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來到黑塔辦公室。
辦公室中只有黑塔一人,陸仁詫異地問道:“不是聽說那幾位天才已經(jīng)到空間站了嗎?怎么沒見到人?”
正在擺弄著模擬宇宙的黑塔聽見他的聲音頭也不回地說道:“這里是我的辦公室,又不是公共區(qū)域,他們一般在賓客艙段!
“賓客艙段?我怎么不記得空間站有這么一個艙段?”
黑塔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虧你還是副站長,空間站有哪些艙段都不知道!賓客艙段是我專門用來接待外來人員以及儲存一些高危奇物的地方,不過最近阮·梅把它要過去作為研究室了!
黑塔這么一說陸仁就懂了,阮·梅的實驗室,那不就是以后的禁閉艙段嘛!
“既然整個艙段都被她要過去了,其他幾位天才呢?”
“螺絲咕姆作為螺絲星的君王可沒有那么多時間一直耗在空間站,早就離開了,至于斯蒂芬...他有一套漫游裝置,神出鬼沒的也不知道在哪!
“嘖嘖,我怎么沒這待遇?”
“就你?給你掛了個副站長你就感恩戴德吧。好了不說這些了,先讓我再測測你的身體數(shù)據(jù)!
“身體數(shù)據(jù)不是早就測過了嗎?以前的不能用了?”陸仁一邊說著一邊自覺地躺到了一旁的長椅上。
“實驗的基礎(chǔ)就是海量的數(shù)據(jù)支撐,別廢話,趕緊躺好!”黑塔走了過來,一把按住了陸仁,開始擺弄附近的一堆儀器。
“話說測了這么久,對星神的研究真的有幫助?”
黑塔一邊擺弄儀器一邊回答道:“嗯,根據(jù)你的特殊,我準(zhǔn)備在里面加入你的數(shù)據(jù),說不定能吸引更多星神,或許能從祂們口中得到更多秘密!”
陸仁見在認真處理數(shù)據(jù)的黑塔,沒有再開口打擾她。
不久之后,黑塔完成了數(shù)據(jù)采集,說道:“好了,這樣就差不多了。有進展我會給你說的!
陸仁聳了聳肩坐起身來,拿出了那張屬于桑博的面具遞給黑塔:“喏~歡愉信徒說不定還是令使的面具,我那張老是被阿哈傳回來,這個補償給你!
黑塔驚訝地看著這張面具問道:“這你又是從哪弄來的?”
“酒館唄~一個丟了面具的可憐人!
黑塔沒有再多問,她也沒興趣知道。
陸仁繼續(xù)說道:“那個月狂癥研究得怎么樣了?”
不斷擺弄面具的黑塔動作一頓,有些不開心地說道:“快了,一個月之內(nèi)給你成果。沒其他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陸仁聳了聳肩離開了黑塔辦公室,他越來越好奇黑塔在他離開的時候到底做了些什么?
路上,陸仁便迫不及待地拿出信標(biāo),準(zhǔn)備給飛霄發(fā)消息。
“嗯?艾絲妲的消息?鏡流已經(jīng)安排好了?在我隔壁?算了,不重要!”
陸仁嘀咕了一會兒后,立馬打開了與飛霄的聊天框,給她發(fā)去消息。
...
...
不久后,陸仁疑惑地坐在自己辦公室里看著手里的信標(biāo),他的心已經(jīng)開始抓耳撓腮。
‘急急急!為什么飛霄也不肯說?’
聊天中,飛霄只說了黑塔以空間站的名義讓曜青仙舟配合交出空間站重犯——陸仁。
并且提供了他大量‘作惡的證據(jù)’。
結(jié)果...陸仁根本不在曜青仙舟...
至于那些證據(jù),飛霄言語不詳,在陸仁的逼問下,直接使出了...戰(zhàn)遁——阿特莫德斯星系豐饒孽物戰(zhàn)爭告急。
以此為借口直接下線了。
就在陸仁思考著怎么套話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
大門打開后,進來的是一個陸仁意想不到的人——阮·梅!
阮梅穿著一身與樹木同色的褐綠相間的旗袍,肩上披著梅花刺繡的白色披肩,如古畫中走出的典雅女子。
除了她古井無波,甚至有些冷漠的眼神...
陸仁驚訝地將她迎了進來,然后問道:“阮·梅女士?請問有何貴干?”
阮·梅進來后沒有說話,而是直接靠近陸仁伸出手指在他的下顎處輕點。
然并卵...陸仁有納米內(nèi)甲...
阮·梅微微蹙眉,直接開口道:“能脫下內(nèi)甲嗎?”
陸仁有些無奈,果然天才俱樂部的人都有些大病!
“阮·梅女士,那是否能請你說明你的意圖?”
阮·梅這才回過神來,用著輕柔婉約的聲音說道:“抱歉,希望沒有嚇到你,這是我的工作習(xí)慣,通過觸碰打開知覺,讓生命的細節(jié)涌入腦海,這能讓我了解你的生命結(jié)構(gòu)!
阮·梅說完之后,再次執(zhí)拗地伸出手放在陸仁的下顎處,微微皺著眉看著陸仁。
陸仁心累地解除頭部護甲:‘看吧看吧...反正黑塔也早就研究過了!
然后他便感覺到阮·梅的手輕柔在在自己脖頸上方,下顎處撫摸,一股奇異的力量從阮·梅的手上傳出。
不久后,阮·梅的手如觸電般收了回去,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但很快就被壓了下來。
“你的身體很健康,而且...有與其她生命生物遺傳信息交流過的痕跡,對方還不是黑塔...有趣!”
“嗯?什么意思?”
“就是與其她生命交配過。”
“......不是,這你都看得出來?國服老中醫(yī)?而且這跟黑塔有什么關(guān)系!”
阮·梅這時反而疑惑地問道:“黑塔對你不是有愛情的情緒嗎?她競爭失敗了?事情更有趣了,呵呵”
“不是,誰告訴你的!”
“螺絲咕姆的分析不會有錯!
好家伙...這下黑塔被實錘了...
“天才俱樂部的畫風(fēng)感覺有些崩壞了...天才們私下也這么八卦嗎?”
“生命的情感同樣是一項重要的研究課題,而恰好我和螺絲咕姆對此都很感興趣!
陸仁揉了揉有些發(fā)癢的腦子,決定跳過這個話題,他對阮·梅問道:“所以你來找我就是為了確定這個?”
阮·梅搖了搖頭說道:
“不,這只是一個小插曲,我來是想看看黑塔口中有些特殊的你。現(xiàn)在看來你確實有很多有趣的地方,所以我想邀請你作為我的助手,當(dāng)然,試驗完成之后,我會給你‘獎勵’!
陸仁反應(yīng)了過來開口問道:“是去做研究,還是被人研究?”
阮·梅微微一笑:“你說呢?”
“算了,沒興趣!标懭蕦τ谏茖W(xué)毫無所知,研究還是被研究,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阮·梅依舊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隨手在一旁的桌上放下一管試劑,然后一邊便朝著門外走去,一邊說道:
“這是治療月狂癥的藥劑,算是提前給你的‘獎勵’,貴賓艙段的權(quán)限我已經(jīng)為你打開了,如果改主意了隨時來找我!
阮·梅的話音剛落,辦公室的大門便合上了,她的身影也消失在陸仁的視野中。
“真會卡點!”
陸仁隨口吐槽了一句后,便拿起了桌上的的那根試管,再次嘆道:
“被拿捏了啊...也不留份說明書...逼著我不得不去找她嗎?還是直接找黑塔問問...亦或者等一個月。從黑塔那兒拿現(xiàn)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