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拔這種好事,排著隊也輪不到我們!
關(guān)寧聽到這里,目光一閃:“你們?”
“像你這樣淪落街頭的軍人,還有很多?”
沈磊點了點頭:“去年朝廷發(fā)不出軍餉,就裁軍了,我也是其中一人,半輩子的沖殺,卻只落了一個人走茶涼!
說到這里,他不滿感傷。
關(guān)寧和樓心月對視一眼,或許這一批軍官人選不用一個一個的去找了。
但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畢竟人多眼雜,召集大量的退役士兵,這是犯忌諱的。
“他們叫你癡情漢,又是怎么回事?”
沈磊似乎不愿意多說。
關(guān)寧也很大方,直接將錢袋子扔給了沈磊。
“錢是你的了!
沈磊接著錢袋子,明顯有些錯愕:“我不是你的對手,你為何還要給我錢?”
“不是我對手的人多了去了,你算是比較能打的了,而且我看中你軍人的身份,我也曾經(jīng)是。”關(guān)寧笑道。
樓心月狐疑,她怎么不知道這事,只當關(guān)寧是安慰對方了。
“你也是?”
沈磊的目光看起來柔和了一些,手掌死死抓著錢袋子,似乎不想要,但又不得不要。
“謝……謝!”他嘶。骸斑@筆錢我不會白拿的,從今以后我的命是你的了。”
關(guān)寧挑眉:“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錢的用處嗎?”
沈磊猶豫后道:“我有一個喜歡的女人,可身份差距不小,她父親不同意這門婚事,要棒打鴛鴦。”
“她父親說除非我能湊齊一百兩的聘禮,否則想都不要想。”
聞言,關(guān)寧和樓心月都是微微一凜,還有這樣的隱情?一百兩的聘禮,這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一輩子都掙不到這么多錢。
掙到了,那女子估計也早已經(jīng)是別人的妻子,別人的母親了。
這是一個很現(xiàn)實的問題。
“可你現(xiàn)在就算拿到錢了,也已經(jīng)賣身了,怎么長相廝守?你的岳父能看得上你?”關(guān)寧說出了另一個問題。
沈磊沉默,而后蹙眉道:“他總該講信用吧?”
關(guān)寧無奈一笑,這沈磊到底是軍人出身,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對方勢力,一百兩恐怕也只不過是說出來讓他死心的,就算湊到了,也還有其他問題刁難他,門不當戶不對,這是核心問題。
“這樣吧,這件事我來幫你搞定!
沈磊猛的抬頭:“你?”
“怎么,我看著不像是能辦事的人?”關(guān)寧笑道。
沈磊驚疑不定:“不,你像!”
“但,你為什么要幫我?”
關(guān)寧笑了笑:“我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這件事,我?guī)湍愀愣,你愿不愿意跟我??br>
沈磊本有些絕望的心開始復蘇,重重點頭:“愿意,愿意!”
“如果老爺能幫我說服對方,我沈磊愿意效犬馬之勞!”
砰!
他不善言辭,重重的給關(guān)寧磕了一個頭。
“對方是哪一家?”關(guān)寧直接問道。
“城南的劉掌柜,劉家!
“商人家庭?”關(guān)寧挑眉。
“對!”沈磊激動。
那就好辦了,關(guān)寧心中如此暗道。
“跟我走!
沈磊茫然,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他出身低微,求不到誰,但突然出現(xiàn)的關(guān)寧卻給了他信心。
他毫不猶豫的站了起來,迅速跟上關(guān)寧。
三人一前一后,先是到了御史臺附近,關(guān)寧叫上了陳圖。
這把沈磊看的一愣一愣的,御史臺的人說叫就叫?
或許陳圖只是一個芝麻小官,在京城算不得什么,但對于普通人來說,這已經(jīng)是神仙人物,惹都不敢惹的官家!
沈磊激動,自己的事有希望了。
劉家門前,關(guān)寧的馬車停在了外面,他和樓心月并沒有進去。
“你這還成媒婆了?”樓心月放下簾子打趣道。
關(guān)寧笑道:“正所謂寧拆一座橋,不毀一樁婚嘛,難道遇到如此癡情之人,幫一幫不是壞事!
“而且,此人曾當過軍人,而且應該還認識不少,因為沒有背景被迫清退的士兵,這正好解決了我的燃眉之急!
樓心月道:“那你就這么確定陳圖去了,能行?”
關(guān)寧笑道:“絕對能行。”
“這劉家不是什么大富商,充其量就是小商人,這種商人家庭,最想要的就是能搭上官員的馬車來拓展實力,光宗耀祖!
“可他們自身能力有限,真正的朝廷要員又看不上他們!
“陳圖可是御史臺的人,背后是蕭御史,這放在他們眼里,已經(jīng)是可望不可求的存在!
樓心月輕蹙眉頭:“這樣利益交換的婚姻,還有必要嗎?”
“只要他們兩個人是真心相愛,那就有必要,找陳圖說媒,點名沈磊是有身份的人,這些都只是手段而已!
樓心月冷艷斜眼看來:“你很懂嘛!
“哈哈,要不然怎么能娶到你這么美麗的女人?”關(guān)寧賊笑,摸向她的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