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風調(diào)走沒兩個月,原主就認識了陸宴尋。
那么,當初原主為什么沒有收到這封信呢?
姜棗絞盡腦汁回憶,十分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原主根本不知道這封信的存在。
確定這點后,她又絞盡腦汁想,既然這樣,那為什么這封信又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xiàn)?
信真的是魏長風寄來的嗎?
姜棗又把信封翻出來仔細看了一遍。
信封上的地址和姜棗同志收這幾個字的筆跡很明顯不是同一個人的。
姜棗沉思良久,得出兩個結(jié)論。
第一,當初魏長風把信交給了某個人,讓他轉(zhuǎn)交給原主,但那個人沒有轉(zhuǎn)交,還把偷偷信扣下了,并且沒有跟原主透露魏長風給她寫信的消息。
第二,某個人見姜棗如今夫妻恩愛,兒女雙全,家庭和睦,幸福美滿,見不得姜棗過得好,所以把這封信寄到她婆家,試圖離間她和陸宴尋的夫妻感情,從而達到被陸宴尋厭棄的目的。
至于某個人是誰,姜棗隨便一想,心中就有了人選。
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是原主那個假閨蜜葉曉蘭。。
“真是陰魂不散。”姜棗冷哼,“想用一封情書毀了我的豪門少奶奶生活?未免太異想天開了點!
但不管是不是葉曉蘭干的,也不管怎么說,從某種角度來看,姜棗還得感謝把信扣下的人。
原主對魏長風本來就有朦朧的感覺,如果及時收到這封堪比求婚的告白信的話,那她現(xiàn)在的老公應該是魏長風而不是陸宴尋了。
姜棗雙手捧著信紙,捂在自己的胸口,慶幸地自言自語:“幸好幸好……”
她喜歡的人只有陸宴尋,才不要跟別的男人做夫妻,即使對方是廠草也不行。
姜棗不敢想象她的老公從陸宴尋換成別的男人是什么樣的場景。
她拒絕想。
她只要陸宴尋一個。
姜棗深吸一口氣,嘴里念叨著,一臉欣慰地把信摟得更緊了:“這個某人真是個好人啊……”
——陸宴尋進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他回屋想看姜棗睡著了沒,沒睡著的話,順便跟她說一聲自己現(xiàn)在打算去喬玉芝家了。
要是睡著了,就看一眼她的被子有沒有蓋好。
結(jié)果一進門就看見姜棗抱著那個叫魏長風的男人寫的信說什么真是個好人。
臉上還掛著心滿意足的甜甜淺笑。
陸宴尋腳步頓在原地,心口像被人重重捶了一拳,很不舒服。
姜棗只覺得眼前闖進一個人影。
定睛一看,人傻了。
姜棗:“……”
她老公怎么突然回來了?
看著陸宴尋望向自己的深沉目光,姜棗也突然意識到什么,條件反射地把懷里的信丟了出去。
丟完覺得不妥,接著又重新?lián)炝嘶貋恚B吧疊吧藏進了被子里。
手忙腳亂的樣子看起來慌張極了,像是在極力掩飾什么。
姜棗像被抓到做壞事一樣,心虛地抱著被子,對陸宴尋擠出一個勉強的笑:“你……你怎么回來了!
“我知道,我不該回來。”
陸宴尋神色淡然,語氣聽不出什么情緒。
“我不是這個意思……算了,反正也說不清,先不說這個了……那個,你怎么回來了?”
姜棗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她有點語無倫次了。
陸宴尋如墨一般的眸中翻涌著姜棗看不見的情緒:“你都沒說,怎么知道說不清?”
姜棗隨口搪塞:“哎呀,我說說不清就說不清,你等下不是要去看玉芝姐和小嚴了嗎。”
當然是把該辦的事情都辦完了,他們才有時間慢慢說啊。
現(xiàn)在哪有空說。
在他們有時間慢慢說之前,姜棗不想讓陸宴尋知道信上的內(nèi)容,省得他知道了會亂想。
陸宴尋淡淡地勾了勾嘴角,眼里卻一絲笑容都沒有:“嗯,準備去了。”
這么著急趕他走。
等他走了,她就可以繼續(xù)抱著魏長風寫的信笑了嗎?
陸宴尋說不好他的心里現(xiàn)在是什么感覺。
失落,失望,難過,害怕……或者別的。
明明有數(shù)不清的復雜情緒交織在陸宴尋的心口,他的心卻空落落的。
更多的是自嘲。
他忽然覺得,姜棗對他可能真的只是看不慣的耍弄。
只不過有了孩子,她只能認命罷了。
“哦,你快去吧,別耽誤時間了,我真的要睡了!苯獥椑蛔犹上。
陸宴尋靜靜站了一會,問姜棗:“姜棗,你真的沒話要對我說嗎。”
“沒有啊!苯獥棌谋蛔永锫冻鰞芍谎劬。
“好!标懷鐚c點頭。
什么都不再說地離開了。
陸宴尋出來前,陸宴涵先一步扯著兩個妹妹走出去。
躲在一旁糾結(jié)嘆氣:
“完了啊,一個蘇心悅讓大嫂對大哥有意見,一個魏長風又讓大哥對大嫂有了意見,這叫什么事嘛!”
“蘇心悅我們都知道,我敢說我哥對她肯定沒有意思,但那個魏長風是什么來頭就不知道了,看嫂子的反應,好像真的跟他有過什么一樣!”陸宴婷也眉頭緊鎖。
陸宴涵繼續(xù)糾結(jié)嘆氣:
“大哥大嫂不是一見鐘情在一起的嗎?大嫂都對大哥一見鐘情了,怎么還有別的男生什么事?在這之前,你們就沒有聽到過什么風聲嗎?”
陸宴薇和陸宴婷姐妹倆茫然搖頭。
異口同聲說沒有。
就在三人即將陷入更難解的難題中的時候,陸宴尋喊陸宴涵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