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南姝立馬去找孫牧。
孫牧人不在署衙,張南姝只得去他家。
他院子里的老傭人說他外出了。
“有說去哪里嗎?”張南姝問。
老傭人:“沒說。小姐,您最近都還好?”
張南姝:“挺好的!
她急死了,沒空閑聊,也沒去拜會孫家其他人。
孫家沒有正室太太,姨太太十幾個,孩子成群。張南姝都不知現(xiàn)在誰當家,自然也不知登門了去見誰。
好在她和孫牧的婚姻,也只是權(quán)宜之計,是她爹爹安排的;而她不需要嫁到孫家過日子。
張南姝從孫家離開。
她回來后不久,孫牧的電話打到了她院子。
“……有事?”他問。
張南姝:“有點事想找你幫忙。”
“很著急嗎?我今天有點事情要辦。不算是很大的事。若是不急,我明日去看你!睂O牧道。
張南姝想了下。
“既然你那邊不算大事,先過來一趟!彼f。
孫牧:“稍等,我一個小時后到!
他趕到的時候,張南姝在自己院子里,看副官送她的密報。
關(guān)于江戶松山家的。
松山家的嫡長子松山勝,跟張南姝的大哥是同窗,兩個人關(guān)系還不錯,以前他來過張家做客。
后來松山勝落魄了一段日子后,進了軍部。
“軍部?這里應該是有人花錢、找人脈,替他打點了!睆埬湘搿
估計是七貝勒。
七貝勒野心太大, 然而華夏軍閥各自為政,想要收攏實在太過于復雜,故而他走了東洋的路子。
沉思時,孫牧進來了。
張南姝放下密報。
“我想再去一趟萬國飯店,看看督軍鄔鵬,與他有點事情商量。是關(guān)于鐵礦的!睆埬湘,“你能牽線搭橋嗎?”
孫牧眸色幽靜:“你沒跟我說實話。這事很嚴重,需要我?guī)湍悖值貌m著我?”
張南姝:“沒有瞞著你,只是你不需要牽扯太深!
“我肯定愿意幫你的,只是鄔鵬好像生病了!睂O牧道。
七貝勒費盡心思抓到的人質(zhì),是捏住景氏最好的籌碼。結(jié)果他丟了,負責人不得發(fā)瘋?
鄔鵬這個內(nèi)奸,他是接應人之一,他肯定得負責。
“他死了嗎?”張南姝問。
孫牧品了品這話:“你覺得他會死?”
張南姝蹙眉:“你這個人怎么回事?”
孫牧安靜看向她,眸色濃郁,眼波卻紋絲不動:“南姝,你讓我?guī)兔k事,卻又遮遮掩掩,我得問一問。
既然你覺得鄔鵬會死,就是出了很大的變故,這個變故會牽扯到你。我這個分析可正確?”
張南姝:“別在我面前賣弄聰明。除了煩人,毫無用處!
“只是問清楚了,好替你辦事!睂O牧道,“你關(guān)心他的生死,那么,你們家抓到了景少帥?”
張南姝愕然看向他。
孫牧:“我猜對了?”
她憤怒站起身,怒視他:“孫牧,你想要干嘛?”
孫牧慢慢站起來:“我與你是一體的,你可以相信我。我得到的密報,是七貝勒拿到了景氏的人質(zhì),卻又沒靠山,暫時不敢和景氏談判,只得把人質(zhì)藏起來。”
談判,是需要彼此實力相當?shù),才有勝算?br>
羚羊哪怕?lián)屪吡擞谆,也沒資格和老虎坐在談判桌上。
七貝勒在找到真正的靠山之前,不敢把景少帥在他手里的消息泄露出去。
孫牧得到的消息,是人丟了。
張南姝又跟景少帥關(guān)系很好,而她讓孫牧帶著她和景少帥的未婚妻,去了趟萬國飯店。
當時孫牧不知她們?nèi)プ鍪裁础?br>
直到他從馬幫那邊買到了消息,才恍然大悟。
張南姝還是不肯跟他說實話,卻又想要他進入萬國飯店去刺探內(nèi)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