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拿秦霄開刀!
椅子上坐著的魏錚面露好奇,朝秦殊拱了拱手,問道:“不知太子殿下有何賜教?”
秦殊正色問道:“魏閣老才識淵博,學(xué)富五車,想必對各大名家字畫都有過研究吧?若是有一副名家字畫擺在面前,魏閣老能否辨別出其真?zhèn)??br>
魏錚不知秦殊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好微微點頭。
“下官奉命掌管內(nèi)閣,對字畫方面的確頗有些見解,倘若是什么人臨摹的字畫,下官有八成把握能辨別出來。”
“很好!魏閣老連名家字畫都能辨別出真假,那想必滿朝文武百官的筆跡,你也了然于胸咯?”
魏錚皺了皺眉,有些困惑的問道:“恕下官愚鈍,太子殿下說這么多,莫非是某位朝臣臨摹了某位名家的字畫,太子殿下想讓老臣辨別真?zhèn)螁??br>
“差不多吧,倘若讓你辨別,你能辨別得出來嗎?”
魏錚稍作沉吟,便緩緩頷首:“下官平日里會替陛下處置一些公務(wù),所以對個朝臣的筆鋒還是有所了解的,故而大概率能辨別出來!
秦?zé)o道從秦殊的話當(dāng)中嗅到了反常,目光微閃之下,很快就想到了什么。
于是他擺了擺手,沉聲道:“太子,讓魏閣老辨別字畫之事,待散朝后讓他去你東宮一趟便是,現(xiàn)在朕也乏了,今日便到此為止吧!
說完,他就要轉(zhuǎn)身離開。
秦殊卻開口說道:“父皇請留步,接下來這事非比尋常,還請父皇先聽兒臣說完!
秦?zé)o道不耐煩的催促道:“那你便長話短說!”
“父皇,朝中有人給高麗部落首領(lǐng)拓跋赤寫信,讓其出手將兒臣除掉!”
聞言,秦?zé)o道威嚴(yán)的目光當(dāng)中充斥著滔天怒火!
開始時,他還以為秦殊要拿前兩日秦霄那些狂悖言論說事。
卻不曾想竟然有人膽大妄為,膽敢勾結(jié)附屬部落的首領(lǐng),意圖刺殺太子!
這不是謀反又是什么!
只見他沉聲問道:“你說什么?有人跟拓跋赤串通一氣,意圖謀反?說,到底是誰如此大的膽子,膽敢某刺當(dāng)朝太子!”
“據(jù)拓跋赤交代,給他寫信的正是寧王秦霄!拓跋赤伏法之后,兒臣在其府邸的書房內(nèi)搜到了此封書信,還請魏閣老辨別一下其上筆跡是否為寧王親筆!”
什么?!
寧王竟然唆使高麗部落的首領(lǐng)刺殺太子?
眾人都是滿臉震驚,交頭接耳的議論了起來。
而秦殊說完之后,三步并作兩步的來到了魏錚跟前,把信遞了過去。
魏錚深邃的眼眸當(dāng)中閃過一抹哀怨,心里一陣無奈。
他很清楚,太子之所以沒有把書信給皇上,而是先行給自己辨別,是為了避免皇上銷毀證據(jù)。
現(xiàn)在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就在他躊躇之際,王石和聶洪又站了出來!
“不是吧?寧王竟然敢私自給高麗部落的首領(lǐng)寫信?他難道不知道,我大炎律例明令禁止,任何官員都不得與附屬部落之人私自書信往來的么?”
“是啊,而且竟然還讓高麗部落的首領(lǐng)出手除掉太子殿下,這簡直就是駭人聽聞!”
“先前我只聽說高麗部落的拓跋赤意圖謀反,而被太子殿下平定了動亂,卻不曾想拓跋赤造反,是寧王指使的,這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啊!”
“陛下,此事非同小可,請陛下下旨徹查此事,倘若此信真是寧王所寫,那他就是在謀反!”
“陛下,臣附議,請陛下徹查此事!”
“臣也附議,勾結(jié)附屬部落便是謀反,實為國法難容!”
“臣也附議……”
一時間,方才站出來為太子請功的大臣紛紛表態(tài)。
就連秦虹和秦陽的那些心腹大臣,在他倆的暗示下也都站了出來表示支持。
畢竟能把秦霄徹底扳倒,對他二人而言百利而無一害,以后也少了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秦?zé)o道此時也是怒不可遏!
他可以容忍寧王他們?yōu)榱藸帄Z東宮之位而勾心斗角,甚至只要不鬧得很難看,他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是寧王今日為了扳倒太子而勾結(jié)部落首領(lǐng),他日就敢為了皇權(quán)而起兵造反!
縱使他之前如何偏愛秦霄,但此時也容不得他這般胡來!
只見他朝魏錚沉聲說道:“魏錚,你細(xì)看此信,看看是否真如太子所言,是寧王所寫!”
魏錚恭聲領(lǐng)命,把書信接過細(xì)看了起來。
王石忽然開口道:“陛下,前兩日刑部主司裴原不是給過您一封親筆信么,陛下何不將此信拿出來給魏閣老作比較?”
秦?zé)o道也這才想起這茬來,便看了曹淳一眼。
后者很快便又去了一趟御書房,把那封秦霄的親筆信取了過來。
其實魏錚方才看了秦殊手中那封書信后,便認(rèn)出了其上卻是是寧王秦霄的筆跡。
現(xiàn)在曹淳再遞來一封,他就又細(xì)細(xì)的比對了一番。
朝臣們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魏錚,就等著他給出結(jié)論。
過了好一會兒,魏錚便朝著秦?zé)o道躬身一禮,道:“陛下,老臣已經(jīng)辨別完畢了,敢問陛下是現(xiàn)在就要聽,還是等散朝之后……”
不等他說完,秦?zé)o道便訓(xùn)斥道:“魏錚,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給寧王留顏面?他倘若真干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朕絕不輕饒!朕命你說,朕命你直說!”
魏錚只好如實說道:“啟稟陛下,太子殿下所遞過來的這封信,無論是筆鋒還是印章,都是出自寧王之手。
當(dāng)然,老臣年事已高,只怕老眼昏花看錯,監(jiān)正對字畫筆跡也深有研究,還是讓他也看看吧!
聞言,雷震暗暗的瞪了他一眼。
你這老匹夫,竟然拉本座下水?!
秦?zé)o道一擺手,曹淳便把兩封書信遞給了雷震。
后者很是無奈的看了一眼,最后便說道:“回稟陛下,正如魏閣老所說,其上字跡的確是寧王親筆!
秦?zé)o道怒喝道:“來人,去天牢把秦霄給朕押上來!”
“遵命!”
兩名甲士恭聲領(lǐng)命,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轉(zhuǎn)身出去了。
秦殊則滿頭霧水,秦霄犯了何事?怎會被打入了天牢?
王石悄悄的來到他身旁,把兩日前所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秦殊這才恍然,難怪今日早朝時秦霄不在,原來是自導(dǎo)自演了一出苦肉計!
不一會兒,秦霄便被提了上來。
他剛跪下,便哭喪著臉道:“父皇,兒臣冤枉!”
王石似笑非笑的說道:“寧王殿下,陛下還沒說話呢,你就開始喊冤了,莫非是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