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釗瞧見徐東,眉頭緊皺道:“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為了救這么個廢物,不惜把命搭上,看來你也不太聰明啊!
此話一出,躺在地上的夏元烈頓時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笑的是,他沒想到徐東竟然真的會來救他,而哭的是,徐東這么一來,也就徹底坐實了他背叛的罪名。
想到橫豎都是一死,夏元烈便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耿火的實力自不必多說,放眼整個沈城來看,除了彪爺就沒人是他的對手。
就在夏元烈祈禱奇跡時,徐東忽然道:“我可不是來救他的,我專門來殺你的!”
“只會逃跑的廢物,你沒資格讓我出手!惫⒒鹄湫Φ。
“東哥快跑!”
夏元烈拼著最后的氣力喊道:“這家伙是武圣境初期,你萬萬不是他的對手!”
好心的提醒卻被徐東當(dāng)成了耳旁風(fēng)。
連看都沒看夏元烈一眼,徐東直接走向了耿火,紅色的真氣也隨之籠罩住了全身。
正如他剛才所言那般,這次過來真不是為了救夏元烈,徐東還沒蠢到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費心費力。
而之所以來到此地,其目的有三!
一個是試試這紅級浮屠的威力如何,二來則是看看自己的境界在何等地步,三來便是想借此機會,來找出彪爺?shù)南侣洹?br>
至于說夏元烈,救他純是順手的事。
“這家伙…氣息可比上次強了數(shù)倍…”
暗驚幾秒后,耿火朝著身旁的小弟遞去了眼色,后者會意,立馬擼起袖子朝著徐東沖了過去。
“我真不理解,那個劉彪到底看上你哪了,非得收個慫筆當(dāng)義子!毙鞏|一笑道。
耿火氣的面色發(fā)黑。
還不等他開口,那名小弟便已抬起拳頭沖到了徐東的身前。
這一拳勢大力沉,如此近的距離,就連武靈境的強者都不敢貿(mào)然硬接。
“去死吧!”
“哦,是嗎?”
啪的一聲響。
徐東動都沒動,直接一巴掌扇飛了面前的小嘍啰,速度之快根本無法通過肉眼捕捉。
等到眾人反應(yīng)過來時,剛才還滿嘴叫囂的那人,此刻已經(jīng)成了尸體一具。
這一幕,把耿火以及其余人都看傻了眼。
一巴掌扇死一個武王境初期的強者,這得有多強的實力才能做到這一步?
“他…他莫非是傳聞中的武尊巔峰?”有人忍不住驚嘆道。
“你之前隱藏了實力?”耿火問道。
徐東抬眼道:“實話告訴你,這幫廢物來的再多也耗不了我半點力氣,還是你直接過來送死吧!
“狂妄!”
耿火哪受過這種屈辱,當(dāng)即五指成拳,照著徐東的面門就猛轟而來。
武圣境初期的蠻橫力量在這一刻被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連帶著周圍空氣都隱隱扭曲,像是夏元烈等人,更是在這種強壓之下,連睜眼觀斗的資格都沒有。
“來的好,讓我見識一下什么是武圣境初期吧。”徐東森然道。
紅色的真氣暴射而來,很快便將耿火給籠罩在了其中。
倆人力量對撞,肉眼可見的沖擊波頓時震蕩開來,將周圍數(shù)百棵老樹都壓彎了腰。
“沒意思,武圣境也不過如此!
說完,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自徐東掌心炸開,猶如海嘯卷岸,壓的耿火眼角都流淌出了兩行鮮血。
“怎么可能?”耿火駭然失聲。
四周微微震動,面對徐東這種強橫的力量,耿火立刻凝聚真氣來進行防御。
武圣境的強者,力量或許有所欠缺,可若只進行防御的話,即便是武尊境強者,也不敢說就一定能在短時間內(nèi)拿下。
耿火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他打算暫時避戰(zhàn),利用時間來硬生生的拖死徐東。
在真氣底蘊這一塊,除了彪爺以外,他還真沒見過有誰比他更為渾厚的。
“想靠這種方式拿下我?”徐東輕蔑的瞥了眼耿火,“你見過螞蟻拖死過大象嗎?”
“正好拿你來練練手!”
“第四重…紅級浮屠!”
轟——!
無聲的力量在耿火的腦中轟然炸開,等他再回過神來時,四周已然陷入了黑暗。
一尊被紅霧環(huán)繞的虛鼎,自虛空中破出,宛若泰山壓頂般重重的落下!
虛鼎不斷擴大,直至占滿了耿火的眼眸。
“這…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耿火不斷重復(fù)著這句話,真氣也在這一瞬崩潰散開,整個人宛若瘋了一般。
詭異的一幕,把夏元烈等人看的是目瞪口呆,誰也無法理解,耿火怎么突然就瘋了呢。
他們看不見那尊碾碎神魂的虛鼎。
自然也無法感受耿火內(nèi)心的恐懼。
徐東收起真氣,走到耿火面前,手指在其額頭處輕輕一點,讓其短暫的恢復(fù)了神智。
“我問你,劉彪在哪?”
耿火面色鐵青:“別想從我嘴里打聽彪爺,你這種貨色不配打擾他老人家。”
“死到臨頭,還說這么多廢話…”
徐東雙目微瞇,右手猛然掐住耿火的脖子,只聽“咔嚓”一聲,后者腦袋一歪,徹底沒了生息。
耿火死了。
號稱彪爺手下最強的雙花紅棍,就這樣死在了徐東的手里。
四周那零散的幾名武者,臉上同時流露出了難以言喻的驚恐。
任誰也不會想到,不可一世的耿火,到最后會是以這樣一種屈辱的結(jié)局收場。
也許…沈城真的要變天了。
“沒意思,你們幾個還不滾,是想陪他一起上路么?”徐東看向剩下人道。
這話如同閻王索命,嚇得幾名武者連滾帶爬的離開了此地。
等人走后,徐東將夏元烈的右手從兜里取了出來,開始為其接骨。
“東哥,你到底是什么境界?”
徐東道:“我正是為了這個問題而來的,可惜耿火太弱,給不出我想要的答案!
“倒是你,也太廢物了點吧?”
“打不過別人,難道連跑也不會嗎?”
夏元烈表情一僵,忍痛道:“柳釗那家伙心狠手辣,做事從不拖泥帶水,我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跑,東哥這件事算我欠你一命。”
為其接好斷手后,徐東起身道:“我不需要你的命,但我需要你現(xiàn)在為我做一件事!
“你跟柳釗這么久,應(yīng)該知道劉彪的下落吧,我要趁熱打鐵,將南湖區(qū)徹底粉碎!
夏元烈微微吸了口氣,震驚的看向了徐東。
過了許久,他這才道:“彪爺最近在閉關(guān),具體在哪我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給東哥你提供一條別的線索!
“說!”
夏元烈道:“我知道柳釗名下產(chǎn)業(yè)的賬本放在何處,還有這些年來,他所收集到的一些沈城其它產(chǎn)業(yè)的不法證據(jù)!
“毀掉這些,我想可是要比殺了他更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