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一路剛剛抵達克里珀堡,銀狼的身影就跳了出來。
她看著陸仁不善的眼神立馬舉起了雙手,急忙說道:“都是卡芙卡逼我的!我答應(yīng)的事已經(jīng)做完了!現(xiàn)在我是你這邊的了!我?guī)闳プ峥ㄜ娇ǎ ?br>
說完,一道傳送門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然后就聽見銀狼繼續(xù)說道:
“陸仁,走這邊!”
“...”
陸仁沒好氣地走上前在銀狼頭上狠狠地敲了一下,然后走進了傳送門。
“嘶~”銀狼揉著自己的腦袋無奈地嘆了口氣:“哎...太難了,臥底真是太難了...”
隨后她也跟著走進了傳送門。
陸仁穿過傳送門之后,看見卡芙卡已經(jīng)在靜靜等待了...
他憤怒地質(zhì)問道:“卡芙卡!你最好給我說清楚!我喝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不是流螢的洗澡水。
卡芙卡笑容一滯,然后無語地說道:“我沒你那么無聊...只是她的血液制作的東西罷了!
陸仁松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說道:“那還能接受,我真怕自己的喝下去的是她洗澡水啊、腳皮啊、甚至是...咦~不敢想。
卡芙卡無語的說道:“看來你已經(jīng)猜到那個是什么了。那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染上失熵癥,還抓緊時間回去好好研究,或者去找那兩位天才研究下如何破解?”
“所以這才是你的目的嗎?什么報復回來都是假的,你是為了流螢的失熵癥?設(shè)計讓我也染上同樣的癥狀,然后通過我來找到解決失熵癥的方法。”
卡芙卡微笑著說道:“答對咯~還有你這么那么欺負流螢,為她出點力也是應(yīng)該的,對吧?”
“那你就沒有考慮過后果嗎?”
“后果嘛...自然是想過,面對仙舟的追殺?面對兩位天才的追殺?但如果這樣能夠找到治療流螢的辦法,那么...一切都值得!”
“那么你怎么確定失熵癥就一定治得好?”
“普通人做不到不代表天才俱樂部的那些天才也做不到,只是他們的性格多少有些難以接觸,又根本不在乎這極少數(shù)患上失熵癥的人死活。
但你不同,兩位天才和你關(guān)系密切,她們會為你想盡一切辦法治好你,這也是流螢的出路...”
陸仁拍了拍手說道:“不愧是你啊,卡芙卡,真是會算計,我愿稱你為寰宇第一壞女人!
不過要是我不治,坐這兒等死閣下又該如何應(yīng)對?”
卡芙卡臉黑了下來,他嘴角抽了抽然后說道:“你真有這么大的魄力,為了爭一口氣連命都不要了?”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面子,很重要!”
“...”卡芙卡嘆了口氣然后突然微笑著抬起頭拍了拍手,一位深藍帥哥緩緩走了出來...
桑博向著陸仁行了一禮然后說道:
“陸仁,我們又見面,感謝你的精彩演出,你口口聲聲說著不會為他人犧牲自己,卻為了下層區(qū)的孩子們義無反顧地喝下毒藥的行為真是太令人感動了~我相信酒館的伙計們應(yīng)該會很滿意~
特別是花火,當她知道你被人故意設(shè)計的時候應(yīng)該會很感興趣~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這片舞臺上的一切都被放出去的情況下!
陸仁好奇地問道:“所以你為什么要幫卡芙卡呢?”
“我這不是怕您破壞了我精心準備多年的重頭戲嘛~”
“哎,我不是說了不會破壞你的歡愉美學嘛...何必呢?信任呢?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桑博撓了撓頭說道:“那玩意兒,咱們有嗎...”
陸仁笑道:“好像確實沒有啊,哈哈。不過你我的審美不同,我覺著吧,放出去也沒什么事,說不定還能把小花火吸引過來,說實話,好久沒見她還怪想的!
桑博嘴角抽了抽,聽陸仁這么一說...桑博有點不敢了,萬一花火真跑了過來...這顆小星球可經(jīng)不起她的折騰...
桑博苦笑道:“得,您就當我沒說,現(xiàn)在的花火可和你之前遇到的不一樣...我和她還是這輩子都不要再見面的好~”
“哦?她戴上了多少層面具了?修行大圓滿了?那還真是期待!”
“行吧...看來沒我什么事了,希望你能在這出好戲中手下留情,畢竟還是有很多觀眾喜歡這種美好的歡愉~”
桑博說完之后,再次對著眾人行了一禮,然后悄然離去。
陸仁再次看向卡芙卡說道:“你看,面子又保住了吧~”
這時卡芙卡再次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后薩姆從遠處飛了過來。
陸仁看著薩姆微笑地打招呼道:“喲~流螢,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
“哼!大騙子!”
薩姆厚重的男音傳入陸仁的耳朵里,讓他感覺一陣不舒服。
陸仁咂了咂嘴說道:“嘖,還是你原本的聲音好聽,要不出來說話?”
“想都別想!”
“嘖嘖,竟然沒直接沖上來揍我,是因為卡芙卡的卑鄙計劃讓你心生愧疚了?竟然還綁架孩子!”
“沒有綁架!那只是交易!”
流螢心直口快地直接反駁,剛剛伸手想要阻止的卡芙卡無奈放下了手,然后對流螢開口道:
“寶啊~別什么都說出來,下層區(qū)的合作伙伴會遭殃的...”
“。繉...對不起...”
流螢不再說話,陸仁笑著說道:“看來還不算太壞,托帕說的不錯,星核獵手除了賞金高,其它方面意外的不錯!
卡芙卡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然后抽出長刀說道:“看來說不通就只能動手了,不斷加重你的病情,沒有薩姆這種延緩手段,你是否真的能從容赴死!”
卡芙卡的話剛說完,銀狼就‘義憤填膺’地站了出來指責道:“卡芙卡,收手吧!不要再一錯再錯了!”
說得很好,但是...演技太差,肢體語言很尷尬...
陸仁拉著她的馬尾將她扯到一旁,沒好氣地說道:“卡芙卡叫你小叛徒還真沒叫錯,這件事你也不是被威脅的吧?”
銀狼梗著脖子看了陸仁一眼,然后瞬間萎靡下去,弱弱地說了聲“好嘞”就跑到一邊去了...
卡芙卡也無語地看著銀狼...還有薩姆。
‘這個家沒了我卡芙卡遲早得散啊...’
卡芙卡不再猶豫,率先朝著陸仁動手。
流螢遲疑了一會兒后咬牙向著陸仁攻去,薩姆機甲內(nèi),流螢的眼角默默淌下一絲淚水...
卡芙卡出發(fā)前兩人的對話再次在她耳邊響起:
【‘我們會贏嗎?’
‘不會!
‘那我們能堅持到他撐不住嗎?’
‘也不會!
‘那豈不是毫無意義?’
‘不,我們會輸,但并不是毫無意義,如果順利的話,我會落到他的手上,被他俘虜,跟著去到實驗室,然后想辦法為你拿到治療失熵癥的方法。’
‘可是那樣的話!你...’
‘我也想試試他能不能讓我感受到恐懼...’】
卡芙卡最后那一抹溫柔的笑容深深地刻在了流螢的腦海。
‘這就是...家人。
只要我拖得越久,他身上癥狀就越嚴重,卡芙卡遭受苦難的時間就越少!’
“飛螢撲火,向死而生!”