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雙青青也不再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了,繼而話鋒一轉(zhuǎn)。
“你的參橫斗轉(zhuǎn)參悟得怎么樣了?這可是紫翼冰鳳和千羅古猿的最大秘密,現(xiàn)在我沒有辦法修復(fù)紫翼冰鳳,只能使用千羅古猿了。
但千羅古猿遲早都會傳于你的,且當(dāng)你滲透了千羅古猿內(nèi)的核心陣法后。日后,也是需要自己煉制出來一具這樣的傀儡,以傳承‘木流門’。
畢竟魍魎宗待你也是不薄,供給你大量的修仙資源,這是‘木流門’遠(yuǎn)遠(yuǎn)無法達(dá)到的,可能日后你也會供奉于魍魎宗,但是對于‘木流門’來說,你的責(zé)任依舊存在。”
“這個弟子明白,現(xiàn)在對千羅古猿中的核心陣法,基本已經(jīng)清楚,但尚需進(jìn)一步參悟方可。至于參橫斗轉(zhuǎn)之法,弟子在使用時,總是無法控制千羅古猿施展時機。
比如,當(dāng)對手攻擊與古猿手臂接觸時,那么核心陣法在感應(yīng)到攻擊傳遞的同時,我催動反擊,已然慢了很多,造成無法轉(zhuǎn)移和卸除攻擊力量……”
白柔之前坐在那里,便是在思考自己施展“參橫斗轉(zhuǎn)”中,出現(xiàn)一些問題的原因,現(xiàn)在正好老祖現(xiàn)身,那自是將心中疑惑,都一一提出了。
只是她在提到千羅古猿的同時,腦中竟然不自覺地,又出現(xiàn)了一個相貌普通的青年,繼而想起老祖剛才的調(diào)侃,如玉耳垂如粉紅一滴。
“他自一年多之前,就已經(jīng)離開宗門了,最后也是不知所蹤,孫國樹交予的東西還在我這,他還欠我墊付的不少靈石呢……”
與此同時,在一個坊市商鋪后方庭院中,花香如醉,蘇虹正端坐在涼亭之間,靜靜的看著亭外如畫景色。
她將手中茶盞輕輕放下,豐滿紅唇水潤鮮艷,一小截雪白玉腿探出裙擺少許,在白日光線中,顯得晶瑩渾圓。
蘇虹望向院中花草的目光,一直凝立不動,似一直在想著什么心事。
就在這時,涼亭外閃過一道灰色人影,隨之一名灰袍老者就出現(xiàn)在了亭外,他駐足站立后,恭敬的向蘇虹行了一禮。
“小姐,所有應(yīng)用的東西,都已收拾好了,我們這就可以啟程了!”
蘇虹嬌軀微微一怔,隨即輕嘆一聲,緩緩站起修長身形,心中暗道。
“還是要離開荒月大陸了,這里的局勢,我已不適合留在此地了!
她于一月前,就接到了總壇傳來的一條信息,讓這邊與魍魎宗的合作,交由他人負(fù)責(zé),“尊主”要求她立即離開這里,陰魔崖裂縫封印已然松動擴大了。
蘇虹接到命令,在思慮了一番后,依舊堅持留下完成了手上,最后一件正在跟蹤的事,這才一直拖到了昨日。
而她的這些決定,在荒月大陸上也是無人敢違背她的意愿。至于說“尊主”催得急,那自有蘇虹自己去解釋了。
“最后兩次去送消息給魍魎宗,依舊未見那位李師弟回轉(zhuǎn),莫非他還停留在凈土宗范圍內(nèi)不成?本來是想當(dāng)面揭穿于他的,看他是何反應(yīng)?這下卻真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想到這里,蘇虹嘴角突然之間,竟勾出一個俏皮的笑意。
霎時間,只令得這后院所百花,皆失去了艷麗的色彩。
蘇虹的突然表情轉(zhuǎn)換,就連下方?jīng)鐾ね庖恢贝故终玖⒌幕遗劾险撸际菫橹汇。想不到自家小姐一直不愿意離開,今日真的要走了,竟又這般的開心了。
“看樣子,小姐也是想念尊主了,這次回去,尊主也定是開心得很!
灰袍老者如是地想著。
以“歸去來兮”打聽消息的本領(lǐng),再加上蘇虹的手段,在知道李言乃是魍魎宗修士這個明確目標(biāo)后,接下來的事情,那可就好辦多了。
她之前就判斷李言,最大可能就是老君峰或小竹峰、靈蟲峰弟子,首先就是排除了不離峰的可能。
于是,她私下重點在老君峰中,打聽了一番無果后,后又從一名靈蟲峰筑基弟子口中,得到了施毒年輕一代弟子中,所有較較者的名字。
由于李言在魍魎宗內(nèi)年輕一代弟子中,也是名聲參半,許多人對他的支離毒身記憶尤新,而且李言施的毒也是臭名昭著。
所以,自然就在了蘇虹知道的幾人名單之中。
在一一比對之下,蘇虹幾乎是第一眼,就在眾多玉簡影像中,就將李言一眼挑了出來。
雖然李言當(dāng)初見她時,也是幻化了相貌,但圖像中那股靜若止水的樣子,再加上她仔細(xì)想著與自己見過面可疑之人,這讓蘇虹一下之間,便是確定了下來。
“想不到,當(dāng)初來我店中的那名凝氣期小修士,竟然已然筑基,但我還是不能將你,和之前那名凝氣期小修士聯(lián)系起來。
但這樣更能說明一個問題,當(dāng)初你來店中所兜售的那些物品,并非是別的筑基修士,所安排你幫忙賣出的,而就是……你個人在四大宗秘境競技中所得。
當(dāng)初遇見我時,你以筑基期的修為,就能與金丹修士勉強相斗,那么你在凝氣期時,自然可以與筑基期相斗了……
想不到在魍魎宗內(nèi),竟有你這樣的修煉天才,但為何依舊聲名不顯?而只是李無一、百里園他們的名頭在外,難道這是魍魎宗刻意為了保護(hù)你,所為的嗎?”
蘇虹心中判斷著。
若非她與李言相處一段時間,而且女兒家判斷人,通常未必就是通過相貌,而是通過言行神態(tài)等等,她還是斷定自己肯定找的沒錯。
她在知道李言的身份后,蘇虹一種狡黠報復(fù)的心理,立時就產(chǎn)生了出來,她想立即找到李言,然后暗中點明對方,她已知曉……你就是當(dāng)初那名,甚至想殺了她的修士。
她想要看到李言,那一幅吃驚的表情,而后又看他如何的應(yīng)對。
“虧你當(dāng)初時,竟然還想殺我滅口!”
蘇虹在心中,不由憤憤的想著。
這種念頭一旦升起,她就再也遏制不住,可是讓她失望的是,這都過去一年多了,那名為李言的修士,依舊沒有回到魍魎宗。
而她心中的這口氣,就一直都無法消除了。
“算了,我這次回去就要結(jié)丹了,即使你能越階戰(zhàn)斗,對付普通的結(jié)丹修士可以,至于我嗎?到時,我再從爹爹那里討來幾件好法寶,你還能翻到天上去不成?
有機會,我定也要擒住你,好好嚇嚇你一番,才能一解我心頭之氣……不過,你也得能活過這場浩劫才是了……”
蘇虹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然后修長玉腿,緩步走出了涼亭,只留下身后滿園春色。
…………
在一片遼闊的海域上,有一處不顯眼的無人小島。
這一日,遠(yuǎn)方天際有數(shù)道彩色光芒,在閃爍了幾下后,接著便如天際流星一般,破空而來。
很快,這些光荒就落在了這座小島之上,待光芒散去,就露出了其內(nèi)五道身影,三男二女,為首的乃是一面色如鐵的黃衣老者。
他神色陰厲,雙手負(fù)在身后,其身上毫無法力波動,但身上威勢極重,就如同凡間久握大權(quán)的上位王者一般。
黃衣老者先是看了看四周,然后就緩步向前走去,身后四人則是亦步亦趨地緊緊相隨,態(tài)度十分的恭敬,甚至走路時,一個個都是異常的小心,并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
小島占地并不是很大,上面卻是生長著茂密的雜草與樹木,若是尋常凡人到得這里,想要在其上行走,必定要花費巨大的氣力,需用大型砍刀一點點開辟出道路才行。
可是令人詭異的是,這黃衣老者就這么隨意向前走去,隨著他每一步的落下,前方無論多么巨大堅固的樹木,以及遍地荊棘叢生的野草,瞬間就化成一片片飛灰。
這些滿天飛灰被空氣中的海風(fēng)遠(yuǎn)遠(yuǎn)的吹走,消失在茫茫的海面之上。
很快,黃衣老者就來到了小島上較偏一處,這才停住了腳步,到了這里后,他就站在那里低著頭,仔細(xì)地看著前方腳下一片地方。
那是一處礁石,雖然遠(yuǎn)離海面,卻是水漬汩汩,按理說,即便平日里海水漲潮,由于小島一些地勢較陡,此處也是很難有海水至此的。
可能只是偶爾的大雨所致,才能導(dǎo)致這里礁石四周,會有著一片水洼了吧!水洼中,只露出了一小塊尖尖的礁石頂部。
“就是這里了,待老夫一會在這周邊,布下一套法陣后,你等四人且為老夫好好護(hù)法。
這套法陣,只要不是有元嬰以上修士近距離探視,就可隱匿這里的一切動靜,外人是無法探知陣內(nèi)情況的。
你四人只要密切注意方圓數(shù)千里,是否會有修士出現(xiàn),或有異,F(xiàn)象就行了,有問題必須及時告之老夫,而老夫需要全神施法才行。
其余時間之內(nèi),你等切不可打擾老夫施法,這次事關(guān)重大,短則半載,長則年許,定可打通通道!
說到這里,黃衣老者微微側(cè)首間,就看向了身后的四人。
一直跟隨在黃衣老者身后的四人,就一道目光如刀般看向自己,四人頓時感到腿腳發(fā)軟,胸間有一陣陣的窒息難受。
這四人連忙低下頭,不敢正視黃衣老者目光,恭敬地齊聲應(yīng)道。
“我等自當(dāng)遵命,定不敢有半分懈怠,請萬尊者放心!”。
黃衣老者見四人被自己警告后,已打起十二分精神,這才陰冷地收回了目光,不過心中也是一嘆。
“如果再有一名魔將,能與自己此次同行就好了,怎么也比這些廢物要強得多,只是在這片大陸上,他能聯(lián)系上的兩名魔將,還需要他們四處故布疑陣。
以吸引四大宗的注意力,好放心讓自己行事,也只能選這幾名金丹小輩,前來給自己打打下手了!
其實就是這四名金丹小輩,也已是他能抽出來的最多人手了,其余的金丹、筑基修士,也都被四散派出去襲擾,同樣去吸引四大宗注意力了。
“那些金丹、筑基修士,雖然身上被下了禁制,但還是不如自家魔頭、魔卒用得放心。
可是時隔這么多年,能動用的魔頭和魔卒已經(jīng)不多了,更多魔頭和魔卒在人族修士追剿下,也早已失去了聯(lián)系。
這些年為了聯(lián)系他們,不惜暴露出來的魔族,也是遭受到了沉重打擊,得到的和失去的幾乎是等同的了,唉!”
黃衣老者在心中,重重嘆了一口氣。
不過隨之他的眼中,可就閃過一道興奮之色,自從去年得到那件東西后,依憑此物的感應(yīng),終于發(fā)現(xiàn)了這處地方,但愿一切都順利異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