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諷刺云婉音卻聽出來了,她便知道,這兩人不安好心。
也不跟他們一般見識,高冷的揚(yáng)了揚(yáng)唇角,“既然知道七皇子身體不便,那兩位姐姐一定是幫我搬家的吧?”
“小瑩、小菊,你們這兩個愚蠢的丫頭,還不快點(diǎn)將我的貴重首飾盒給兩個姐姐拿著。你們笨手笨腳的,哪里比得上我大姐姐跟三姐姐穩(wěn)妥!
云婉音輕輕的掃了一眼小瑩和小菊,兩人笑容燦爛的答應(yīng),直接將一個首飾盒塞進(jìn)云思雅手里。
云思雅是千金小姐,哪里拿過這么重的東西,差點(diǎn)將腰給閃了。
就在云姍姍幸災(zāi)樂禍時,小菊將一個包袱丟進(jìn)她的懷里,云姍姍身子朝前一栽,差點(diǎn)摔個狗吃泥巴!
“兩位姐姐,你們對我可真好,如此知道心疼妹妹!痹仆褚艄室獬吨ぷ樱薏坏米屩車娜硕悸牭。
云思雅和云姍姍氣的臉頰都略微變形,恨不得立刻撕了云婉音。
云思雅強(qiáng)忍著怨毒,露出一絲得體的笑意,“姐姐們自然知道心疼妹妹。不如四妹妹帶著我們,一起參觀下七皇子府吧,親眼看著妹妹過的好,姐姐們才放心吧。”
一聽這話,向來蠢鈍的云姍姍也開了竅,竊喜著點(diǎn)頭認(rèn)同,“我還沒見過皇子的府邸呢,四妹妹今日可要帶姐姐們開開眼。”
兩人一唱一和,擺明就是為了待會更好的嘲笑。
云婉音十分大度,領(lǐng)著她們過去參觀。
踏進(jìn)府邸的瞬間,云思雅和云姍姍裝都不想再裝,直接將東西塞給小瑩和小菊。
在旁邊環(huán)顧一圈,云姍姍沒忍住,捂著嘴巴大笑出聲。
“四妹妹,我們莫不是走錯了地方?如此破舊不堪之處,怎么會是七皇子的府?咱們家里的狗窩,也比這里好吧!”
“三妹妹,你又說胡話了,你難道不知七皇子雙腿殘疾,一直不受皇帝寵愛嗎?能有個住處就不錯了,還挑剔什么!痹扑佳女吘故谴笮〗悖仍茒檴櫺乃忌畛炼嗔。
假裝親熱的握住云婉音的手,“四妹妹,這里再怎么樣也比你過去住的地方好,你定要跟七皇子好生相處。爭取為他生個一兒半女,一家人倒也親熱。”
云思雅眼角眉梢全部都是嘲諷,說的自己都想狂笑不止。
兩人言談舉止間,全都在嘲諷云婉音跟七皇子這個廢物是絕配。
云婉音毫不客氣的揚(yáng)起巴掌,對著云思雅跟云姍姍的臉,就是清脆利索的兩個耳光。
“云婉音,你敢打我?”云思雅捂著臉,眼底掀起一陣劇烈的震驚。
“打你就打你,有什么問題嗎?”云婉音霸道的叉腰,“這里可是皇帝御賜之處,你們居然敢拿云家的狗窩相比,這話若是被皇帝聽到,豈不是要陷云家于不義?”
“七皇子人品貴重,身份尊貴卓絕,你們竟公然說他是殘廢,這可是不敬之罪。念在你們是我姐姐的份上,跪下來磕個頭,算是了事吧!
云婉音高傲的仰著頭,做出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派頭。
“跟你磕頭?你想的……”云姍姍氣不過,當(dāng)即口無遮攔的嘲諷。
話未說完,就被云思雅捂住嘴巴。
她算是看出來了,云婉音分明就是故意作弄他們。
云思雅恨的牙齒緊咬,拳頭握的咯咯作響,但膝蓋怎么也彎不下來,跟云姍姍杵在這里猶如木頭。
“來人,將這兩個對七皇子不敬之人帶下去,送給皇上處置!痹仆褚綦S意的瞥了她們一眼,就要離去。
“別!四妹妹,我們錯了,我們跟你認(rèn)錯!痹扑佳拧斑恕钡囊宦暎蛟趫(jiān)硬的石頭地面。
拽了半天,云姍姍才不服氣的跪下,兩人對著云婉音齊齊磕頭。
“嗯。以后見了本王妃跟七皇子,記得按規(guī)矩行大禮。不然傳到皇上耳朵里,定會治你們一個對皇子不敬之罪!痹仆褚粑嬷彀洼p笑幾聲,對他們擺了擺手,心情愜意的朝里面走。
眼睛的余光掃視兩人一眼,直接樂開了花。
不禁感嘆,做皇帝的兒子就是好,即便明面上再不受寵,可也要比常人身份金貴的多。
直到云婉音離開,云姍姍跟云思雅才從地上起來,被七皇子府邸的家丁掃地出門。
踏出七皇子府邸的剎那,云姍姍氣的對著旁邊的小樹狠狠踢打幾下。
“可惡的云婉音,這個賤人、廢物!你看她那神氣的樣子,不就嫁了個殘廢,有什么好得意的!”
“這個賤人,她一定不得好死!”云思雅想起今天的事情,也覺得心中惱火。
甚至暗自發(fā)誓,今日之辱,他日定當(dāng)百倍千倍的討回來。
之后的幾天,云婉音跟君墨寒過的愜意又幸福。
京城內(nèi)最大的蓮池內(nèi),各色蓮花爭奇斗艷,成為轟動的美景,云婉音這天一早推著君墨寒前去觀賞。
剛走出府邸,就吸引很多人的目光,他們看云婉音的眼神,充滿了惋惜和同情。
“云婉音也算得上大美人,怎么就瞎了眼呢?”
“這女人真應(yīng)該找個郎中好好瞧瞧眼睛,居然太子殿下都不要,要一個殘廢!
……
在眾人口中,云婉音根本就是邪靈附體!
“別在意他們的話,你的眼光是天下最好的。”君墨寒溫柔的撫摸下云婉音的手。
“有你這樣給自己臉上貼金的嗎?”云婉音嗤之以鼻的嘲諷。
君墨寒笑而不語,心情卻愜意極了,壓根不理會周圍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甚至有人悄悄議論君墨寒是否能夠滿足妻子。
更有甚者,將他描述成一個心理變態(tài)的殘廢!
“他們太過分了,我現(xiàn)在就去教訓(xùn)他們一下。”云婉音心里冒著小火,試圖跟身后嘴碎的幾個男人爭辯一番。
卻被君墨寒摁住手臂,輕笑著搖頭,“不必,隨他們怎么說吧,多年來我都習(xí)慣了。”
他的聲音淡如清風(fēng),是真的毫不在意。
可卻讓云婉音的心狠狠的被刺痛,君墨寒雖然不是真的殘廢,但處處都是嘲諷的目光,也同樣讓人難受。
因?yàn)榇,他幾乎沒有一個朋友,人人都鄙視他,看不起他。
如今他能坦然面對,恰好說明過去他活的有多么水深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