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在吃豌豆?”姜棗疑惑地問。
回答她的是陸宴尋把她打橫抱起的動作。
姜棗已經(jīng)習(xí)慣了,沒做任何反抗。
“我問你話呢,你怎么不回答我?”
陸宴尋不回答,姜棗就追問。
“你該問我有沒有聽到你們的聊天內(nèi)容!标懷鐚だ淅浠。
姜棗心一驚,連忙抬起頭。
但她只看見了陸宴尋輪廓完美的下巴。
“那……你……有沒有聽到我們的聊天內(nèi)容?”
這個問題是姜棗屏住呼吸問的。
因為陸宴尋的態(tài)度讓她有點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聽到了。
如果聽到的話,又聽到多少?
說實話,姜棗的心里挺亂的。
不是怕陸宴尋會找她興師問罪,而是,她有點不好意思。
想起自己在葉曉蘭面前編的那些不著調(diào)的故事,姜棗尷尬地想用腳趾摳地。
嗚嗚嗚……他不會真的聽到了什么吧?
姜棗吞了吞口水,忍不住又問:“你到底有沒有聽到?”
“你覺得呢?”陸宴尋低頭。
沒有情緒的眼眸撞進(jìn)姜棗的小鹿亂撞的眼底。
這么一撞,她直接從小鹿亂撞升華成了群鹿亂撞。
雖然陸宴尋這句話是反問,但姜棗卻很明白地聽出里面肯定的意思。
也就是說,他聽到了。
姜棗咬了咬唇,有些不肯接受這個事實。
她倔強地扭頭道:“你不是睡覺了嗎!”
“你怎么知道我在睡覺?”陸宴尋又反問。
嗓音沉沉的。
又好聽又冷淡。
姜棗撇嘴,低聲嘟囔:“我不知道,我以為的!
姜棗一直都以為陸宴尋在睡覺。
她還以為他喝醉了酒,睡得很沉呢。
結(jié)果沒想到,人家壓根就沒睡。
還聽到了她跟別人的對話。
現(xiàn)在可以確定的是他聽到了,但卻不確定究竟聽到多少內(nèi)容。
姜棗糾結(jié)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那你到底聽到了多少?”
陸宴尋不作聲,只垂著眼眸,淡淡看著姜棗。
姜棗半晌沒聽到對方說話,抬頭準(zhǔn)備再問。
一抬頭就跟那雙盛滿淡漠的黑眸對上了。
她頓了頓,做出了最壞的打算:“你不會全聽到了吧?”
陸宴尋唇角勾出一抹涼涼的諷笑,依舊是反問:“你覺得我不該全聽到?”
姜棗眼角一抽。
心想,你不是不該全聽到,你該是個聾子才最好。
但她知道她現(xiàn)在最該做的其實是閉嘴。
管他聽到多少。
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她就可以假裝陸宴尋什么都沒有聽到。
姜棗開啟了裝啞巴模式。
假裝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陸宴尋把她放在床上,她就馬上鉆進(jìn)了被窩里。
閉上眼睛,裝作自己真要睡覺的樣子。
借以躲避陸宴尋的盤問。
見她這樣,陸宴尋并沒有追問下去。
他雖然聽到了姜棗和別人的對話,并對她睜著眼睛編瞎話的行為感到鄙夷,但沒有多在意。
她編得再怎么離譜,也只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
他和姜棗已經(jīng)走到了這種地步,以前那些事情的真相如何,對他來說沒有什么所謂。
陸宴尋靜坐在床尾,透過窗戶,目光深遠(yuǎn)地望向遠(yuǎn)處。
姜棗以為陸宴尋一定會追究自己拿他胡說八道編故事的事。
還想,等下不管陸宴尋怎么問她,她都死咬著不承認(rèn)。
結(jié)果提心吊膽地等了半天,對方愣是一句話也沒說,連一個音都沒發(fā)出來過。
姜棗狐疑。
把眼睛睜開一條細(xì)縫,想偷看一下陸宴尋現(xiàn)在是什么反應(yīng)。
是不是氣得臉都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