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得是已婚的。比如,陶美然、錢靚……”
我打斷了南宮倩的話,擺手道:“絕對不行,她們跟秀兒不熟,說話口無遮攔,年齡上代溝明顯。
倩姐,還是你來吧,你可是心理學(xué)學(xué)士,一定沒問題的。”
“好吧!”
南宮倩無奈答應(yīng),臉上都能擰出苦水。
“講解完愛情后,再安排小雪,把秀兒送回家!蔽曳愿赖。
“回平川嗎?”
南宮倩眼前一亮。
我被逗笑了,嚴(yán)重懷疑如果是真的,南宮倩都能親自送秦悅秀回老家。
我笑著擺了擺手,暗示道:“不,秀兒的爸爸,已經(jīng)來豐江當(dāng)市長了。對我們而言,絕對是好消息。”
“哦,哈哈,確實(shí)是好消息!
南宮倩由衷開心,連忙招呼沙發(fā)上等待的秦悅秀,去了她的辦公室,深入講解愛情到底是什么。
半個小時(shí)后,
南宮倩便回到了我的辦公室,步伐沉重,雙手晃蕩,一臉的生無可戀。
我笑出了聲,打趣道:“被秀兒折磨得不輕吧?”
“別提了,秀兒簡直就是十萬個為什么,從愛情問到了交友,又問到了如何養(yǎng)貓,甚至還詢問,生孩子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有雙胞胎……”
南宮倩一陣扶額,感慨道:“我忽然覺得,養(yǎng)孩子真不容易,十幾年如一日,熬干了家長的心血!
面對秦悅秀,就像是面對一個對世界充滿好奇的孩子。
還打不得,罵不得,要付出更多的耐心。
“倩姐一定有收獲吧?”我問。
“體會到做父母的不易吧,我覺得今后,應(yīng)該能跟他們真正和解了!
南宮倩輕聲一嘆,曾幾何時(shí),因何妹妹的走失,她跟父母一度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
南宮倩已經(jīng)安排陳雪,開車送秦悅秀回家,確保路上安全。
話題又說到了陳雪。
患有失憶癥的陳雪,曾經(jīng)狀況甚至不如秦悅秀。
谷爺將陳雪養(yǎng)大,付出的辛苦可想而知。
南宮倩也理解了陳雪,為何對谷爺有著那樣一份難以割舍的感情,相伴了那么長時(shí)間,就是至親之人。
晚餐后,陳雪跟秦悅秀返回,一起走進(jìn)了我的辦公室。
“大哥哥,爸爸送你一份禮物。”
秦悅秀很是開心,將一樣?xùn)|西從包里拿出來,遞給了我。
來自秦市長的禮物。
我連忙雙手接過來,卻發(fā)現(xiàn)只是一本很普通的臺歷,好在是新的,價(jià)值不超過十塊錢。
應(yīng)該是過年發(fā)的新年禮品吧!
禮輕情意重。
我擺放在桌上,笑道:“秀兒,替我轉(zhuǎn)達(dá)對你爸爸的感謝。”
“你喜歡這個禮物嗎?”秦悅秀不答反問。
“喜歡!”
我提高了聲音,笑容浮夸。
“太好了!
秦悅秀開心笑了,又說:“爸爸讓我還住在這里,夸我進(jìn)步很大,是個好孩子,要學(xué)會獨(dú)立長大。”
“那就住下來,晚上也能找朋友玩!
我并不反對,覺得這樣更好。
秦悅秀住在星辰大廈,也省得上下班的接送,少了路上的風(fēng)險(xiǎn)。
或許秦市長也是這么想的。
“小雪,你晚上吃得太少了!鼻貝傂阈Φ。
“我本來也不餓,你家的飯菜,沒有餐廳的好吃!标愌┲毖缘馈
“我也這么覺得!
秦悅秀認(rèn)真附和,又撫摸著肚子笑道:“晚上你要是餓了,就去我的房間里,還有小零食!
我聽到兩人的對話,卻不由一愣。
陳雪去送秦悅秀,居然去市長家里吃飯了。
這面子也太大了吧!
必須問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我讓秦悅秀去找凌巧玩,留下了陳雪,問道:“小雪,去市長家里了?”
陳雪攤攤手,不以為然道:“我不想去的,秀兒一直拉著我,還有秦市長笑呵呵總是邀請,我就覺得不該得罪他,就去了!
“你記得那個地方嗎?”我問。
“記得啊,距離市政府很近,二類街道,有圍墻,也有警察站崗,里面都是小別墅,還有很多綠樹。”陳雪介紹道。
“秦市長對你還不錯吧!”
“挺好,看著也和氣。他問你最近怎么樣,我說你很忙,不常見面,他又問起谷爺,我說跟你去看過。”
聊起市長家的晚宴,陳雪就一肚子意見,太普通了,四個菜,沒什么滋味。
秀兒的媽媽還總給她夾菜,到底還是剩了不少。
給秦悅秀拿了些衣服,又叮囑些注意事項(xiàng),兩人就返回了。
我松了口氣,之前擔(dān)心陳雪口無遮攔,在市長面前說錯了話。
現(xiàn)在看,陳雪也是長大了,她懂得些世俗,也知道了一些進(jìn)退。
聊了一會兒,陳雪離開。
我這才打開了桌上的臺歷,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字,忍!
不是臺歷上自帶的,而是用鋼筆寫下的。
秦市長讓我忍。
這種情況只能說明,剛來豐江的秦市長,也需要進(jìn)一步摸清這座城市的狀況,不想讓我惹出亂子來。
那就聽市長的,忍!
晚上十一點(diǎn),我正打算睡覺,老黑打來了電話,火冒三丈,剛剛發(fā)生一件令人惡心的事件。
星辰大廈門前,突然來了十幾輛面包車,下來了百十號人。
這些人手里都拿著幾個酒瓶子,瘋狂砸在地面上、臺階上,玻璃破碎的聲音,宛如在燃放鞭炮。
時(shí)間持續(xù)不到二十秒。
這些人便跳上面包車,揚(yáng)長而去。
如今大廈門前,都是玻璃碎屑,鋪了厚厚一層,走路肯定會扎腳的。
我料定是刁小鳳安排的,沒準(zhǔn)她也在車上。
成為網(wǎng)絡(luò)焦點(diǎn),被人扣上渣女和養(yǎng)魚專家的帽子,她咽不下這口氣,便臨時(shí)想到這樣的損招。
“這群王八羔子,就會這種下三爛的手段,我這就帶人開車去追,非得給他們嘴里都塞上玻璃碴子!崩虾跉鈶嵅灰。
“不,黑哥聽我的,不跟他們計(jì)較,馬上組織人員,將門前清理干凈就是了。”我安排道。
“忍了這一次,沒準(zhǔn)他們還會來第二次!崩虾跓┰瓴灰。
“黑哥,視情況再說吧,保衛(wèi)家園沒有錯,但最好不要發(fā)生群體械斗事件,常局長那邊也不好收場的!
我勸說著,既然市長發(fā)話了,那我就忍了這一次。
“聽兄弟的,我馬上組織大家,將門前打掃干凈,絕不會影響大廈辦公!崩虾诒镏还蓺,還是答應(yīng)了。
我能忍,昆姐卻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