能給她好生活了嗎?他一個無依無靠的窮小子,為了向上爬,誰不是用盡手段,最近和邊境的局勢愈發(fā)緊張,顧知野沒準兒就是下一個你。
如果他真的愛蘇念念,就不會讓她拋頭露面,真正的安穩(wěn)生活只能我來給她,只有我能給她!”靳川舔了舔咸腥的唇角,嗤笑道:“蘇念念今非昔比,她是高老爺子的親孫女,蘇見山是個不理事的,誰能保證她不是下一個高山月?!
追求她這件事,哪怕是媽,都會支持我,靳家的利益高于一切,高于任何私人感情——!”
“……”
這件事高顯蘭居然是知情的!
荒唐!
實在荒唐!
靳樓不由得松開桎梏住弟弟的手,今非昔比,果然是今非昔比,弟弟有非常健康的體魄,前途無限,高顯蘭當然是支持的,一股難言的苦澀在心頭蔓延,靳樓垂眸,半響,他雙眼通紅的質問:“那高婉呢?”
“你不是看見了嗎?她活不了多久……”
靳川爬起來,整理了下衣裳,面容冷肅得簡直讓人感到陌生。
靳樓只覺膽寒:“畜牲!畜牲……”
靳川一把將他拉了起來:“哥,我不會讓你失望的,真的,你就相信我一次,我會完成你的愿望,只有我能完成你的愿望!
回應他的,
是靳樓氣急敗壞的一巴掌,和被摔上的院門。
……
靳家的爭斗浮在暗涌下面,因靳樓的克制,并沒有讓蘇念念窺見一絲不正常。
她如同往常般騎著自行車前往文工團。
初冬的早晨已經帶上了寒意,顧知野唯有休息的時候才能來接送她,其他時候蘇念念都自食其力,她騎著自行車,遠遠的就瞧見了在文工團門口難舍難分的小兩口。
因農業(yè)局和文工團相隔不遠,所以,每天早上姜曉菲都是由薛衛(wèi)東送來的,在這個保守的年代,唯有青春大膽的姜曉菲才敢和個男人拉拉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