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不……”
“救我,救我!”
“求求你,求求你……”他冒出的腦袋發(fā)出驚恐的哀求。
關(guān)寧站在船上,冷冷看著,沒有動作,他不是無的放矢,一個姓阿史那的督尉,一千多名軍隊的命,再怎么著,都是有巨大價值的。
眼看,人就要沉下去溺死了,所有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好,好,我答應(yīng)你,我答應(yīng)你!”
“救我,救我,噗……”
說完這一句,木真徹底沒入河中。
關(guān)寧這才不緊不慢的使了一個眼神,立刻有兩名民兵跳入水中,將人托了起來。
爬上船的木真仿佛是在鬼門關(guān)又走了一遭,那種被淹死的感覺是極其恐怖的,他蜷縮在那,不斷發(fā)抖。
“咳咳咳……”
“嘔……”
他嘔吐,咳嗽。
與此同時,一艘小船劃來,那是圣蓮教的人,而今并入凰葉商會,也成為蜀地的一份子。
“報!”
“世子,世子!”
“援兵來了,西涼叛軍的援兵來了,就在岸邊,好多人,好多人,數(shù)倍于我們!”來人急切大喊。
一時間,船上數(shù)百名民兵為之一緊,全身繃緊。
關(guān)寧看向木真,淡淡道:“一會就看你的了!
木真猶如落湯雞一般狼狽,捂著腹部傷口,被迫點(diǎn)頭,連說話都沒有力氣:“幫我止血,快幫我止血……”
“……”
約莫一刻鐘后,三江河剛剛平息的風(fēng)波,再度燃起。
岸邊有著約四千名全副武裝的彪悍騎兵趕來,壓迫力極強(qiáng),一看就是那種尸山血海里進(jìn)進(jìn)出出的存在。
他們一字排開,大量的弓箭對準(zhǔn)了河面。
為首一人立于大旗之下,一張國字臉,渾身的肌肉撐起了盔甲,給人一種猛將感。
“來者何人!”雄渾的聲音帶著質(zhì)問。
關(guān)寧站在船上,掃了一眼,第一眼就確定這不是二線軍隊,而是一線!
“我乃蜀地巴山之人!”
“本將是在問你的名字!”男人再次大喝,有一種不容違背的壓迫感。
關(guān)寧挑眉,隨口編了一個:“寧飛!”
男人不屑:“沒聽過。”
“我們的人呢?”
“狂妄!”巴山這邊的人怒罵不止,極其不爽。
關(guān)寧倒是顯得平靜:“你是說他們么?”
說著,他鼓了一下掌。
頓時,甲板上押解出了密密麻麻的俘虜,烏泱泱的,全部跪在甲板上。
一個個低著腦袋,羞恥中帶著害怕,如此慘敗,回去也要接受懲罰。
而對岸的四千援兵,見此一幕,全部震怖!
“什么?”
“那是我們的人?”
“這么多,全部被俘虜了?”
“不是說在這里等待我們嗎?”聲音四起,一個個不可思議,又帶著憤怒。
“哼,小小蜀地巴山,竟然敢抓我西涼大軍的人!”
“你們簡直是不知死活!”
“木真督軍呢?”男人大吼,殺氣鋪天蓋地,已經(jīng)是忍不住要動手了。
關(guān)寧不動如山,瞥了一眼一旁被人架著的木真。
木真臉色蒼白而難看,被拉到了甲板的最前面。
“木真督軍!”
“那是木真督軍!”
岸邊驚呼四起,幾乎四千騎兵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了,關(guān)寧將此情況盡收眼底,看來自己猜的沒錯,這個木真不是一般人,對叛軍來說,是必須營救的。
“吳珠將軍,我在這!”木真感覺到了關(guān)寧的目光,不得不開口。
“木真大人!”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名叫吳珠的男子就是四千騎兵的頭,也是清河郡賀將軍手下的偏將。
木真臉頰滾燙,根本不好意思說自己一千多人進(jìn)入蜀地讓幾百個民兵給埋伏活捉了。
“我……”
“我……”他說了半天也難以啟齒。
關(guān)寧干脆道:“我蜀地本不愿插手你們西涼和京城的矛盾,奈何此人率部攻打我蜀地,我等自衛(wèi)反擊,將其活捉,還俘虜了你們一千五百多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