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州府衙外。
隨著林逸晨進(jìn)入府衙,得到消息通知的延州同知和延州通判,也及時趕到了府衙。
不過兩人并沒有立刻進(jìn)入赴宴,而是神色復(fù)雜的站在了府衙外。
“怎么辦?”
延州通判神色很是忐忑的,十分緊張的看向延州同知:“黎勇這個混蛋,會不會把該招的與不該招的,都和林公公說了?”
“真要這樣的話,你我都要必死無疑了!”
“應(yīng)該不至于,黎勇還沒這么蠢!睊吡搜又萃ㄅ幸谎,延州同知臉色很是凝重:“就算是他出賣了我們,對他而言,這又有什么好處?”
“他會得罪延州府上下的全部官員,甚至?xí)米镩L安戶部和兵部的官員!”
“就算是林公公放過他,我們這些官員的門生舊部和家人,也不會放過他,也會找機(jī)會復(fù)仇的弄死他!”
“反而他什么都不說,大家念他一個人情,這樣他和他外甥死了,他家里人卻可以或活著。”延州同知冷笑:“我們這些人,還會按照照拂他家里人!”
“這倒也是!
延州通判略微思索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安心,還是有些忐忑,擔(dān)憂會出問題!
“見招拆招吧!
延州同知苦澀的搖了搖頭:“只能說我們倒霉,碰到了林公公來延州微服私訪。要不然這一切都過去了,明年我們就可以升官調(diào)走了。”
“哪有這么多破事?”
在長安花了不少錢,明年想要調(diào)任到中原擔(dān)任知府的延州同知,此刻心情十分惡劣。
“我們要不要提前做一些準(zhǔn)備?”延州通判壓低聲音,目光森然:“以防萬一。”
“屁話,閉嘴!”
延州同知狠狠一瞪:“那可是林公公,是實(shí)力強(qiáng)悍無比,被公認(rèn)為大奉第一人的林公公!
“你想造反?”
“當(dāng)然不敢!毖又萃ㄅ辛⒖虛u頭,腦袋晃動的宛如撥浪鼓。
“那就不要畫蛇添足的瞎搞!毖又萃瑳]好氣的呵斥:“記住了,這次即使真出事了,最多也就是我們被斬首,我們的家人被流放!
“要是造反,那可就是誅九族的大罪!”
延州同知十分嚴(yán)肅的吼道:“要是造反能成功,這也值當(dāng)。但是以林公公的實(shí)力,我們造反是注定不會成功的!
“所以不要胡思亂想,更不要胡搞!”延州同知呵斥:“記住沒?”
“我知道了!
延州通判尷尬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此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的認(rèn)慫。
“走吧!
深吸一口氣的延州同知,直接邁步走進(jìn)了延州府衙,見到了高坐在‘正大光明’牌匾下的林逸晨。
“下官延州同知,拜見林公公!”
“下官延州通判,拜見林公公。”
“林公公九千九百九十九歲!”
延州同知和延州通判均恭敬無比的,一臉討好諂媚的跪在林逸晨腳下。
“起來吧!
林逸晨神色清冷的一揮手,然后拿起茶杯,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
雖然延州同知和延州通判的態(tài)度很恭敬,但林逸晨對他們的真實(shí)人品,確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兩個家伙,就是貪婪的吸血鬼!
掃了一旁的黎勇一眼,林逸晨不緊不慢的喝著茶,并沒有說話。
延州同知和延州通判瞪了黎勇一眼后,見到林逸晨不說話,也就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的低著頭,等待著林逸晨的命令。
繼而的半個時辰內(nèi),延州的諸多大大小小的官員,便全部趕到了府衙,整齊劃一的齊聚一堂!
延州府下轄五個縣,所以一共有十五個縣級官員!
再加上知府衙門的知府、同知、通判。
一共是十八位朝廷命官!
至于其它的官員,那就屬于吏員,不屬于朝廷命官了。即使巡檢司的指揮,那則是兵部管轄的武將,不屬于文官!
“林公公,人都到齊了。”
延州知府邱健畢恭畢敬的,小心翼翼的看向林逸晨:“我們延州府大大小小的官員,都齊聚一堂了。您有什么指示,我們洗耳恭聽。”
“既然都來了,那本總管也就不墨跡了!
林逸晨冷冷一笑,掃視著一眾延州府的官員。
這些官員沒一個有勇氣和林逸晨對視,在林逸晨的冷眼掃視著,他們紛紛神色忐忑的低下頭,宛如鵪鶉一般的縮著腦袋。
“本總管來延州府暗訪,本是為了抓一些為非作歹的土豪劣紳和惡霸豪強(qiáng)。但是因?yàn)槟銈兲嵝训脑,這些人全部老老實(shí)實(shí)的做了縮頭烏龜,所以本總管沒有抓到!
“但是不巧的事,這個家伙自己往槍口上撞的,得罪了本總管。”
“然后又牽扯出了黎勇這個貪官污吏。”
林逸晨一聲冷笑:“本總管既然碰到了這樣的事,那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對縱容家屬欺凌老百姓的貪官污吏,本總管一向是非常痛恨的。”
“而且也三令五申的下令,要求一眾官員必須管束好自己的家人,不允許他們仗著威風(fēng)的為虎作倀,欺壓良善。”
“把本總管的話,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
“砰!”
林逸晨拿起驚堂木,重重的一拍桌子:“你們是怎么做到的。俊
“嘶。”
“咕咚。”
“這,這,這……”
在林逸晨的嚴(yán)肅呵斥下,一眾官員紛紛臉色巨變,均是渾身發(fā)顫的,嚇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屁滾尿流。
因?yàn)樗麄兒芮宄闹,這事不光黎勇一個人,他們每個人都有。
畢竟誰還沒幾個亂七八糟的親戚了?
這年頭講究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所以這種仗勢欺人的親戚,這很常見。
“本總管給你們一個機(jī)會。”
掃視著一眾被嚇到的官員,林逸晨冷冷一笑:“你們自己做了什么破事,現(xiàn)在一五一十的交代!
“這樣本總管可以算你們自首!”
林逸晨冷聲說道:“一些不重要的破事,本總管可以下不為例的既往不咎。一些嚴(yán)肅的破事,本總管也可以從輕處置!
“好比本來是殺頭的大罪,你們現(xiàn)在自首,本總管可以從輕處置的,該判為流放而不是殺頭!”
“誅九族的大罪,也可以改判為九族流放!”
“流放的大罪,可以改判為蹲幾年監(jiān)獄。蹲監(jiān)獄的罪,則是直接丟官滾回家養(yǎng)老!”
“總之,現(xiàn)在主動自首的認(rèn)罪,那什么都可以從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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