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下,我還是打字道:“我出十萬,作為群活動資金吧!
言外之意,不是給于晴曼的。
“老板大氣!”苗春曉第一個響應(yīng),飛快打字。
“老板大氣!”
這句話很快就被刷屏了。
非常難得,付曉雅也說話了。
“我也出一萬,作為群活動資金,希望姐妹們能團(tuán)結(jié)一心,不受任何人的欺凌!
“雅雅最棒!愛你!愛你!愛你!”
常思思樂顛了,發(fā)了個翻跟頭。
通過于晴曼挨打,居然募集到了一筆不菲的群資金,估計常思思一定覺得,自己生財有道。
“雅雅,約起來~”滕星畫發(fā)了個勾手指。
“怕打擾你!备稌匝诺。
“沒關(guān)系,我很想了解周巖之前的故事。”
此言一出,群里立刻冷場了。
沒人再接這個話茬。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劉隊長打來的。
“劉哥!”
“于晴曼到底什么背景?”劉隊長上來就問。
“她的背景,咱們都清楚啊,之前跟林方陽混,現(xiàn)在跟熊啟!
“省里來電話了,說此事影響極壞,要求三天內(nèi)破案。”
劉隊長并不隱瞞,又為難道:“這三個打人的王八羔子,不知藏哪里去了,面包車扔了,車上的痕跡也都清理了,我這壓力也很大!
于晴曼挨打,居然驚動了省里,她哪來這么大的面子?
忽然,我想到了天和會,忙提醒道:“劉哥,于晴曼是天和會的工作人員,估計是天和會出面了!
“天和會又是什么組織?”劉隊長敏感道。
我介紹了天和會的情況,億萬富翁俱樂部,商界的超級航母。
我也是天和會的成員之一,關(guān)門弟子。
天和會是抱團(tuán)的,誰欺負(fù)了其中成員,一定會受到討伐。
或許是熊啟,將此事報了上去。
有人認(rèn)識省里的人,于晴曼挨打一事,才引起了上頭的關(guān)注。
“我明白了,繼續(xù)追查涉案人員,兄弟更要注意安全!
劉隊長掛斷了電話。
剛才付曉雅的頭像還亮著,這會兒已經(jīng)灰暗,下線了。
我本打算跟她聊天的,那就下次再說吧!
夜晚過去,
又迎來新的一天。
我第一時間安排鐵衛(wèi),給常思思的賬號上,又匯了十萬塊錢。
快到中午時,我收到了常思思的短信。
“謝謝老板,祝老板發(fā)大財!”
“合作愉快!”
我笑著回復(fù)四個字,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接待臺告訴我,東安縣新區(qū)派出所所長正在大廳里,想要拜會我。
秦所長來了!
他怎么不提前打個電話?
我連忙答應(yīng)下來。
很快,身穿便衣的秦所長,就出現(xiàn)在我的辦公室里。
許久不見,秦所長像是蒼老了不少,鬢角的白發(fā)分外清晰,身形也略有些駝背。
我的辦公室太大,越發(fā)襯托得他步伐小心。
“秦所長,歡迎!”我客氣道。
“周巖,怎么都想不到,你發(fā)展得這么迅速,已經(jīng)不能用刮目相看來形容了。我甚至感覺,之前的不是你!鼻厮L感慨不已。
“呵呵,秦所長說笑了,我不就是我嗎?”
“像是,財神附體!”
這也是所長說的話嗎?
我笑了笑,含糊道:“都是大家的幫襯,也是趕上了好時代!
邀請秦所長落座,我取出一盒好煙,并替他打開。
抽出一支點上,秦所長悶悶地吐了一口,這才從兜里,取出個小葫蘆,遞了過來。
“小曼媽媽讓我送給你的,下了一番功夫,說留著能辟邪!
“多謝!”
我笑著接過來,仔細(xì)打量下,非常不錯的工藝品。
紋路細(xì)致,形象生動,上面大胡子穿官服的古典人物,看起來像是傳說中的鐘馗。
“秦所長,怎么有空過來了?”我問。
“小曼受傷住院,警方通知了家屬。昨晚半夜,就跟小曼的父母一起來了,一直在病房里待著!鼻厮L解釋道。
怎么忘了這個茬!
于晴曼傷勢不算輕,警方肯定要告訴家屬的。
此刻,于晴曼有父母陪在身邊,感受到了久違的家庭溫暖。
“小曼的事情,我只能表示遺憾!蔽艺f。
“我們都明白,她給你添了不少麻煩。這孩子,一條道跑到黑,都不知道回頭的!鼻厮L埋怨。
“她又惹大家生氣了?”
“我也是一名警察,辦理過很多案子,詢問她到底怎么回事,誰打的她?
她嘴硬得很,就是不說。”秦所長猶豫了下,還是沒隱瞞道:“她對我態(tài)度也不太友善,好像我是個多管閑事的外人!
“打她的是三個男人,案犯還沒抓到,她確實不知情,但豐江警方一定能破案的!蔽医榻B道。
“她到底跟誰結(jié)仇了?”秦所長皺眉問道。
“這件事很復(fù)雜,我也能理解你們對子女的感情,但最好別參與了,解決不了問題,只能添亂!蔽抑毖蕴嵝选
秦所長怔了怔,只能無奈地?fù)u頭嘆氣:“等我回去,再勸勸小曼的父母吧。他們簡直要瘋了,找人拼命的架勢!
“是該冷靜下,耐心等待警方的處理結(jié)果!蔽叶诘。
絮絮叨叨,秦所長又聊了很多。
于晴曼的父母,一門心思想把她帶回家,卻遭到了拒絕。
事實上也行不通,于晴曼在上大學(xué),來之不易的求學(xué)機會,她豈能輕易放棄。
豐江市的環(huán)境太復(fù)雜,魚龍混雜,于晴曼這次挨打,難說還有下次,父母的擔(dān)心也在情理之中。
其實我明白,秦所長想表達(dá)的意思,讓我?guī)兔φ疹櫽谇缏,他們才能放心?br>但我還是沒吐口,于晴曼的是熊啟的人,我不能隨意去干涉。
潛意識里,我更不想跟于晴曼糾纏不清。
中午了,
我想留秦所長在大廈餐廳吃飯,他卻沒答應(yīng),說是要去買一些護(hù)理用品,再去醫(yī)院。
等安頓好了,就回東安縣。
我將秦所長那個送到電梯口,那隨著電梯關(guān)閉消失的身影,顯得有些落寞。
生活在不同的城市里,做著不同的事情。
這次見面,我跟秦所長之間的話題,明顯少了。
熟悉卻又顯得陌生。
我曾經(jīng)長大的東安縣,終將成為記憶里的畫面,回不去了。
下午,
劉芳菲來到我的辦公室,報告了一個喜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