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萊也以為吳悠悠還沒起,打算將早餐交給護(hù)士,吳悠悠的病房里有微波爐,等她睡醒了熱一下就能吃。
盛萊來到病房門外,透過門上的小窗子看到吳悠悠已經(jīng)起來了。
燕姐也在病房里,正和吳悠悠一起收拾東西。
吳悠悠今天辦理完出院手續(xù)就可以出院了。
盛萊敲門進(jìn)去。
他沒有說話,也不想說話,吳悠悠都要出院了,日后他們也沒什么見面的機(jī)會了。
他將早餐放在一旁的桌上,這才看見茶幾上放著一個藍(lán)色的保溫壺。
“盛警官來了!”燕姐和盛萊打招呼,看到盛萊手里提著早餐,燕姐摸了摸腦門,絞盡腦汁想到一個借口,拍了一下自己的頭。
“看我這腦袋,我怎么忘了,這個保溫壺早就壞了,不保溫了!里面的米粥這一路上肯定冷了!”
“那個盛警官,你們聊,我去倒掉!”燕姐拎著保溫壺就往外走。
“燕姐!”吳悠悠喚了一聲。
燕姐對吳悠悠使個眼色,趕緊關(guān)上門出去了。
吳悠悠,“……”
燕姐原本也是站喬北辰的,但喬家差點(diǎn)害了吳悠悠,是盛萊救了吳悠悠,燕姐毅然決然拋棄喬北辰,果斷站到盛萊的陣營。
現(xiàn)在林放家里,分成了三派。
燕姐和林樹站盛萊,田悅怕林放吃醋不敢公然站盛萊,保持中立,尊重吳悠悠的選擇。
林放則堅(jiān)決反對盛萊,但他也不站喬北辰,只要不是盛萊,不是喬北辰,是誰都可以。
“你怎么來了?”吳悠悠沒給盛萊好臉色,但也不算冷漠,繼續(xù)收拾東西。
盛萊放下早餐,見吳悠悠態(tài)度淡淡的,他的語氣也淡淡的,“睡醒了嗎?”
“沒睡!眳怯朴茖B好的衣服放入行李箱。
“不好好休息,身體怎么康復(fù)?”盛萊的語氣不好起來。
為了喬北辰,她還真是殫精竭慮。
吳悠悠笑了笑,“年輕,熬得起!
盛萊,“……”
吳悠悠沒和盛萊客氣,打開早餐袋子,拿出一個包子,大大的咬了一口,肉香爆汁很好吃。
吳悠悠將吸管用力插在豆?jié){杯子上,吸了一口甜香的豆?jié){,咽下包子,問盛萊。
“你吃了嗎?”
盛萊沒理吳悠悠,低頭玩手機(jī)。
朱新意應(yīng)該是睡醒了,他沒回盛萊的未接來電,而是給盛萊發(fā)了一條短信,問,“你誰。俊
盛萊回了一條短信,自報(bào)家門,姓名,讓朱新意來一趟警察局,接受問詢。
吳悠悠見盛萊低頭玩手機(jī)不理人,心里有點(diǎn)不爽,“又有新目標(biāo)了?和誰聊的這么投入!”
吳悠悠整日泡在劇組,其中有一句臺詞,她覺得說的特別好,特別對,愛從來不會消失,只會轉(zhuǎn)移。
當(dāng)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失去興趣的時候,不是他不會愛了,而是他愛上了別人。
那么盛萊呢?
是不是有了新的玩伴,有好感的人,才會把她放下的這么徹底?
盛萊見吳悠悠陰陽怪氣,從手機(jī)中抬頭。
朱新意那頭見是警察聯(lián)系自己,頓時慌了,趕緊給盛萊打電話,想詢問自己犯了什么錯?
或者是什么詐騙電話?
現(xiàn)在不是經(jīng)常有這種詐騙,說犯了罪,讓人去警察局接受調(diào)查?
盛萊的手機(jī)響了,但沒接。
吳悠悠見他不接電話,愈發(fā)篤定心中猜測,白了盛萊一眼,偏頭看向別處。
盛萊見她和自己翻白眼,火氣上來了,“對,有新人了,怎么?你會在乎嗎?”
“誰在乎你!”吳悠悠又翻個白眼。
盛萊差點(diǎn)被氣笑,“對,你有了在乎的人,當(dāng)然不會在乎別人!可你在乎的人,真的在乎你嗎?”
“你知不知道,在你和喬北辰交往的時候,喬家又給喬北辰介紹了一個相親對象!”
吳悠悠沒接話,起身繼續(xù)收拾東西。
盛萊見吳悠悠不在意,火氣更盛,“那個女人叫劉阿妹,在一家情趣用品店上班,是個農(nóng)村人,離異,帶個女兒!”
“然后呢?”吳悠悠問。
“什么然后?你不生氣?”
“我為什么要生氣?”吳悠悠抬頭看著盛萊,“你看不起農(nóng)村人?”
“我是這個意思嗎?”
“那你看不起離異帶娃的女人?”
盛萊氣得聲音都變了,“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在說喬北辰,喬家,他們根本不尊重你!沒有把你當(dāng)成唯一并且認(rèn)準(zhǔn)的結(jié)婚對象!他們只是想要個生育工具,哪怕那個女人離過婚,有過孩子,出身比你更差,只要能為他們生個孩子,他們統(tǒng)統(tǒng)不在乎!”
吳悠悠無所謂地聳聳肩,“喬北辰見她了嗎?”
盛萊微怔,“沒有!
吳悠悠又問,“他同意接觸了嗎?”
“沒有。”
“既然都沒有,我生什么氣?”
盛萊,“……”
吳悠悠還要去收拾東西,盛萊沖上來,一把拽住吳悠悠的手臂,“你對他還真是寬容大度,善解人意的很呢!”
吳悠悠被盛萊抓痛,甩開他的手,“大早上跑來說這些,你想說什么?說我眼瞎心盲?嘲笑我被虛偽的一家人欺騙嗎?”
“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我是……”盛萊聲音頓住,緩和幾分語氣,“我是想告訴你,喬北辰不值得你愛,他不配!”
吳悠悠張了張嘴,最后笑笑,擺了擺手,輕嘆口氣。
她本想說,喬北辰不喜歡她,也不喜歡女人,他喜歡的人是沐澤。
而她也不喜歡喬北辰。
可看到盛萊強(qiáng)勢的態(tài)度,這些話似乎沒必要說。
夏依依和楚山推門進(jìn)來,夏依依懷里抱著一束花,來接吳悠悠出院。
夏依依這幾天在島上陪奶奶過年,昨天才知吳悠悠出事了在住院,一大早趕緊趕來帝都。
楚山見盛萊在,當(dāng)即滿臉燦笑,想要拉著夏依依出去,把空間留給盛萊和吳悠悠。
還不等楚山出門,盛萊已經(jīng)搶先一步大步出去了。
“盛萊!”楚山叫了一聲。
吳悠悠道,“別叫他,讓他走!
“悠悠,又怎么了?你和盛警官又吵架了?”夏依依問。
吳悠悠不知道怎么說,“沒啥!我在想,要不要幫喬北辰找個律師?他現(xiàn)在被父母冤枉,我怕他因?yàn)橛H情不為自己開脫,搞不好真被那對禽獸父母拉去頂罪!”
“有個律師,心里有點(diǎn)底!林放哥不讓我管喬家的事,他還在氣頭上,肯定不會幫忙!喬北辰挺可憐的,被至親之人遺棄背叛的痛,我經(jīng)歷過,我想拉他一把!
夏依依知道一個律師,就是聶凡。
她在奶茶店上班的時候,聶凡經(jīng)常來恩寧公司,幫恩寧處理法律上的問題。
聶凡現(xiàn)在是恩寧公司御用的法律顧問。
這幾年聶凡名聲鵲起,在律界已經(jīng)是有名氣的律師,他來打喬北辰的官司,肯定有勝算。
夏依依和聶凡還算熟,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
夏依依聯(lián)系了聶凡,約好時間,等吳悠悠辦理好出院手續(xù),一起去了聶凡的律師事務(wù)所。
盛萊這邊,也聯(lián)系好了朱新意。
不過朱新意的證詞,對喬北辰并不有利。
“我老師肯定不是那種人!他是幫他兒子,也就是喬北辰拿的藥!這一點(diǎn),我能幫我老師證明!我老師肯定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