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一旁的矮壯魔修忽然開口。
“厲道友,差不多就行了,何況明日戰(zhàn)斗如何還不知道是什么樣子呢?你們雙方都有好處不就行了,我看還是多留些時間,彼此熟悉對方戰(zhàn)法才更穩(wěn)妥!
矮壯魔修與焦華有過數(shù)面之緣,所以還是幫腔開了口。
李言摸在下巴上的手一頓,然后斜睨了矮壯魔修一眼,大環(huán)眼轉(zhuǎn)了幾轉(zhuǎn),這才說道。
“好吧,不過我可和焦道友說明白了,如果明天你的人不像你說的那般厲害,我們當場就立即散伙,戰(zhàn)場上各憑運氣了。”
焦華聽了連連點頭。
“這個沒問題,厲道友盡管放心!”
他心中同樣對李言的小隊有點不放心,若是這位厲道友的小隊,只是執(zhí)行一次簡單的任務,就死亡了那么多人手。
剩下這些人也許只是中看不中用罷了,那自己豈不是還吃虧了。
焦華現(xiàn)在知道在荒月大陸上,有不少修士都是一味地追求長生的,境界倒是上去了,但戰(zhàn)力真是差勁的很。
李言當即回頭,對白柔四人說道。
“你們與他們熟悉一下,至少也要知道彼此擅長什么,到時好有所準備,聽明白了沒有?”
白柔四人連忙恭身應了聲“是”,他們當然知道,這是讓自己趁機接觸那名“內(nèi)應”了,他們自然也不會將自己擅長的功法說出了。
白柔在低頭時,也立即傳音給李言。
“那枚禁制令牌怎么辦?”
這也是他們四人現(xiàn)在心中最擔心之事,李言只有給出進一步計劃后,他們才好有所安排,才能進一步配合李言。
李言的聲音下一刻,也在白柔心神中響起。
“你們先與目標接觸,只是‘洛書湖’信物在我這里,現(xiàn)在不方便拿出了,最后再與他確認吧?
同時,摸清另一目標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不過你們也聽到剛才焦華所說了,這支小隊的另一名魔修都戰(zhàn)死了,可能另一名目標已然死亡了,還是先問清再說。
禁制令牌之事,現(xiàn)在我只是有個初步計劃,但尚需見機行事才行,到時需要你們配合時,自會通知你們!
“好!”
白柔應了一聲。
剛才他們四人在聽到焦華說起之前的戰(zhàn)斗時,都交互了眼神,心中都大半確定了另一名目標,應該已在死亡。
一時間,也是不知把剩下的一人接回去,還算不算任務完成,而且最讓人頭痛的,就是控制生死的禁制令牌。
如今看來,李言也是沒有具體計劃可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幾人都已做好了隨時準備動手的可能,可是那種情況是包括李言在內(nèi),都不愿意看到的,結(jié)局只有全軍覆沒,全部死在這里。
隨即,白柔四人向?qū)Ψ搅奘孔吡诉^去,雖然“清靈門”修士此刻,根本不想所謂的重組小隊。
但是在當著魔修面,他們也只能強打精神,與白柔四人走到了院落的一角,低聲交談起來。
然后李言這才重新轉(zhuǎn)過頭來,看向焦華和旁邊兩名魔修,他雖然急于得到焦華身上的禁制令牌,但在此之前,他還有一件事情需要摸清,否則這讓他心緒一直不安。
李言又用手摸了摸下巴。
“焦道友,剛才某等來這里時,見得你們似在商議著什么重要事情,不知是否與這次集結(jié)有關(guān)?
能否方便把一些消息透露一二,好讓某家也知曉一些,到時也好提前有個準備……”
李言話說得很模糊,畢竟他的得到消息,都是分析和猜測出來的,哪有得到什么命令過來報道的經(jīng)過。
所以,他也不知道報道時發(fā)生了什么,也不能說出更多的話語,也許人家有些信息在命令中已有透露,自己若是顯得一無所知,立即就讓對方懷疑了。
于是,李言含糊其辭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但好在意思已經(jīng)很明確了。這時矮壯魔修和其同伴,又走近靠了過來,焦華則是呵呵一笑。
“厲道友還真猜對了,這次命令來得突然,又不說明具體原因,只讓我們在此聚集登記造冊,清點人數(shù)。
現(xiàn)如今估計不光是我們在討論此事,應該凡是來‘周楊鎮(zhèn)’聚集的小隊領(lǐng)隊,都在討論此事的原由才是。
不過這件事的結(jié)果,想來厲道友也應能看出來……”
焦華說到這,看向了李言,臉上竟有一絲興奮之色,他不知道的是,自己一番話已給了李言許多信息。
“如此聚集小隊,當然是有大戰(zhàn)將起了!”
李言點了點頭,他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他至少已經(jīng)確定對方命令中,并沒有提及為何聚集于此的信息。
這時,矮壯魔修也是說道。
“我等想著也正是如此,不然也不用這般大規(guī)模召集回來了?而且這里防范越發(fā)嚴密,由此向北還有魔頭大人的神識在交叉掃視,這就是預防有荒月大陸修士接近這里了。
剛才我們四人就是在討論此事,并且我在過來的途中,遇到一位好友,他們小隊可是得到命令,要去了另一處報到了,這次定將有大戰(zhàn),不知厲道友可有其他信息?”
李言一聽,就是心中一驚。
“魔族大軍這是在不同地方聚集,莫非要從幾個方向,同時攻擊諸多防御點不成!
他可是知道自己一方,目前有三處防御點。
但魔族精銳整體人數(shù)并不是很多,即便加上幾百異域修士和荒月大陸曾經(jīng)留下的魔族余孽,也不足以支撐同時對三處防御點,發(fā)起進攻才是。
“我過來的路上,倒是沒遇到熟悉的道友,所以并不知道其他地方情況,也就是接令來此報道!
李言依舊移花接木含糊說道。
“我們幾人剛才其實主要是在討論,魔頭大人如此著急召回我等聚集,大戰(zhàn)究竟將會于何時發(fā)起進攻?我們這里主攻方向又是哪里?”
焦華接著說道,說到即將來臨的大戰(zhàn),他心中既興奮,又忐忑,興奮的是能從那些人族修士手中,得到更多魔界沒有的稀有寶物。
另一方面,則是忐忑自己這種修為,總是要被派在最前方?jīng)_鋒,生死可就只在一瞬間。
“噢,幾位道友看法如何?我覺得發(fā)起時間應該尚有幾日!
李言故意說道,其實他心里已有了不好的預感。
“厲道友你應該猜錯了,這與我們討論的結(jié)果可相去甚遠,我們覺得大戰(zhàn)有可能就在一兩日內(nèi)出現(xiàn),甚至是明日一早都有可能。
而且我得到的消息,現(xiàn)在這里只有數(shù)名魔頭大人坐鎮(zhèn)聚攏修士,但接下來隨時就可能會有魔將大人,帶領(lǐng)更多魔頭統(tǒng)領(lǐng)過來了,到時一切都將由魔將大人,親自指揮我等戰(zhàn)斗!”
矮壯魔修沉聲說道,對于李言這位已相當于人族假丹修士的強大存在,他們幾人都想刻意交好,這在戰(zhàn)場上,說不定就有相求的時候。
“噢?為何這般可以肯定時間?”
李言眉頭一皺,看向矮壯魔修。
“很簡單,這種大規(guī)模的聚集,消息再怎么保密,也是封鎖不了太長的時間,甚至根本就是無法完全封鎖。
所以。要在對方有所準備之前發(fā)起進攻,才是最佳時機。對方斥侯動作快些的話,萬里距離,甚至可能數(shù)個時辰,就能得到這邊異常的消息了!
李言心中更是一緊,對方所分析的不無道理,如此一來,他們的任務必須要再次加緊時間了。
“以我們所處的位置來看,那我們這里應該就是攻擊風涼山方向了!
李言肯定地說道。
“厲道友說的這一點,應該不假了……”
接下來,李言也似加入了他們的討論中一般,中間還說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
就這般,在李言心急中,在對方三名魔修有些興奮的神情中,又過去了約莫一盞茶時間,李言忽然開口說道。
“幾位道友見解深刻,厲某可是得了不少益處!
“厲道友過謙了,你說的關(guān)于四大宗一些事情,我等同樣也是收益良多!
焦華則是哈哈一笑,李言剛才當然不能顯得一無所知,他便撿了一些不重要的消息,說了出了一些皮毛。
李言并不擔心對方因自己幾句話,就能看出風涼山部署,這三名魔修只是魔卒罷了,人微言輕,并不能決定大軍走向。
“哦,對了,大戰(zhàn)隨時都有可能開始,焦道友,我想與你單獨談談這些人族修士如何利用問題,以便更好讓他們發(fā)揮出最大的作用!
“噢?這倒是還真是需要好好說說,厲道友似對人族修士更加了解,應該能最大限度壓榨出他們的用處!
焦華還正談的興濃,被李言打斷的,口中雖這樣說,心中卻是不以為意。
他這邊六人估計只要一波攻擊,即便對方?jīng)]能殺死他們,自己也是到了極限,到時主要就看李言手下四人了。
但對方即然提出來,他當然又不能拒絕,對于這種事情,矮壯魔修也是沒覺得不妥,自己不也是在有修士到手后,想方設法讓其發(fā)揮出最大作用嗎。
于是,這時也就不便再繼續(xù)商談了,眾人便立即分了開來,焦華對李言說道。
“嗯,我們還是去屋里說吧!
這種事情,自然是要避開院中那些人族修士,才更為好些了。
焦華抬手一指一個方向后,隨即抬步就向一個房間走了過去,李言則是緩步跟上。
進入屋內(nèi)后,焦華一指一張空椅。
“厲道友請坐!”
李言也不客氣,一屁股就坐在了上面。
“焦道友,你知道我那四人為什么在整支小隊損傷大半情況下,一翻轉(zhuǎn)苦戰(zhàn)之后,依舊能保持極佳狀態(tài)的嗎?”
正欲坐下的焦華聞言,就是微微一愣,身體在半空中一頓后,這才繼續(xù)坐了下去。
“哦?厲道友此言何意,難道你有什么秘法不成?”
他口中雖然語氣還算平靜,但眼中卻是露出了一團精芒。
“看來厲焰手中應該是有著什么秘密,怪不得要與我單獨相商,這是怕文道友他們知曉啊……”
想到這里,焦華頓時興趣大增。
李言先用目光看了看門外,而后這才小聲說道。
“我前些時日,從一名人族修士身上得到的了一種秘法,此術(shù)可以用通過消耗其壽元,來提高其體內(nèi)精血再生能力,使得他們一直保持著精血旺盛之態(tài)。
其實你看到今天的這四人,本來相貌可是十分年輕的,比如那名中年婦人,前幾日可還是一名年輕少女。
但只是經(jīng)過這幾日的戰(zhàn)斗后,我只動用了兩次秘術(shù),他們的壽元就被消耗了不少。
不過,他們在戰(zhàn)斗中可是發(fā)揮出了,至少超出本身境界兩成的實力,而且現(xiàn)在依舊狀態(tài)極好,只是相貌衰老一些罷了……”
說到這里,李言便是住了口,然后將自己的身體,向著椅背上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