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宴尋沉默的注視下,姜棗如坐針氈。
手中的信也沒心思看了。
后來連信都沒看完,就把信紙重新折上塞回了信封里,包括那片楓葉書簽。
算了,她先不看了,等下午陸宴尋出門之后,她再慢慢看。
總覺得當(dāng)著老公的面看其他男人的信有點(diǎn)不太好。
看見姜棗把信放進(jìn)信封里收好,坐在對面的陸宴尋也終于打破沉默開了口。
“看完了。”
“嗯。”姜棗點(diǎn)頭敷衍道。
在這之后,兩人之間又展開了長久的沉默。
姜棗沒再說話,陸宴尋也沒有再問問題。
一直在等陸宴尋提問的姜棗等了很久,終于忍不住了。
“你怎么不說話了?”她問陸宴尋。
陸宴尋直直地忘進(jìn)姜棗的眼底,語氣晦暗不明:“我在等你說話!
“等我說什么?”姜棗眼中劃過一絲不解。
“等你告訴我一切!标懷鐚さ哪抗庖琅f盯著姜棗的眼睛。
姜棗扁扁嘴不說話了。
也不是她不想告訴陸宴尋,她連信都沒有看完,也不知道怎么告訴他。
雖然姜棗沒有看完信,但她能看出來這封信確實(shí)是一封情書。
姜棗認(rèn)為,作為一個已婚女子,當(dāng)著老公的面看別的男人給自己寫的情書,不僅有點(diǎn)不給老公面子,她自己也覺得尷尬。
姜總沉默后,房間里又陷入了一陣更長久的沉默。
姜棗不說話,陸宴尋也不催她。
兩人就這么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一直沉默著。
最后又是姜棗忍不住了,斟酌著解釋說:
“我和魏長風(fēng)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給我寫信,更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現(xiàn)在的地址,收到這封信,我也挺意外的,但你不要多想,我已經(jīng)跟你結(jié)婚了,就不會再和別的男人有任何瓜葛,再說了,我和他本來就沒有什么瓜葛,連認(rèn)識都算不上,可能只是他單戀我,就像蘇心悅對你那樣!
姜棗一口氣說了很多。
當(dāng)她想繼續(xù)跟陸宴尋解釋更多的時候,對方的身影忽然往她身邊坐了坐。
還朝她伸了手。
姜棗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還以為陸宴尋要來搶她手里的信。
她不知道信的后面有沒有什么辣眼睛的內(nèi)容,為了防止陸宴尋看到,條件反射地把信藏在了身后。
陸宴尋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他看著姜棗的舉動,剛剛才緩和過來幾分的臉色又驟然沉了下去。
他不是想搶信,是想把姜棗散落在臉頰邊的頭發(fā)挽到她的耳后去。
可姜棗誤會了他,還寶貝一樣把那封信藏了起來。
這讓陸宴尋不得不覺得姜棗又在騙自己了。
陸宴尋最后還是把姜棗的頭發(fā)挽到了她的耳后。
只是他看姜棗的眼神卻變了,變得更加深邃,暗潮洶涌。
見陸宴尋伸手并不是想搶信,而是給她挽頭發(fā)的時候,姜棗心里不禁有些懊惱。
嗚嗚嗚她又誤會她老公了。
她有罪……
姜棗連忙補(bǔ)救地解釋:“你不要誤會,我沒覺得你想搶信,我就是……”
就是什么,姜棗沒有說出來。
她說不出來。
因?yàn)樗褪怯X得陸宴尋想搶信。
陸宴尋等了一會,又是什么也沒有等到,有些失望地放棄了。
他站起來,端起空碗準(zhǔn)備離開。
姜棗心慌地問他:“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