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我從哪里搞來的藏寶圖,劉隊長應(yīng)該心知肚明吧。
在他看來,能交出來就好,其余的事情不必追究。
尚陽急匆匆來了,自己接了杯水咕咚咚喝了,擦擦嘴抱怨道:“巖哥,那個傻鈴鐺是真的傻,活脫脫的靶子朝我射啊!
“貝玲玲怎么了?”我連忙問道。
“她,瞎眼湫湫的滴溜溜亂看,又帶著兩個疙瘩肉保鏢,一人戴了頂帽子,就當(dāng)自己是夜間垂釣者了!
尚陽做了個劃槳的動作,鄙夷道:“他們就這么劃呀劃,劃到了江中心,一邊空釣,一邊瞪著六只眼,死死盯著江上的游船!
很有畫面感,但我卻笑不出來。
上次我就叮囑過貝玲玲,她卻是信誓旦旦,還說有錦囊妙計,原來是額頭貼工作證,我是記者!
未必有尚陽說的那般夸張,但賭徒們很夸張,這么下去,貝玲玲一定會出事的。
“必須給貝玲玲提個醒!蔽易龀鰶Q定,深知她的脾性,不會輕易罷休,又問道:“尚陽,還有什么地方,能調(diào)查龍騰?當(dāng)然是要安全些的!
“貝玲玲在江上多半被關(guān)注了,反而其他見不得光的地方變得松懈!鄙嘘柡俸僖恍Γ骸坝袀芳芳造紙廠,法人就是龍騰的小情人!
“有問題嗎?”
“沒發(fā)現(xiàn)!
“那不是白說?”我皺了皺眉頭。
“親哥,龍騰的私人產(chǎn)業(yè),怎么可能干凈得了。只要貝玲玲去查,總能揪出些羅爛來!
也好!
等尚陽離開后,我立刻找來了貝玲玲。
看著趾高氣揚(yáng)的貝玲玲,我微微皺眉,沒好氣問道:“游船調(diào)查的怎么樣了?”
“就快成功了!
貝玲玲得意笑道。
“多快?”
“再有個一周吧!
我去……
每一天都是危機(jī)重重,一周過去,只怕貝玲玲和倆保鏢就死在江里了。
“這么長時間,你們仨得釣不少魚吧?實在不行,就換個大點兒的船,萬一有智障大魚自己跳上來呢!”
?
貝玲玲愣在當(dāng)場,半晌長嘆一口氣,十分沮喪。
我已經(jīng)暗示的很清楚了,他們的行蹤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
“真是不甘心!必惲崃嵛站o了小拳頭。
“芳芳造紙廠,有貓膩!
欸?
貝玲玲猛地抬起頭,眼中又有了神采。
“一定成功!”
揮了下小拳頭,貝玲玲又去緊急安排垂釣大隊了。
下午,甘美嬰騎著三輪車來了。
我跟她一道,先去看了星辰助學(xué)基金會。
秘書長苗春曉,擁有獨立辦公室。
甘美嬰一進(jìn)來,就似笑非笑道:“待遇不錯啊,比我那間,大了不止三倍。”
“其實用不了那么大的,但每位受助女童,都需要單獨的檔案區(qū),其中包括申請資料,證明材料,還有之前的學(xué)習(xí)成績,這都會占用不小的空間。
另外,還有給孩子們準(zhǔn)備的畫筆書包等物品。
每一樣都會有讀書改變命運的標(biāo)識,希望這個信念,可以在孩子們心中扎根!
苗春曉連忙解釋。
“考慮非常周全,干得不錯!
甘美嬰點了點頭。
苗春曉先是一愣,繼而咧著嘴笑了,居然聽到了會長的表揚(yáng)。
“嘿嘿,應(yīng)該做的!
甘美嬰一眼看到苗春曉手腕上的手表,眉頭立刻皺起:“身為基金會工作人員,一塊手表都這么昂貴,讓人看到了會怎么想?”
這……
苗春曉犯了難,不由看向我。
我卻看向別處,一塊表而已,非戴不可嗎?
無奈,苗春曉只好摘下來,放進(jìn)了抽屜里,還得賠著笑臉強(qiáng)調(diào):“會長提醒得對,否則我就要釀下大錯了!
甘美嬰也不搭理她,又跟著我回到了辦公室。
“星辰就是連接孩子們和未來之路的橋梁,我替孩子們謝謝你!
“甘會長,別這么說……”
我還沒謙虛完,甘美嬰話題陡轉(zhuǎn):“周巖,有件小事,還得麻煩你!
“多,?”我愣住了,隱隱有種不祥的感覺。
“政府那邊,希望星辰集團(tuán),能夠重修往事公園。也該讓這些沉寂的空間,再度煥發(fā)出新的活力。”
甘美嬰唱著高調(diào)。
我卻不情愿!
往事公園,原本是過江龍集團(tuán)接管,是龍騰通過手段無償獲取的。
公園并未進(jìn)行任何的修葺,反倒是防空洞成為一個神秘的存在,只在夜間熱鬧。
貝玲玲化妝成拾荒老太,勇闖虎穴,抓到了聚眾賭博的證據(jù),一場軒然大波后,以政府收回草草收場。
這也是賭博轉(zhuǎn)移到江船上的重要轉(zhuǎn)折點。
“防空洞經(jīng)常有市民吃喝歌舞,也用不著修嘛!蔽掖怪鄄道。
“別陰陽怪氣的,這件事到底怎樣,你比誰都清楚。”甘美嬰瞪了我一眼。
“我也知道,它跟星辰?jīng)]什么關(guān)系!
我攤了攤手。
“如果改名星辰公園,那不就有關(guān)系了?”
甘美嬰拋出一個甜棗。
我心頭怦然一動,甘美嬰又白了我一眼:“公園的基礎(chǔ)設(shè)施不錯,也就是綠化老化了,還有就是排水系統(tǒng)。
再就是多功能空間的打造,加上自身的優(yōu)勢,差不多投入一千萬就夠了。
你想,以后那里就是星辰集團(tuán)的一個廣告,劃算!”
甘美嬰恨不能替我答應(yīng)下來。
一千萬,不多。
我心思活了,笑道:“既然是甘會長親自開口,這事兒我商量下就給你答復(fù)。”
“你有這個權(quán)限,不用商量,就這么定了。”
甘美嬰拍了板,又說道:“一周后,總商會召開理事會議,還是在星辰大酒店吧!
“好,準(zhǔn)時參加!
“呵呵,這才乖嘛!
甘美嬰的夸贊,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晚上八點多。
我離開辦公室,來到了劉芳菲的房間。
她還沒休息,依然忙碌地在辦公桌前,整理著各種資料。
看著劉芳菲略顯單薄的身影,我不由一陣心疼,還生出很多歉疚。
我不該忽略劉芳菲,她也是個正是妙齡的女孩子。
自從創(chuàng)業(yè)以來,最辛苦的就是她。
最孤單的也是她。
在我印象中,她堅強(qiáng)勇敢,似乎是不可戰(zhàn)勝的存在。
而她身上,還有治愈不了的頑疾。
“周巖,怎么這種眼神?”劉芳菲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