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驢兩個字像一記重錘,狠狠敲擊著姜棗的心臟和大腦。
心臟敲麻了,大腦也敲懵了。
可就算是這樣,她還是因為這兩個字浮想聯(lián)翩。
配驢啊……
咳……
事實證明,受這兩個字影響的人不止姜棗。
抱著她的男人似乎更受影響。
要不然,她怎么覺得更冷了呢?
這次姜棗不敢看陸宴尋了。
她繼續(xù)裝傻充愣,假裝無事發(fā)生地四處張望。
小院不大,但被主人收拾得干凈利索,一排木柴整整齊齊地靠墻堆放著。
院子的角落放著一些常用的農(nóng)作工具,一邊圍墻下則栽種著幾株月季,有兩株已經(jīng)開花了,還是不同的顏色。
姜家是三間瓦房,瓦房外面還有兩間連在一起但小一點的房子。
其中一間是廚房,一間是弟弟姜北住的房間。
看著這個不大,但充滿溫馨的家,姜棗心里也溫暖極了。
以后這里就是她家。
真正的家。
姜棗覺得溫暖的地方,陸宴尋卻一點都不覺得。
他甚至在踏進院子的那一刻,就冒出一種想逃離的強烈沖動。
因為就是在這里,他被姜棗用卑劣的手段算計了。
這個地方,他一輩子都不想再踏足。
如果不是懷里還抱著一個人,他可能已經(jīng)頭也不回地走了。
更令陸宴尋意難平的是,他抱著的這個人,還是算計他的罪魁禍?zhǔn)住?br>
陸宴尋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fù)掀起波瀾的情緒。
姜棗受到男人低氣壓的影響,喜悅的心情急速冰凍。
剛剛一高興忘了陸宴尋這個受害人了。
受害人和加害者同時回到事發(fā)地,加害者還這么高興,確實挺不合適的。
姜棗摸摸臉:“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自己走!
被人抱著不用走路是挺舒服,但被抱久了也會累。
姜棗現(xiàn)在就累了。
卻不料遭到了周美霞的阻止。
“別放下來,棗兒頭暈,現(xiàn)在不能下來走路,抱她到床上躺一會。”
姜棗解釋:“媽,我的頭已經(jīng)不暈了!
在醫(yī)院躺了一天一夜,她實在不想再躺了。
“那也不行啊。”周美霞一臉不贊同,“你現(xiàn)在是重點保護對象,一點意外都不能有……呸呸呸!瞧我這嘴說什么呢!”
周美霞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不好,連忙改口。
接著又來了一連串的夸贊:“我家棗兒天生命就好,不管做什么事都能順風(fēng)順?biāo),順順利利!?br>
如果是別人說這種話,姜棗肯定不屑一顧,甚至還會覺得說話的人是不是神經(jīng)了。
但說話的人是周美霞,是她的媽媽。
姜棗除了覺得有點夸張之外,更多的是感動。
沒想到她能等到被媽媽夸獎的一天。
真好。
周美霞把陸宴尋領(lǐng)到姜棗出嫁前住的屋。
又吩咐他把人放在床上。
然后說:“女婿,你跟棗兒以后就住這間屋!
“媽,不然讓姐夫跟哥一起住吧。”姜果站在房間門口,抱著門框小聲提議,“我想跟姐姐一起住!
周美霞當(dāng)然不會同意:“下次你姐回來,你再跟她住,這次你就跟媽睡,聽話!
姜果見自己說話不管用,委屈地向姜棗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姜棗當(dāng)然也不想跟陸宴尋一起住。
房間里就一張床,床還不大。
兩個人睡一起難免有肢體接觸。
她自己倒是無所謂。
但陸宴尋那么討厭她,肯定覺得晦氣。
況且這里還是曾經(jīng)的“案發(fā)現(xiàn)場”。
姜棗腦中的記憶告訴她,當(dāng)初原主就是在這里把陸宴尋給辦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