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瑨和蔡福齊齊扭頭看去,說話之人卻是玉娘!
“玉娘,這扳指一看就是你的重要之物,怎么能隨便讓人拿去呢?”
云瑨很是震驚。
他本打算用存放在系統(tǒng)空間中的金子來買通蔡福的。
但這么隨手拿出來,卻有些突兀。
畢竟金子這個東西并不是市面上流通之物,貿(mào)然拿出,蔡福他們不僅不領(lǐng)情,反而會覺得來路不明,適得其反。
現(xiàn)在玉娘拿出這個墨玉扳指,倒是說得過去。
想起自己跟玉娘翻云覆雨,怎么就沒想起她身上還得著這樣的扳指,難不成是自己注意力全在玉娘那豐腴而鮮嫩的身子上吧!
蔡福更是一驚。
這個自稱儀鸞司的女人為什么這么做,他自然不敢去猜。
但是她的東西,能接嗎?
這要是把她的東西拿去當(dāng)了,萬一她反悔起來,自己豈不是吃不完兜著走。
“少爺,奴家已經(jīng)是您的人了,這身上的哪一樣?xùn)|西,不是少爺你的呢!”
“一個扳指而已,哪比得上少爺?shù)挠衽逯匾!?br>玉娘說得很是坦然,這讓云瑨心頭一暖。
其他的嫂嫂,也將這一幕看在心里,也不禁為之感動,暗自稱道這個婢女有情有義。
就在蔡福還在猶豫拿不拿的時候,玉娘已經(jīng)將扳指放在了他的手中:
“速速拿去,若是等我反悔,你啥也得不到了!”
說完,玉娘意味深長看了蔡福一眼。
蔡福哪里還敢推辭,接過墨玉扳指端詳一陣,認(rèn)定這是值錢的寶貝。
他當(dāng)即便讓云家一眾在原地休息,然后帶著來報信的官差,匆匆往城里趕去。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蔡福帶著王二麻子三人回來了。
不僅帶回來了人,而且一個個還拎著大包裹。
顯然這個墨玉扳指不僅抵銷了王二麻子欠下的賭債,甚至還有剩余,讓蔡福他們采買了足夠的干糧。
只不過這個王二麻子一路都是垂頭喪氣,似乎很不服氣。
蔡福則是板著臉,應(yīng)該將王二麻子三人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出發(fā)!”
蔡福讓官差們將包裹在馬背上綁好,然后掃了一眼,大聲喝道。
云家一眾人起身,自覺按上午的隊列排好。
蔡福帶著李四等三人前面帶路,王二等五人守在后面。
一行人迎著偏西的太陽朝南而行,影子越拉越長。
走了一會,蔡福來到了云瑨和玉娘身邊,輕輕說了一句:“多謝!有事盡管吩咐。”
云瑨淡淡一笑。
經(jīng)過李四受傷的事情,這些官差一時半會肯定不敢再碰嫂嫂們。
而且,有了納蘭靈素的施救,他們也暫時不會短缺食物。
只不過官差提供的食物,能不能吃得下,另當(dāng)別論了。
現(xiàn)在因玉娘拿出墨玉扳指給蔡福解決了燃眉之急,蔡福對他們的態(tài)度明顯好了許多。
再過一兩天,云瑨可以直接跟蔡福進(jìn)一步深談了。
多少錢,就等他開個價而已。
而玉娘也是淺淺一笑,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這墨玉扳指來頭不小,好像是宮中之物。
昨晚的熊楚山中,一定有大量人馬出現(xiàn),甚至發(fā)生了激烈戰(zhàn)斗。
希望這個墨玉扳指能在潭州城中,引來緇衣衛(wèi)或者儀鸞司的同行注意。
她現(xiàn)在能做的,僅限于此了。
......
在云家一行離開柳樹林,沿著官道往南走后一個時辰,潭州城中,出現(xiàn)了一伙身穿緇衣的陰狠男子。
他們在一間茶肆之中喝著茶,眼睛卻像狼一般掃視著城中南來北往的行人。
一個不茍言笑的男子,單獨在一張茶桌上喝茶,旁邊還有兩個人侍立著。
此人正是大內(nèi)總管曹淳風(fēng)的十三太保之一,四太保、緇衣衛(wèi)副指揮使常言笑。
從他修長的手指,高聳的太陽穴,陰森的目光,不難看出他也是一名大內(nèi)高手。
這時,一個男子彎腰匆匆跑了進(jìn)來,與周圍的人眼神交流后,闊步走到常言笑的身邊:
“常督公,柳隱一行出現(xiàn)在潭州城中一間客棧內(nèi),現(xiàn)在要不要動手?”
“廢話,咱家不是說過多少遍,你當(dāng)耳邊風(fēng)了?是要等他們?nèi)ゾ仍萍业娜藭r候才下手!”
常言笑一臉森然,對這個手下有些不滿。
“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聽出常言笑的反感,手下連忙自己扇自己嘴巴,啪啪啪!
當(dāng)扇了十多下,嘴角出血的時候,常言笑冷冷道:“夠了!滾吧!”
手下如蒙大赦拔腿就走。
“慢著!”
手下頓時身子一寒,以為常言笑要對他如何,艱難轉(zhuǎn)過身來:“督公...”
“賈指揮使那邊,可有什么消息?”常言笑緩緩道。
手下松了一口氣:“回督公,昨晚賈公公他們進(jìn)入熊楚山后,好像一直沒出來!
“不對勁。≡萍乙恍卸紡纳街谐鰜砹耍麄円话俣嗳诉B云家假子那二十多人都搞不定?賈廷啊賈廷,你他娘的也太拉胯了吧!”
常言笑自言自語嘲諷道。
常言笑和賈廷兩人,分別帶著一隊人,一隊跟著云重,一隊跟著柳隱。
他們約好昨天晚上就在熊楚山中動手。
可哪知柳隱一行沒有去熊楚山而是先抵達(dá)潭州城。
于是常言笑這一隊人跟蹤柳隱到了潭州城,而賈廷那一隊去了熊楚山。
誰知,賈廷他們沒有出來,云重一行也不見,反倒是云家一行和官差先出了山,來到著潭州城外。
“督公,他們要走了!”
這時,又急匆匆跑來一個手下。
常言笑當(dāng)即起身,旁邊一個緇衣衛(wèi)趕緊給他披上披風(fēng),并在茶桌上放下一錠碎銀。
隨著常言笑離開,頓時整個茶館十多張桌子,空了一大半。
一行人出了茶館,往潭州城南門方向疾走。
一個壯漢也朝著他們迎面走來。
他沒有仔細(xì)看路,卻是在把玩著手中一個物件。
轉(zhuǎn)眼間,便與常言笑擦肩而過。
突然,常言笑眼神一斂,目光如刀,冷聲道:“站!你手中是什么東西?”
壯漢一愣,立馬將手收了起來,警惕問道:“你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拿下他!”
常言笑一聲冷喝,身邊的緇衣衛(wèi)紛紛出手,將這個壯漢制服住。
壯漢剛要大喊。
一個緇衣衛(wèi)亮出一個腰牌:“老實點,緇衣衛(wèi)辦事,抗命者死!”
壯漢立馬臉色發(fā)白,兩腿發(fā)軟:“大...大人,我不過開賭場的小民,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啊!”
常言笑一努嘴,一個手下將壯漢的手扯了出來。
“賈老三的墨玉扳指?”
常言笑驚呼道,“你這扳指哪里來的,從實招來,否則要你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