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李言就想起了盛放三塊靈石的儲物袋,便恭敬開口詢問。
“七師兄,這儲物袋是怎么回事,又是如何使用?”
林大巧聽聞此言,看了李言一眼,長臂一伸又從桌上拿起李言的儲物袋,指著它說道。
“儲物袋是修仙界比較常用的存物法器,必須由精通空間類的煉器大師才能煉制。
煉器大師聽說在這片大陸上并不算是很多,哪怕是四大宗門基本每個宗內(nèi)也就三四位這種煉器大師。
儲物類器具最低等級也必須是法器,像靈器、靈寶等級是達(dá)不到儲物要求的,儲物器具也分低、中、高級。
它們之間最大的區(qū)別就是里面存儲空間大小不同,像我們用的這種儲物袋就是最低級的,里面空間大約只有一至兩丈,放不下太大的東西。
同時也不能放置活物入內(nèi),因?yàn)闊捴频目臻g是沒有空氣的,活物放在里面就得活活窒息而死。
當(dāng)然還有其它形狀的儲物法器或法寶,有的形若戒指,有的形若腰帶,有的形若手鐲,形狀千奇百怪。
只是那些儲物器具不但要求煉器師的煉器術(shù)更為高超,而且那種等級的煉制材料極難尋找,不像儲物袋的原材料還算是比較好找。
儲物器具內(nèi)部是一片獨(dú)立空間,與我們所在的這片空間是不同區(qū)域,拿著它就相當(dāng)隨身帶著一處空間四處走動!
林大巧慢慢地說道,他看了一副認(rèn)真傾聽模樣的李言,心中頗為受用,又繼續(xù)說道。
“低級儲物袋本身沒有防護(hù)作用,也就是說任何修仙者得到后,都可以拿到里面東西,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務(wù)必保管好自己的儲物袋。
不過這類低級儲物袋也有個好處,就是它內(nèi)部空間距離我們所在空間相對來說較近,是一處低級狹小的空間裂縫。
這種空間小裂縫基本無法再分裂,受周邊大空間的吸力影響,與當(dāng)前空間距離通道相對穩(wěn)定,在儲物袋毀壞時,里面的東西很容易被吸落到現(xiàn)實(shí)空間中,不會流落到其它空間亂流中去。
如果是中高級儲物法寶,則是一片相對獨(dú)立的域外空間了,空間固然很大,但由于距離這里太過遙遠(yuǎn),所以需要珍稀材料煉制后方能建立通道。
使用者可以把自己的神識印記留在上面設(shè)上禁制,倘若被別人拿到,除非是能安全消除上面神識印記。
否則,強(qiáng)制打開儲物法寶時通道就會銷毀自爆,里面的東西基本就會損毀或流落到其他空間中飄蕩。
不過即使是最低級的儲物袋也是極其珍貴的,畢竟那是一件法器,一般修仙者一生可能都不一定有一件像樣的靈器、靈寶,何況法器。
哪怕像我們這樣的大宗門,儲物袋也不能做到人手一只,一般只有正式弟子才有,那些雜役弟子,雖然也是弟子,卻是不會有的。
像二流宗門好像只有筑基期修士才會配備,而我原來的三流宗門,整個宗門才不到十個儲物袋!
說到這,林大巧面色不由黯然了下來,他想到自己宗門一些師叔師伯修煉了一輩子,還不如四大宗的外門弟子的待遇,心中升起絲絲傷感。
那是他出生的家鄉(xiāng),那是他修仙開始的地方,那里有他最初的師傅和同門。
李言可不知道他的想法,就是知道了,也不會懂一個儲物袋的緣故,為何就能讓性格跳脫的七師兄一瞬間變成這樣,只是看著七師兄說著說著語氣就低沉了下去,好似生出了心事。
但也不好追問,只能靜靜等待。
林大巧頓了頓后,平復(fù)了一下心緒,又繼續(xù)說道。
“雖然我們四大宗內(nèi)的煉器大師煉制低級儲物袋算是很快,但畢竟宗門需求人數(shù)太多,何況以他們的身份,又怎能整天煉制這種對于他們來說低級的法器。
所以,我們所使用的大部分儲物袋都是從外面修仙世家購買而來,要說這修仙世家,他是除了宗門外另一類修仙者。
他們以家族為“宗門”,修仙世代相傳,其中有著不少強(qiáng)大的修仙世家,甚至可以抗衡強(qiáng)大的宗門。小的修仙世家也如那些二三流宗門一樣依附著四大宗門。
修仙世家之所以能夠世代相傳,都有自己的一套生存之道,有的擅長煉丹,有的擅長煉器、有的擅長刺殺,為他人出面殺人……
而其中就有一些擅長煉制儲物器具的家族,他們世代相傳祖上保留下來的制器秘法,以此為生。
某些家族的煉器大師甚至比四大宗門還要高上幾分,但往往這些煉器家族斗法較弱,就需要依附四大宗門求得保護(hù)!
林大巧說完這些,精神又恢復(fù)了一些,一指儲物袋。
“小師弟,這儲物袋使用之法也是簡單,裝入物品時,只要用神識分成兩股,一股探入袋口,一股鎖住你要放入的物品,兩股神識合并歸一,想著物品進(jìn)入儲物空間,就可以了。
拿出時,只要一股神識探入袋中鎖住需要拿出之物后,收回神識時想著它要出現(xiàn)的位置就行了,非常簡單,就是個熟能生巧的過程!
說到這里他看了李言一眼。
“不知小師弟現(xiàn)在能不能外放神識,通常神識要練到凝氣期三層方可放出體外,不過有兩種情況也是可以提前神識外放的。
一種就是天生神識強(qiáng)大之人,只需修煉出靈力后,就能勉強(qiáng)放出神識;
還有一種就是修煉有增強(qiáng)神識的功法,也有可能在凝氣期三層前神識離體。
如果小師弟現(xiàn)在還不能神識離體,那么我?guī)湍惆牙锩娴臇|西都取出來,以備使用,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凝氣期二層修為,想來很快便能自行使用儲物袋了。”
說完他就看著李言,他好奇“支離毒身”的強(qiáng)大,也聽過這種體質(zhì)的種種妙用,卻又人人展現(xiàn)出來的效果不同,他不知道這種功法是不是有增強(qiáng)神識功能。
李言伸手撓了撓了后腦勺。
“七師兄,我好像神識是可以外放的!”
李言自上午從李無一口中得知自己修為境界后,一直就未有時間安下心來體驗(yàn)自己的境界,但在之前和林大巧在過來路上時,也還是按壓不住好奇,悄悄嘗試了下神識外放。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神識竟然真的可以離體,距離自己約莫三丈左右,那一刻他感覺到探向的方向一草一竹,一蟲一葉,一風(fēng)一霧都在自己掌探之中,很是奇妙。
這也是林大巧修為不深的緣故,再加之李言特意把神識探向其他方向,又是一放即收,所以林大朽并沒有發(fā)現(xiàn)神識探出。
如果像李無一這些筑基期高手,附近有等級比他低的神識出現(xiàn),立即就會知道。
李言在聽了林大巧說出那番話后,心中稍一思索,還是決定說出來。
目的當(dāng)然是為了使用儲物袋方便,理由也是他們口中的“支離毒身”所致,反正無論誰懷疑,他都往這上面一推就行了。
他現(xiàn)在也算是明白了“支離毒身”一些事情,宗門內(nèi)對這種毒體自己都沒搞清來龍去脈,那就是說修煉出任何附帶效果也是可行的。
林大巧聽罷也是一愣,他本來權(quán)當(dāng)好奇這才追問,不過李言真的確定后,他自己卻有些大感意外了。
“小師弟,你說的是真的,現(xiàn)在真的可以神識離體?”他有些急急地問道。
李言還是低估了一種能增強(qiáng)神識功法導(dǎo)致的震撼,更是大大低估了神識功法帶來的后果。
在這一界能夠增強(qiáng)神識的功法不是說沒用,而是少之又少,自上古以來,流傳下來的這類功法幾近斷絕。
一個神識強(qiáng)大的修士,不但使自身修煉速度能提高數(shù)倍,而且還讓自身戰(zhàn)力遠(yuǎn)超同階。
據(jù)說在幾千年前,有一位筑基修士無意中得到一本修煉神識的秘法殘本,他按照這個殘本進(jìn)行修煉神識。
神識修煉之法一般很是殘酷,這也是這類功法傳承慢慢消失的一個重要原因,單純的神識修煉之法就是不斷把自己的神識一絲一寸進(jìn)行碾磨。
就如同把自己的魂魄拿在一塊巨磨中一點(diǎn)點(diǎn)研磨,可神識終究就是一個人的精神力,平時受損一點(diǎn)都能讓人痛不欲生,何況要特意拿出研磨。
最終受不了這種折磨刺激的修士,基本都變成了癡、傻、呆、瘋。
但那位筑基修士也是毅力堅韌之人,竟然就靠著一個殘本修煉之法,忍受如煉獄般的酷刑,生生地把自己神識修煉到了比同階高上三成的樣子。
莫要小看了三成的功用,自此以后,他在筑基中期時就可以力敵三四名同階修士而不敗,普通筑基后期都有一戰(zhàn)之力,即使戰(zhàn)之不過也可以無傷而逃。
要知筑基后期殺一名筑基中期的修士,只要對方不是手持太過強(qiáng)大的法器、法寶,那基本就跟碾死一只臭蟲沒什么兩樣,由此可見這套功法給他帶來的好處有多大。
這名筑基修士后來到了筑基后期時,他已然隱隱可敵一名假丹修士,也就是半只腳已跨入金丹初期的修士,這種修士在筑基期基本就是無敵的存在。
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他修煉神識殘本之事終于被人知曉了,修仙者便開始組隊獵殺于他,希望能夠得到修煉神識的殘本。
但是數(shù)次圍剿都是無果,竟都讓他順利脫身,這就讓他名聲更是大盛,而也給他帶來了殺身之禍。
這些事情慢慢傳到了幾名金丹修士的耳中,他們對這件殘本也產(chǎn)生了濃厚興趣,便也走出洞府四處尋找此人了。
最后此人被兩名金丹初期修士堵住,聽說其間竟然還是幾番從他們手中逃走,這讓這兩名金丹修士大怒。
最后動用了幾件大神通,才拿住了此人,但事后那兩名金丹卻說并未得到那件殘本,當(dāng)他們使用搜魂大法搜索筑基后期修士記憶時,據(jù)說剛一搜魂,那名筑基修士便就爆了魂魄。
此事也不知是真是假,有人說確是如此,也有人說是這兩名金丹修士怕自己又被別人盯上,更怕有元嬰老祖拿他們搜魂,才故意這樣放出風(fēng)聲。
這件最終不管真假,只是此事不久之后,那兩名金丹也從修仙界失了消息,再也無人見過。
可見神識之法的強(qiáng)大與誘惑,雖然林大巧只是心中一絲期盼才問了此事,但現(xiàn)在李言卻是真的承認(rèn)了,倒時讓他有些不敢相信了。
李言自認(rèn)為有了托辭,再加上他見了儲物袋后就想使用了,因此就說了出來。
不過見了林大巧這般模樣后,李言雖然不知原因,立即覺得自己冒失了,頓時暗惱起來,覺得自己怎得如此沉不住氣。
既已如此,他也只好吶吶點(diǎn)點(diǎn)頭,林大巧見他點(diǎn)頭確認(rèn),半晌后嘆了口氣,神情中帶著一份羨慕地看向李言。
他知道此事那怕就是元嬰期知道也是無用,主要是這“支離毒身”無跡可尋。
“小師弟,你按我的方法看看能不能把桌上的小劍放入儲物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