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得水手里的筷子直接掉在了地上,手里的碗也歪了一下,里面的粥撒在了桌子上,陳紅艷趕緊拿抹布收拾。
“你看看你,這么大的人了,怎么吃個飯碗都端不。俊
陸得水的表情有些僵硬:“媽,我這不是不小心嗎?”
賈書環(huán)在旁邊打圓場:“媽,他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就一直說身體不怎么舒服。你說你這端碗都沒勁了,等吃完飯趕緊去躺著吧。”
一聽兒子身體不舒服,陳紅艷趕緊摸了摸陸得水的額頭:“是有點熱,吃完飯趕緊躺著去。”
“媽,我知道了!
陸學海看兒子的表情沒再繼續(xù)說下去,但是心里多少有些不好的預感。
早飯過后,陸學海把兒子陸得水叫進了里屋。
關上房門,他表情嚴肅地道:“陸得水,你最好跟我說實話,綁架孩子的事是不是跟你有關?”
不等兒子開口,他又補充了一句:“我可告訴你,如果這事是你做的,你必須跟我說實話。這事要是做了,你可就捅了大簍子了!找死知不知道?”
陸得水擠了擠眼睛:“爸,不就是兩個孩子嗎?怎么可能就捅大簍子了?”
說實話,雖然父親說的很嚴重,但他還是不怎么相信。
就倆女孩,母親就是在乾正樓的后院里幫廚的,能捅什么大簍子?
太夸張了吧?
“陸得水!看來這事就是你干的是不是?”陸學海的臉色陰沉沉的。
陸得水抬手摸了摸鼻尖,頓了頓道:“爸,我也就是幫別人一個小忙罷了!
“你個不爭氣的!”陸學海上去踹了他一腳,恨鐵不成鋼地道:“你個混蛋玩意兒!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找死?
那兩個女孩子的爸爸全都是戰(zhàn)斗英雄,現(xiàn)在南邊的邊境上正在打仗,國家對戰(zhàn)斗英雄是什么態(tài)度你不知道嗎?你也不想想為什么連監(jiān)獄那邊都知道了?
現(xiàn)在在嚴查這件事,用不了幾天就能查到你頭上!”
他沒敢說出蘇燦一家的真實身份,只能拿國家來嚇唬兒子,讓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果然,陸得水一聽有些緊張了:“爸,那那那……那可怎么辦呀?我也不知道她倆的爸爸是戰(zhàn)斗英雄呀……我要是早知道,這事絕對不會干的……”
陸學海努力地往下壓了壓怒火:“這倆孩子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還活著嗎?”
“活活活著!絕對活著!”
“那這事誰讓你干的?”
“就就就……就是之前來找我的那個大楊……還有他那個開賭場的大哥……”
“那你現(xiàn)在馬上去找他們,告訴他們把人趕緊放了。這件事晚一天都不行!要不然別說你了,咱全家都得坐牢!”
父親可是管監(jiān)獄的人,他這話肯定不是嚇唬自己。
陸得水是真的害怕了,趕緊道:“爸,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們!”
陸得水不敢怠慢,騎上自行車就直奔之前自己經(jīng)常光顧的那家地下賭場。
可是一口氣騎到地方,卻發(fā)現(xiàn)那里是鎖將軍把門,根本沒看到一個人影。
陸得水繞到了后門的地方,那里倒是開著門,可是一進去就看到有人在那里搬東西,他趕緊上前追問:“大楊在嗎?我找他有急事!
對方聽他的話納悶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大楊是誰?你找錯地方了吧?”
“你開什么玩笑?我天天來的地方能找錯了?大楊人呢?”陸得水說著便進了院子里,可是他四下里找了好幾圈,都沒看到大楊的身影。
不僅是大楊找不到,就是這個賭場里的其他面熟的人全都不見了。
那個賭場老板八字胡更是不見了蹤影。
而且賭場房間里的東西全都拆除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新的家具啥的。
陸得水趕緊找到了這里的主事人:“我之前可是沒見過你們,這里之前的人呢,都去哪兒了?你們又是干什么的?”
主事人道:“你還不知道呀,這地方我們老板買下來了。至于以前的那些人我都不認識,不知道你說的人是誰。反正我們來了之后這里什么人也沒有。”
陸得水聽的一愣一愣的,可就算是他反應再慢,此時也回過味來了。
賭場的那些人……全都跑路了。
陸得水一想到父親說的那些話,后背便升起一陣陣的寒意。
他奶奶的,不會是那些人也知道綁架那兩個女孩子是找死,所以全都跑路了吧?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自己豈不是成了背黑鍋的人了?
那可不行!
陸得水不敢再多做停留,趕緊騎上自行車拼命地騎回了自己家。
他哼哧哼哧地進了家門,把父親叫到了西廂房里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
“爸,這可怎么辦?當初讓我綁架兩個女孩子的人全都不見了,連那個院子都給賣了!
陸學?匆谎圻@個不爭氣的兒子:“你這是被人徹底給坑了!別人拿你當棋子來耍了,對方就是故意讓你背人命的。你現(xiàn)在趕緊去綁孩子的地方看看,人還在不在了?不行,我跟你一起去!”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