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倒也好,直接讓白九徹底死心。
白九不甘心地追問道:“你倆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只領(lǐng)了結(jié)婚證,但是還沒辦婚禮。前段時間蘇姐不是從嘉城進了四千臺收音機嗎?水濤哥說賣不完這四千臺收音機,他沒臉讓蘇姐參加我們的婚禮。”
此時遠(yuǎn)在省城的劉水濤怎么都沒想到,人在省城坐,媳婦從天上來。
這段時間,白麗娜早就把四個人和蘇燦的關(guān)系了解的一清二楚,所以撒起謊來,那是臉不紅心不跳。
說的比真的還要真。
果然,白九聽完郁悶地道:“害我白高興一場,我還以為你沒對象呢。”
白麗娜抱歉地道:“白九大哥,真是對不住了。我以茶代酒向你道歉!闭f完一飲而盡。
白九擺了擺手:“算了算了,看來是我沒那個福氣!
人家白麗娜這番話說下來,白父白母也不好再說什么,畢竟這肚子里都有孩子了。
還能說什么?
不過白九的性格倒也是拿的起放的下,兩杯酒下肚又開始談笑風(fēng)生了。
“麗娜妹子,我跟你說,你跟你對象結(jié)婚的時候,我必須得到現(xiàn)場喝喜酒。你要是不請我,那你就是看不起我!到時候咱這生意也就別做了!
白麗娜聽的心里咯噔一響,但是面上卻還是笑著點頭:“白九大哥,看你這話說的。我不請誰也得請你呀,蘇姐給我做證,我絕對得請你!”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這頓飯雖然白九有點小失落,但是整體氣氛還是很融洽的。
午飯后,白九把兩人送回了礦廠辦公區(qū)。
兩臺拖拉機的鹵豬肉全被搶購一空,蘇燦和白麗娜跟白九道別后坐車離開。
拖拉機走出石橋村的時候,蘇燦遠(yuǎn)遠(yuǎn)便看到了路邊的池玉梅姐弟倆在沖她招手。
拖拉機很快在兩人身邊停下來,蘇燦和白麗娜下了車,走到了姐弟倆面前。
“這次咱們就開門山吧,上次你們?nèi)ゴ謇镎椅,是想拖我一起下水吧!?br>
蘇燦的話讓姐弟倆表情有些尷尬。
池建民也不藏著掖著了:“蘇支書,我們也不瞞你了。礦上這么多工作服,要是白九按時給我們加工費,我們也不至于來找你幫忙。我姐因為接礦上的活,現(xiàn)在欠了一屁股的債。白九一直挑毛病,說我們這里做的不好那里做的不好。你別看我姐有幾十臺縫紉機,但是一個工人都找不到。為什么?因為欠人家的工資沒給呀!”
池玉梅向蘇燦真誠道歉:“蘇支書,上次我們?nèi)ヌ一ù逭夷,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對不住了!
白麗娜皺眉道:“你們這不是擺明了要坑蘇姐嗎?你們怎么能這樣?怎么要不到錢那是你們本事不行,跑過來找我蘇姐當(dāng)替罪羊,那就是你們的錯了!”
池玉梅再次道歉:“對不起了,我們真的也是沒辦法了才這樣做的!
“你們自己的苦難不是去加害別人的理由!”
白麗娜這話蘇燦格外的贊同:“麗娜說的很對,你說你們沒辦法了,那去拖我下水就是好辦法嗎?你們怎么敢保證我就不能用同樣的手段對付你們呢?”
姐弟倆頓時被問的啞口無言。
看兩人的表情,蘇燦緩和了一下表情:“別人害你,你可以想辦法解決。但你不能去害別人。不過你們姐弟倆現(xiàn)在能對我說出實情,說明你們還沒有壞到底。說吧,你們攔住我到底是什么想法?”
池玉梅道:“我們的想法很簡單,我們想跟著你干。”
“如果白九也不給我結(jié)算加工費呢?你們怎么辦?”
這話又把姐弟倆給問住了。
看兩人不說話,蘇燦話鋒一轉(zhuǎn):“這樣吧,你們帶我去看看你們的服裝加工廠!
“好!
池玉梅的服裝加工廠是往西快到縣城的一個村子,拖拉機開過去大約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廠房竟然是紅磚蓋起來的,里面有六十五臺縫紉機,不過看著到處布滿了灰塵,一看就是很長時間沒用過了。
從礦上拉來的布料全都放在倉庫里,還有一些做成的成品,蘇燦全都檢查了一遍。
不得不說她手下的這些工人做工的質(zhì)量還是很高的。
最后她看著池玉梅反問:“既然白九不給你結(jié)算工錢,那你為什么不把這些布料賣掉呢給工人發(fā)工資呢?”
池玉梅趕緊搖了搖頭:“我可不敢!白九要知道我賣了他的布料,他不得要我半條命?”
即使被坑了加工費,池玉梅依然不敢跟白九對著干,沒辦法,白九有權(quán)有勢,她要是反抗分分鐘就能被人家給捏死。
蘇燦了然地點了下頭,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了解了來龍去脈:“你現(xiàn)在能找到多少工人來做衣服?”
池玉梅想了想道:“現(xiàn)在只能找親戚來幫忙了,但也最多能找到十個。”
“你剛才說想跟著我干,怎么個干法?”
“以后我從你這里拿活,我找人給你加工衣服,我拿加工費!
蘇燦看著她反問:“他給你一套多少錢?”
“一塊七!
“你給工人一個月多少工資?”
“十五塊!
蘇燦再次反問:“那你一套要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