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誰知裴行文大怒,絲毫不給面子。
“混賬東西,誰讓你偽裝身份進入豐王府的?你膽子不!”
“來人,亂棍給我打出!”
憤怒的聲音讓整個豐王府都能聽見,帶關(guān)寧進來的下人一臉茫然,這是怎么了?
緊接著,就有五六人持木棍沖了進來。
“誰敢動!”勝七大吼,擋住下人,魁梧如磐石的肌肉讓人望而生畏,根本不敢上前。
“你,你們這些狂徒,竟敢到我豐王府鬧事,你們是在找死!”裴行文怒斥。
關(guān)寧看了勝七一眼,趕緊讓其退后,不要把事鬧大,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大學士,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關(guān)某其實也不屑于來你這里!
“但無論如何,為了南音,我們應(yīng)該暫時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聊聊!彼穆曇羝届o,很理智。
“你還有臉提南音?”裴行文怒不可遏,三步做五步?jīng)_到近前,整個人就跟斗急眼的公雞一般,毫無大學士的風采了。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這個混蛋,南音現(xiàn)在有多大的麻煩!”
“她怎么了?”關(guān)寧臉色微變。
“我去過清平庵,她被轉(zhuǎn)移了,是不是你做的?”
裴行文冷哼:“老夫用得著跟你說么?你是誰?你有那個資格嗎?”
關(guān)寧見其如此刻薄偏見,也懶得禮貌了。
“裴行文,我現(xiàn)在明著告訴你,那杜鵬就不是什么好東西,趙泰請婚,就是為了報復我,報復南音!
“如果你讓她嫁過去,那就把她往火坑里推!”
“閉嘴!”裴行文大喝。
“圣上旨意,貴族聯(lián)姻,豈由你來指指點點?”他的思想極其老派,明明知道關(guān)寧說的不是假話,卻不愿意承認。
關(guān)寧臉色一寒:“你當真要做幫兇?”
“臭小子,你最好給老夫注意你的言詞,什么是幫兇?”
“你才是那個害南音的人!”
“如果不是因為你,南音身為郡主,可以風風光光的嫁給當今天下出色的兒郎,而不是一個區(qū)區(qū)四品武夫!”
“因為你和她人盡皆知的流言蜚語,這場婚禮十天內(nèi)就要草草完成,這簡直就是對我豐王府莫大的侮辱!”
他說到最后,咬牙切齒,聲音變低,似乎真的覺得很恥辱。
關(guān)寧失望。
原來他的憤怒,只是覺得裴南音嫁的人身份低位了,有辱門楣,是無奈之舉,而不是關(guān)心裴南音是不是愿意嫁,以后會不會快樂。
這的的確確也是封建社會的一大悲哀,特別是名門望族之內(nèi),最是強烈,女子的一生都是貨物,附庸。
“我最后問你一次,你裴家管不管這件事?!”他深吸一口氣,眼神鋒利的看去。
畢竟裴家也不是小角色,如果真要出手,或許此事皇帝還有收回成命的可能。
裴行文一凜,而后怒極反笑,舞動袖袍,冷笑:“我也最后告訴你一次,事已至此,已無任何回旋的余地。”
“老夫?qū)幙伤藿o杜鵬,也不愿她和你再有任何瓜葛,還有!”
他憤怒古板道:“她鬧出這么大的緋聞,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的,若是平日,老夫自然不可能同意,但現(xiàn)在趙家不計前嫌,已是她的幸事,老夫絕對不會繼續(xù)墮落下去!”
“至于你,還是想想自己活下來吧,關(guān)世子!”
關(guān)寧知道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但沒有想到這老頭是如此絕情,如此的腐朽,哪怕是對裴南音。
他徹底不抱任何希望。
“連自己家人都保不住,你算什么男人?”關(guān)寧的眼神鄙視到了極致,要不是他是裴南音二叔,他早就開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